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出去,知道狼是一種極為狡猾的生物,可能正在暗中盯著他。
等了幾分鐘之後,他才從車裡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同時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很安靜,不遠處的天空中有盤旋的黑色烏鴉。
他又不由得咳嗽兩聲,提著帶血的菜刀,亦步亦趨的往前方走去。
他的傷勢很重,之前也隻是簡單的處理,還需要消毒,否則很容易感染,如果可以的話,塗上對應的藥膏,應該能加速傷口的愈合。
幸運的是,目前看來他的傷勢並不算致命,至少他還保留一定的體力能夠進行活動,雖然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能夠持續多久。
傷口還滲著鮮血……
「狼群似乎走了,不過還是要小心。」
他一路走到前方藍色三層房屋的麵前,也沒有見到狼群的影子,察覺到走動起來胸口的傷又不斷的溢出鮮血。
「這樣下去可不太行。」
他走進院子,來到房屋的大門前,嘗試著將其打開,卻發現鎖住了,想要像之前那樣砸破窗戶,繞到側麵,看到窗戶上也有鐵欄杆封住。
「現在該怎麼辦。」
他揉了揉額頭,察覺到腦海中很多記憶都變得模湖,似乎是因為弱小的精神無法支撐原先的龐大記憶,才導致了這樣的狀況。
先前他是掌握了有關開鎖方麵的知識,但現在卻難以回憶起來,就像是澹忘掉了,被封存在記憶中的某個角落。
繞著整棟房子走了一圈,前麵和後麵都被鎖死了,沒有任何能夠以正常方式進去的角度。
隻能換個目標。
蘇長幸沒有猶豫,果斷的掉頭就走,主要還是擔心狼群去而複返,在這裡耽擱太久的時間,反而會很危險。
就沿著街道往前走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就有另外一棟房屋,刷著暗紅色的漆,也比之前所見過的房屋更大,更加氣派。
大門是鎖著的,窗戶雖然沒有用鐵柵欄封著,但卻是鋼化的玻璃,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幾乎不可能強行砸開。
他繞到房屋的側麵,看到車庫的門是敞開的,門口還有一具凍僵的屍體,屍體的腦門上有一個血洞,被子彈打穿的。
「應該是9毫米的子彈,一把手槍。」他看了一眼屍體,立刻作出判斷。
雖然他現在並不擁有數據之眼,很大一部分記憶也變得模湖,但他所掌握的知識也遠超一般人。
那這是否可以說明房子裡麵有槍?
狼群就在小鎮的附近遊蕩,如果能擁有一把槍的話,他也不需要如此的擔驚受怕,至少擁有一定的反擊能力。
車庫中停著一輛藍色的越野,不過其中一個車胎已經爆掉,似乎是被子彈打穿的。
從車庫的後門進入房間,裡麵很亂,不止一具屍體,其中一個屍體身上還插著一把銀色的手斧。
蘇長幸將門反手關上,徑直的往裡麵走去,沒有理會地上的屍體,想要先處理身上的傷勢,估摸著這棟房屋應該會有醫療用品……如果沒有被帶走的話。
蘇長幸一眼就注意到在客廳的角落處有一個儲物櫃,上麵兩層都被打開,一些像是電池,電線,金屬零件的雜物散落出來。
他走過去打開儲物箱的最下層,赫然看到一個黃色的塑料箱子,上麵有紅十字的標誌,是醫療箱。
打開醫療箱,果然看到裡麵有繃帶,酒精,棉簽,針線以及一些常用的藥物。
這讓他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先是走到爐火旁,將爐火點燃,讓屋子暖和些,然後將礦泉水倒入鍋中,在爐子上煮到溫熱,將外衣脫下,再解下綁著的布條。
血液從布條中溢出,這是一道撕裂的傷口,如果不是蘇長幸當時有所抵抗,恐怕整個肩膀都要被狼給咬穿。
「需要用針線縫補……」
蘇長幸剛好看到醫療箱中有無菌針線,可用於縫補傷口,他這樣的傷勢如果不縫補的話,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愈合,甚至長時間不愈合,還會導致傷口的惡化。
他先用溫水清洗傷口,將血水洗掉,然後再用酒精給針頭和雙手消毒,嘗試對傷口進行縫補。
從傷口的一側開始,將針頭從皮膚下方穿過,難忍的刺痛傳來,蘇長幸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拿著針頭的手微微顫抖,由於沒有打麻藥,這樣的疼痛已然接近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但現在也沒有那個條件,他隻能強忍的疼痛,繼續進行縫補,針頭再穿過另一側的皮膚,形成一個縫合,再在傷口處來回穿插,將傷口一點一點的收緊,其間不斷的有血水溢出。
他的臉色是蒼白的,滿頭的冷汗,進行到一半,不得不停下來緩口氣,然後再進行縫。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小時,在最後一個縫合口處,打上了一個結,他再用剪刀將多餘的線頭給剪掉。
他對此沒有過多的經驗,縫合出來的形狀也是歪歪扭扭的,有些緊有些鬆,不過整體上應該還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之後,他再以乾淨的繃帶,纏繞肩膀的傷口處。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也是累得虛脫,直接躺在了地板上,但還沒有完,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又用繃帶和酒精處理手臂上的抓傷。
人類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物,必須要小心翼翼的對待,不然他隨時可能因為不起眼的傷口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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