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則是化作一道影子,躲開了舌頭的纏繞,出現在老鼠的上方,對著老鼠的腦袋開槍,連續三發子彈,子彈擊穿皮毛,卻卡在了頭骨之中。
這隻老鼠的皮糙肉厚程度超乎想象。
老鼠發出尖銳的叫聲,身上的皮毛竟然如同羽毛一樣的撐開,皮毛之下出現一個個細密的孔洞,紅色紫色的液體,接著噴射出大量紫色的霧氣彌漫在狹窄的下水道中。
這時。
崔甲橫向衝過來,將正在噴射紫色霧氣的老鼠撞倒在牆上。
可那些如同觸手的舌頭速度更快,下一刻他便被抽飛出去,身上的盔甲出現一道道裂痕,他的肋骨也斷了數根。
這也給蘇長幸創造了機會,跳到老鼠的背脊上,對著噴射霧氣的空洞連續開槍,子彈貫穿老鼠的身體,從另外一邊破開了皮毛,撕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內臟什麼的東西都跟著流露出來。
這老鼠的皮毛猶如鐵甲,就算是蘇長幸的子彈也難以破開,但從裡往外打就很輕鬆。
老鼠身上噴射毒霧的孔洞反而成了致命的弱點。
受了重創,老鼠也開始發狂的掙紮,發出刺耳的嘶叫聲,左右的撞擊牆壁,試圖用身體將蘇長幸碾成肉餅。
相比起來,蘇長幸靈活太多,不斷的在牆壁間跳躍,輕鬆的躲開。
隻是吸入了大量的紫色霧氣之後,他感到身體開始發麻,似乎是中毒了,皮膚上也出現一些紫色的血絲,逐漸的遍布全身。
崔甲卻像是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再次從另外一側衝過來,將鏈鋸刀抵在前麵,撞在老鼠的前額上,劈出一個大的口子。
老鼠的半邊腦袋都險些被削掉,受到了如此重創,可還是顯得生龍活虎,依舊不斷的掙紮。
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讓蘇長幸想到了之前的黑魯王,也是受到了重創,依舊戰鬥也不減。
“這老鼠不會和黑魯人有什麼關係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上去黑魯人和這些老鼠像是和平相處,這就是挨著的,也沒有發生什麼矛盾,並沒有在下水道中看到黑魯人的影子,也沒有在黑魯人的底盤發現太多的老鼠。
蘇長幸又是兩發子彈打穿了老鼠的身體,卻沒有讓其消停,反而讓老鼠更加瘋狂的掙紮。
砰~
老鼠的下半身突然炸開,大量的血霧在下水道中彌漫開來與紫色的霧氣混合。
大量觸手一樣的東西,從老鼠身體中鑽了出來,不停的在四周舞動,抽打著牆壁地麵,每一下力氣都極大,使得牆壁與地麵出現一道道裂痕,向下塌陷。
崔甲再次衝了過去,一刀斬下了兩根觸手,麵對十多根觸手顯得手忙腳亂,接著便被一根尖端帶著長刺的觸手貫穿胸口,停在了空中。
蘇長幸一看這個情況,便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崔甲肯定會死在這裡,雙眼閃過幽光,單手一揮,一隻青色纏著繃帶的大手從上空砸下。
全身都是觸手的老鼠被壓入地麵當中,崔甲也趁機掙脫了出來,不斷的咳嗽,胸口依舊被觸手給灌輸,隻是另外一端已經被他斬斷了。
蘇長幸拿著手槍對著觸手不斷的射擊,子彈一發一發的貫穿老鼠的身體,沒有了皮毛的保護,老鼠的防禦力也大大減弱,將一個彈夾徹底打空,老鼠的身上也變得千瘡百孔,一下子轟然倒在地上。
蘇長幸坐在地上,皮膚上滿是紫色的血絲,下半身失去知覺,低頭看去,腹部被一根觸手貫穿,不斷的溢出鮮血。
隻見崔甲又舉著鏈鋸刀衝了上去,仿佛打不死的小強,他的身上雖然也有一些紫色的血絲,但沒有蘇長幸這麼嚴重,大概是體質遠遠高於他,對於毒素的抗性也更高,所以能夠支撐更久的時間。
這時。
那隻老鼠也基本上癱瘓在地上,戰鬥力大幅度下降,生命力也開始逐漸的流逝,似乎到達了某個極點,終於繃不住了,和黑魯王的情況有些相似。
接著。
崔甲將它的身體切割成四五塊,才將其徹底殺死,不過血肉還像是有活力一樣,不斷的蠕動。
“還以為這東西真殺不死呢?”崔甲呼了一口氣,甩了甩鏈鋸刀上的鮮血,回頭看向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長幸,詢問道:
“你現在的情況如何?”
蘇長幸搖了搖頭,感覺全身逐漸的傳來麻痹感,難以活動:“不太好,我們先去肉山那裡看看能不能通過換取解除毒素。”
崔甲立刻像之前那樣,將蘇長幸背在背上,一路向肉山的方向狂奔。
“這東西似乎也在一點一點的侵蝕我的身體,我可能也堅持不了太久。”他一邊跑著一邊說道,呼吸很是急促。
蘇長幸觀察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說道:“比較奇怪的是,這種毒素反而讓我身上的傷勢以更快的速度恢複。”
“而且這不像是毒素,更像是一種詛咒。”
崔甲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好在回去的路都是暢通無阻的,在他完全倒下之前,他們順利的來到了肉山的麵前。
看到肉山的樣子,二人都是不由的一驚,肉山再次恢複成焚燒之前的樣子,有十多米高,像是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錯覺。
“這是怎麼回事,這東西還會自我修複?”崔甲有些驚疑不定,“要不我們還是找機會將這東西給摧毀掉吧。”
蘇長幸蹣跚走到肉山的麵前,搖頭說道:“不著急,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
他將剛剛獲取的靈魂再次祭獻出去,“我要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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