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聲。
男性巫師的上半身被子彈轟成了渣,血肉迅速變冷,陷入沉寂。
這些白巫師和那些巫師有所不同,他們的肉體並不具有那種活性,肉體被破壞後,便快速死去。
隻是蘇長幸一下子將他殺死,也沒有感受到他們的特彆之處。
換句話說,在他出手之前便被蘇長幸一槍乾掉,還沒有來得及發揮,極為憋屈,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一句話。
見到這個場景,後麵那幾個巫師也頓感頭皮發麻。
死去的男性巫師在他們之中可不算弱,巫師王的子嗣,掌握烈雷巫術,除了卡琳,誰又是他的對手,但卻如此輕易地死在了蘇長幸的手裡。
蘇長幸的麵孔在他們的眼裡變得猙獰,極具危險性。
本來向蘇長幸蔓延而來的藤蔓驟然停在空中。
“你不應該殺他!”
女性巫師咬著牙,盯著蘇長幸,冷冷地說道。
“你這種激進的做法隻會招來災難,他是巫師王的子嗣,這裡將會因你而毀滅。”
蘇長幸仿佛聽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咧嘴大笑:“災難?這還需要我招來嗎?況且······剛才我動手的時候你不也沒有阻止嗎?就在一邊看著呐喊助威。”
話音剛落。
女性巫師眼角含著一絲笑意,冷聲道:
“我並不喜歡殺人,我們白巫師的宗旨亦是遵循平衡,隻是如今你殺了他,你也就難逃一死。”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過錯承擔責任,沒有人可以逃避······你的所作所為便是對巫師王的冒犯,沒有人能夠冒犯巫師王的尊嚴!”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
蘇長幸沒有想到對方就是想讓那個巫師王的子嗣死去,隻是這一切恐怕都是臨時起意。
這個女人看到他的實力能夠殺死巫師王的子嗣便順水推舟罷了。
事實是他確實將巫師王的子嗣殺死。
女性巫師看著蘇長幸,也不著急出手,似乎在等蘇長幸逃跑。
隻要蘇長幸逃走了,那麼一切便是順水推舟。
蘇長幸也瞬間明白了,她不是在找所謂的白小姐,而是在找一個能夠殺死巫師王子嗣的替罪鬼。
她的運氣很好,剛好就遇到蘇長幸這樣一個合適的目標,不需要自己的動手,而她隻要親自動手就有可能留下破綻。
雨滴覆蓋在槍管上,反射沉蒙的光澤,能夠迷迷糊糊看到幾個人影。
濕漉漉的頭發下,蘇長幸的雙眸變得暗沉,他討厭這樣的感覺,被人畫上一個圈然後踩上去。
“你叫什麼?”
“卡琳······怎麼,對我感興趣?”女性巫師舔了舔嘴唇,慢悠悠道。
“隻是想知道死在我手下的人叫什麼,你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
蘇長幸嘴角上揚,雙手合實比出倒三角的手勢,刹那間,無數成銀線的子彈向對方射去。
卡琳睜大眼睛,有些意外,蘇長幸沒有如同他意料中的那般逃走,雙眼中閃著微光,口中吟唱著莫名的咒語。
大量的藤蔓從她的全身上下向外蔓延,充斥在周圍的空間。
可就在同時,金色如同黃昏的光芒覆蓋在四周,藤蔓隨之慢了下來,一切都慢了下來。
“領域!”
卡琳露出震驚之色,認出這些金色光芒所在之處便是領域。
可這種東西不應該是大巫師才能接觸到的東西嗎?
他為什麼會掌握領域。
掌握領域的巫師便是大巫師,也代表他們在自己的領域上有著極高的造詣,將所學融會貫通。
大巫師才能算作是真正的巫師,他們所掌握的巫術具有莫大的威能,萬人也不可抵擋。
見到領域,後麵那幾個巫師都膽怯了,轉身向後跑去,可他們已經被領域覆蓋,速度慢了下來,難以逃脫。
子彈的銀線向他們飛去,在空間中忽快忽慢。
他們施展各種手段抵擋飛來的子彈。
子彈的威力超乎想象。
一名白巫師撐起藍色的陵光罩子,卻被子彈輕易打穿,在慌亂中,被貫穿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