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零零散散的還有不少船員,他們都依附在碎木上,威廉也在其中。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已經好多年沒有栽過跟頭了,但唯一的這麼一次,就被蘇長幸他們撞上了。
事情就是有這麼巧。
“大人,我們昨天已經儘力了,隻是那風浪太大了,把船直接從底下掀翻,我也沒有太大的辦法。”威廉滿臉糾結地說道,更害怕蘇長幸以為他是故意的。
“吃魚吃魚。”
蘇長幸笑著遞給他一串魚,“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昨天的風浪確實很大,你能想到我們如何離開這裡嗎?”
威廉攤手說道:“沒有辦法,我們可能隻能靠著這些碎木劃到去附近的荒島上,再想其他辦法,或許能夠重新造一艘小船出來。”
“一些荒島上的樹木很輕,可以作為造船的材料,我也懂一些相關的知識。”
蘇長幸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老船長。”
威廉尷尬地笑道:“現在還算風平浪靜,我們要趕快找一個能夠著路的地方,這樣下去大家也堅持不了多久。”
他們一群人順著水波向前劃去,沒多久就看到一塊不大不小的礁石,剛好能夠容納他們這些人。
“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蘇長幸跳上礁石,環視周圍,除了海還是海,看不到其他東西。
這種情況倒是讓人感到絕望。
“我們這大概是死定了。”一位叫利威爾的船員情緒低迷地說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畢竟在水裡遊了一晚上,一般人也都受不了。
大多數船員都是差不多的樣子,能從風暴中活下來已經很幸運了。
接下來似乎也隻是更多精神與肉體上的折磨,直到他們死亡。
死亡是卑劣的,人類往往會逃離這種卑劣,直到最後一刻。
卡澀敏的臉色也不好看,站起身來,鼓勵著說道:“我們還有機會,這裡在航線上,很有可能遇到其他船隻。”
“就算是海盜船,我們也能把他們的船搶過來繼續航行,一個複興號沒了,我們還有第而個複興號。”
她作為王女,氣質是與生俱來的,講話富有感染力,一些船員聽後精神頓時振奮了。
蘇長幸懷疑這是一種精神類的能力,隻是卡澀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能夠在無意識中運用這種能力。
接近中午的時候,就有人躺在地上,用衣服將自己的腦袋蓋住,一動不動。
太陽的暴曬讓他們快速脫水,很快就會有人因此而死掉。
威廉輕輕的坐在一旁,看到這個場景也沒有說什麼,之前就已經想到了。
他雖然年紀大,但身體卻比一般人好很多,可能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是為什麼。
“把這些水發下去吧。”蘇長幸端著一箱子玻璃瓶裝的水,走到威廉麵前說道。
這些水也是這個世界的水,在出發之前,蘇長幸在口袋銀河中裝了很多,想到了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當時,他也隻是為了預防萬一,但未想真的發生了,還如此戲劇性。
威廉看著蘇長幸手中的水滿臉驚訝:“大人,這,這些水是從哪裡來的?”
蘇長幸隨意的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剛才從水麵上飄過來了這箱水。”
“這樣嗎?”
威廉傻笑著說道:“那還真是謝謝海神了。”
可接著他就發現不對勁:“這箱子為什麼還是乾的,不是從水上飄過來的嗎?”
蘇長幸聳肩說道:“誰知道呢,大概是海神的神力吧。”
“原來是這樣。”威廉恍然大悟,看神情似乎沒有絲毫的懷疑,他也是個迷信的人。
畢竟在這樣的世界,迷信的才是正常人,不迷信的反而不正常。
威廉抱著箱子,向船員們發水,一邊大喊道:“海神給我們送水來了!一人一瓶都不要多拿。”
其他船員聽到這個話都是一愣一愣的。
海神會專門給我們來送水?
就連地上那個躺著一動不動的船員突然爬了起來。
神跡這個東西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他們出海前祭拜海神也不是為了求海神幫助他什麼,隻求不要遷怒於他們就行。
神靈是高高在上的,怎麼可能主動來幫助他們這些卑賤的凡人。
這是這個世界大多數人的認知。
神靈的地位極高,而他們隻是奴仆罷了。
雖然這樣說,但因為某些原因,很多人都不是教徒,成為教徒的條件也是極為嚴苛。
蘇長幸隻知道一種正統的教派,後生教,但在沃丹幾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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