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搖了搖頭拒絕道:“不抽煙,你是要去哪裡?”
年輕人收回香煙,說道:“去執行任務,一個很荒蕪的世界,那裡的文明快要滅絕了。”
蘇長幸靠在牆邊坐下,身體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說道:“因為什麼,末日?”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算是吧,不過是因為惡魔的原因,一隻最弱小的惡魔,就能毀掉一個低等的世界。”
蘇長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把握嗎?”
“隻能說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是個強大的惡魔隱藏在那裡就不好說了,當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有遇到過嗎?”
“遇到過,不過還是逃走了,那些強大的惡魔目標也不在我們,隻要不在他們的眼前溜達,一般來說也沒有什麼事情。”
雙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就像兩個本來就認識,但不是很熟悉的人。
“我先走了,再會。”年輕人丟掉,抽了一半的煙,轉身說道,然後向廣場裡走去,身影漸漸在黑夜中消失。
在他走後不久,前方的黑暗中傳來汽笛聲,似乎有一輛火車向遠處駛去。
蘇長幸閉上眼睛靠在牆邊一動不動,耳邊依舊回蕩著吟誦的佛經。
似乎就沒有重複過。
每一句乃至每一個字的音調都略有不同,表達出了不同的情感。
他已經儘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耳邊回蕩的佛經,但還是忍不住去理解其中的意思。
不過,聲音比起之前小了一些,但也僅僅隻小了一些。
這裡的人不算多,都是前去其他世界執行任務的玩家,也算是一個中轉站。
除了剛才那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其他玩家大多都沒有理會他。
因為這裡也有不少和蘇長幸類似的人,像是流浪漢躺著或者坐在地上。
其中一個躺在花壇邊的流浪漢,注意到蘇長幸,從地上爬起來,走過來說道:“看你一身狼狽的樣子,應該也是沒有機會的玩家。”
蘇長幸抬頭望向他,平靜地問道:“什麼意思?”
他也有些好奇這些玩家為什麼像流浪漢一樣待在這裡,如果想要待在這個世界的話,主城會是更好的去處。
流浪漢走過來,拍了拍蘇長幸的肩膀,“彆裝了,我們不都是失敗了,提前逃回來的嗎?從這裡出去就會被遊戲所抹殺,所以隻能在這裡,待在這裡苟活。”
“有吃的嗎?分我一點,我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蘇長幸咳嗽了兩聲,嘴角溢出鮮血,從口袋銀河中拿出一袋餅乾遞給他:“呆在這裡應該還是會死吧,不然會有更多的流浪漢。”
流浪漢滿心歡喜的結果蘇長幸遞給他的餅乾,“當然,不過還是能多活一段時間,因為特殊的原因,這裡隻會定期的清理一遍。”
蘇長幸杵著手杖,從地上緩慢的站起來,“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還能看見你。”
他一瘸一拐的往廣場裡麵走去,消失在流浪漢的視野之中。
“哈,原來不是一個失去的機會的玩家。”流浪漢往嘴裡塞著餅乾,自顧自地笑了笑,滿臉悲苦的神色。
像他這樣的玩家和死了沒有區彆,隻是早點晚點罷了。
一旦被遊戲認定為非法的存在,就幾乎沒有生存的空間,隻能去往一些沒有被遊戲所覆蓋的世界。
但那樣的世界一般都被認為是極度危險的地方,就算是高階非凡走去了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看著有點像是一個老式的火車站。”
蘇長幸看到了一輛綠皮的火車,停滯在站台邊,有十多個玩家正在等待。
通過那輛火車,玩家能夠去往其他的世界,隻是需要相應的身份驗證。
蘇長幸的目的地不是那輛火車,而是站台邊的一根柱子,柱子上有一道黑色的門,若隱若現,形狀和破碎的青銅鏡子差的不多。
“就是這裡了吧。”
蘇長幸看了看四周,向那道幽黑色的門走了過去,門框像水的波紋似的不斷的浮動。
其他人似乎看不到這道黑色的門。
隨著走近,門上出現一隻隻黑色的眼睛,像肉瘤一般突出,密密麻麻,死死的盯著他。
再往前走一步,一隻黑色的大手從門框中伸出,抓住蘇長幸的衣領,將其嗖的一下子拽了進去。
站台邊上其他玩家仿若沒有看到這一幕,相互聊聊天,乾著自己的事情。
從蘇長幸剛才走到這邊的時候,就和他們不在一個空間中,雙方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鏡子。
隻是蘇長幸在相對裡層的空間,所以能夠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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