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高傲,惡魔有,人類也有。
所以人類也不會容許自己死後的身體被蟲子老鼠啃食,所以會選擇火化,或者加入一些措施,防止被蟲子老鼠啃咬。
這個時候,蘇長幸就是蟲子老鼠想要啃食惡魔死後的身體,惡魔自然也不樂意,覺得就算死,也不應該這麼輕易的便宜蘇長幸。
巨大的紫色心臟跳動的速度驟然變快,發出如同擂鼓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也將連綿不斷念誦的佛經給掩蓋。
蘇長幸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隨著擂鼓聲不斷的加快跳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全身血液的流動速度也變快,比平時快上了四五倍,皮膚上顯露出紅色,以及一個個淤積的腫泡。
砰~
他的胸口心臟位置炸出鮮血,在這樣快速的跳動中爆炸。
跪在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冷汗與鮮血,他死死地盯著那顆巨大的紫色心臟,雙眼布滿血絲,像是隨時都要膨脹出來。
不能這麼下去了。
這隻惡魔恐怕想與他同歸於儘。
當一個人類想要和一隻螞蟻同歸於儘的時候,那隻螞蟻定然是不幸的,起碼很難逃過被弄死的命運。
他準備將這隻惡魔的身體丟入口袋銀河中,在最後的時刻,在這隻惡魔準備和他同歸於儘的時刻,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太早了,這次惡魔還剩有太多的餘力進入口袋銀河中,他恐怕壓製不住。
太晚了,也就真的晚了,這隻惡魔絕對有和他同歸於儘的能力。
畢竟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況且他還隻是一隻螞蟻,駱駝隻需要隨意的歪歪脖子,便能將螞蟻壓死。
蘇長幸的心臟破出口子,依舊在快速的跳動,隨著惡魔心臟跳動的頻率。
他細細的感受著這種律動,這是一種類似儀式的力量,將雙方的生命嫁接在一起。
而儀式的呈現方式和他之前所見過的儀式完全不同,用的並不是符文,而是心臟跳動的聲音與骨頭撞擊所產生的波紋。
這是一種純天然的儀式,也可以說是惡魔本身的一種能力,他想做到便可以做到,不需要思考儀式的構成。
蘇長幸的腦子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身體完全沉睡,屏蔽了痛感,意識卻無比的清晰,思維以一種可怕的頻率,千萬倍地高速運轉。
在這種狀態下,他甚至可以憑借腦力推測出幾秒鐘之後可能發生的真實事情。
在某一個點之後,他猛的睜開眼睛,將三種領域同時展開,黃昏,鎖鏈與暴雪。
這當然不是為了將惡魔給禁錮住,而是惡魔的身體太大根本不能直接塞入口袋銀河。
隻能用領域將其完全包裹住,然後像袋子那樣將其拖入口袋銀河中。
這也算是一種規則的覆蓋,他用領域將惡魔的身體整個覆蓋住,再將整個領域的體型縮小送入口袋銀河中。
領域本身就可以無限大,也可以無限小,這和施術者本身有關。
在惡魔的身體被丟入口袋,銀河的瞬間,他的心臟驟然爆掉了一半,紫色血液在上空激射出千米的距離,遠遠的望去,也是極為壯觀。
上千號的數據流也早已經準備好,在第一時間對其進行分割,將剩下的半個心臟與身體完全分離。
“是什麼地方!你想要乾什麼!”
惡魔也淩亂了,沒有想到蘇長幸把他丟入這麼一個空間中,一個看上去巨大無比,如同一個獨立世界的空間。
片刻後,作為聰明的惡魔先生幡然醒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卑劣的偽神,居然用這種方式竊取我的身軀。”
“你就等著承受凱瑞斯大人無限的怒火吧!”
“卑劣的偽神!”
“死亡不能讓我屈從!”
……
從進入口袋銀河中,惡魔就一刻不停的說著話,像是性格大變,從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突然變成了一個話包子。
和惡魔的手腳不同,惡魔本身居然沒有選擇抵抗,隻是在不斷的進行謾罵,任由蘇長幸宰割,似乎認命了。
有時候,智慧真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蘇長幸在心裡嘀咕著,覺得這隻惡魔已然肯定他擁有足夠的力量,所以也懶得去反抗。
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雖然在口袋銀河中,他擁有無限大的掌控力,但麵對這麼一隻高等惡魔,他還真不一定有什麼辦法。
見此狀況,蘇長幸對於惡魔的謾罵不理不睬,有條不紊地對它的身體進行分割。
與這隻惡魔交流的話,反而會露出破綻,讓其意識到事情的真相後,就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