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宗被蒼璩拋棄了。
魔羅宗不存。
魔宗立下。
佛家!
若非外力相助,就憑蒼璩……如何可以將佛家剿滅?不可能!
倒是佛家那裡……也有不少浮屠的強者助陣,按照嬴政當年所語,倒是有些不妥當。
不允許浮屠入秦?
好端端的,為何不讓人家進來。
若是浮屠進來,以蒼璩作為,有更多的人要收拾他,自己也可輕鬆許多。
魔宗。
宗門在洛邑以北。
紫蘭軒這裡一直有魔宗的消息,近來……那裡正在招收弟子,去的人不少,這……是一個機會。
“已經挑選了合適之人。”
“希望可以入內。”
“魔宗。”
“魔!”
“魔羅之意,浮屠之音,楊朱傳承。”
“撇開諸般事,蒼璩此人的確不俗,若是他能一直活著,當可光大楊朱一脈的傳承。”
魔宗!
聲勢不弱,如今的諸夏間,諸子百家不顯,皆衰頹。
欲要求生,唯有求變。
分教開宗。
開宗立派。
雖然束縛大了許多,然而……比起傳承徹底凋零,好了不少。
蒼璩之名,本就百家揚名,魔宗立下,想來有興趣派遣暗子進去的人不在少數。
“楊朱一脈!”
“太自私了。”
“這樣的道理,何以百年前力壓儒家、墨家呢?”
“哼!”
蒼璩!
這等卑鄙小人能夠一直活到現在,實力還越來越強,真不知道昊天之下,是如何允許那般小人一直安穩的。
庇護?
武真郡侯他們?
還有天宗曉夢子?
楊朱一脈的道理?
貴己!
貴生!
自私!
自利!
……
這樣的道理……自己不喜歡,若然人人如此,天下如何?秦國官府如何允許魔宗立下的。
就是因蒼璩臣服於秦國?
冷哼一聲,縱身一躍,手持劍器離開這處演武之地,奔向前方的熟悉歇息之地。
“你啊。”
“人性如此,楊朱一脈的道理當年可以力壓儒墨兩道,自有獨到之處。”
“蒼璩定是得了精髓。”
“……”
紫女笑言。
許多道理,紅蓮也有知曉,就是在蒼璩的話題上,總是這般,楊朱一脈……自然不簡單。
一步踏出,相隨身後。
“嗯?”
“又有新的消息了?哪裡傳來的?”
“莊,是關於魔宗的?”
紫蘭軒前方樓閣二層一處靜室。
白日裡,多有安靜。
從木窗掠身而入,抬首一觀,便是看到莊正在拆開一封嶄新的書信,不由好奇,走了過去。
這幾日多有那裡的消息傳來。
“不是魔宗!”
“是儒家送來的。”
黑衣如舊,白發瀑然。
坐於案後,拆開書信,一覽裡麵的內容。
“儒家?”
“子房送來的?”
儒家?
紅蓮星眸一亮。
紫蘭軒和儒家有關聯的,也就是子房了,說來……子房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書信了。
“子房來書信了?”
紫女款步方圓,行至靜室一角的小火爐前,一掌打出,短短數個呼吸,已經有些溫熱氣息彌漫的水壺,開始滾沸。
收回力量,回首看了一眼莊和紅蓮,雙手不停,取來毫葉,準備衝泡茶水。
“不是子房!”
“是……醫家端木蓉?”
“是她!”
“我知道她。”
“當年她的琴韻醫館在蘭陵城很有名的,她的醫術很高,師承念端,祖師更是扁鵲,後來醫館遷移之江南南昌了。”
“是她?”
“怎麼會是她?”
“她和紫蘭軒似乎並無關聯,怎麼好端端的來了一封信?”
紅蓮坐於一旁,將信封取過,一覽上麵的文字,非子房,而是另外一人——醫家端木蓉。
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了。
有聞她數年前就離開諸夏,前往西域精進醫道了。
現在回來了?
要回蘭陵城了?
為何要來一封書信於紫蘭軒?
“醫家,端木蓉!”
“是她!”
“紫蘭軒和她之間,並無牽扯。”
紫女點點頭。
紫蘭軒在蘭陵城的多年,一直都是不摻和諸方之事,是以,保全自身,秦國東出一天下的時候,蘭陵城還是一處要地。
天明少俠。
若非他的緣故,蘭陵城就真的艱難了。
天明少俠,他現在應該在南海陸豐之地。
“……”
“他……終於回來了!”
將書信內容看完,衛莊落下一言。
“誰?”
紅蓮更好奇了。
好端端的,醫家端木蓉怎麼會來書信於紫蘭軒?
莊又在說誰?
看著莊將書信內容落下,嘻嘻一笑,將其取過來,快速一覽。
“莊!”
“端木蓉來信何意?”
紫女捧茶近前。
“蓋聶!”
“蓋聶要回來了?”
“五月中旬前後,西域使團會進入關中鹹陽。”
“紫女姐姐,信上之意,是醫家端木蓉希望為蒼璩之事,鬼穀二人聯手為力。”
“還有提及,蓋聶的實力已經恢複,劍道有成。”
“……”
“端木蓉何意?”
“是覺莊忘記了鬼穀之事?蓋聶忘了,莊都不會忘記,這幾年來,都是莊在處理當年之事!”
書信的內容不算多,紅蓮快速將其看完。
很是直接的言語。
提及蓋聶就要歸於諸夏了,他要處理鬼穀當年之事,希望莊與之一同合力,如此,把握更大。
還有隱約提及蓋聶實力精進,有可能一人尋找蒼璩,希望莊提前在鹹陽等著。
什麼意思?
鬼穀的事情,她醫家之人插手做什麼?
需要她來提醒莊需要做什麼?
“……”
紫女訝然。
從紅蓮手中接過書信,亦是一覽。
“醫家,端木蓉。”
“蓋聶,西域那裡,也有我們的人,根據我們的推測,蓋聶也是五月份歸於關中鹹陽。”
“蒼璩!”
“鬼穀之事。”
“莊,從書信來看,蓋聶似乎想要在歸於諸夏之後,直接去尋蒼璩,端木蓉倒是知曉的多。”
“言語,鬼穀之事,當鬼穀合力。”
“……”
“看來這位醫家端木蓉同蓋聶關係匪淺。”
“儒家!”
“根據我們當年的消息,端木蓉和儒家的確很有淵源,她父親端木敬德是儒家大儒。”
紫女笑言,指了指手中書信,看向莊和紅蓮。
“關係匪淺?”
“什麼意思?”
“難道?”
“……”
“有可能?”
紅蓮一怔。
聞紫女姐姐之言,剛才自己隻是注意書信的內容了,她一個醫家的人,插手鬼穀之事?
是不是過界了。
現在。
由著紫女姐姐所言,心有所感,秀眉有動,再次思忖書信內容,不由愕然,好像的確有那麼一絲絲深意。
醫家,端木蓉。
鬼穀,蓋聶。
他們兩個?
“當年收集端木蓉消息的時候,也曾相連不少蓋聶的事情。”
“蓋聶初來齊魯的時候,因百家之事,被圍攻重傷,差點身死,是端木蓉救了他。”
“後來,他們二人又有一些聯係。”
“蜀山之地,亦是如此。”
“也是因醫館之事,蓋聶自廢丹田。”
“西域數年,看來……,蓋聶彆有所得。”
“縱橫勾連西域諸國,近七十個西域小國使團入關中鹹陽,秦國攻略西域有成。”
“要不了多久,就該對匈奴動手了。”
“匈奴!”
“近年來匈奴勢大,時而掠邊長城。”
“公子扶蘇也被嬴政發配九原之地了,非徹底剿滅匈奴,不得回鹹陽,還真是……諸人難料的懲罰。”
“若是如我所想,那麼,端木蓉親筆寫就這封信……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他是在擔心蓋聶。”
“蓋聶數年來,一直待在西域,諸夏的事情,他應該不會不知道,若是他們二人如此,端木蓉應該也知道。”
“當知道蒼璩的難纏和棘手。”
“他在擔心蓋聶。”
“莊!”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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