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柤
“弟子!”
“公子,將來有空的時候,我們再次行走諸夏……再尋找吧。”
“那時,我們都踏足真空合道境界,壽元過兩百都不難,以我等現在的壽數,不過尋常人少年、嬰兒之形。”
“那麼長的時間,應該可以收下合適的弟子吧?”
“公子,您從三川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合心意的弟子?五蓮山那裡準備何時去?”
“那位河上渡過隕靈果的難關,妙悟上宮八景,黃庭有成,由公子您現在的指點,現在應該在先天都不弱吧。”
“不過,比起公子您還是差了一些,您當年這個時候都踏足化神了。”柤
腹中孩子的將來?
雪兒也有思量,卻也思量不多。
弄玉姐姐和雲舒姐姐所言都有理,富貴有好,普通人有好,卻也都有不好的一麵。
天道陰陽,方圓動靜,捭闔一體,乾坤歸元。
萬事萬物,欲要全部抓在手中,非普通人可以做到,自己懷中是一個小丫頭。
對於她將來的期待,就是尋找一位良人。
若是找不到,那就……踏足修行也不錯。柤
自己現在的壽數不大,足可給於很好的護持,若是將來還能誕下小公子。
就不好說了。
修行?
世俗?
有公子在,都可以。
將來乃至於長遠長久……就難說了,站在河邊,可以看到目光所及之地的河水流淌痕跡。
而視線之外的就不好把握了。柤
除非如道家祖師那樣的境界,一滴水觀萬物,一切都在眼中,把握一切的妙理。
公子還有言她們將來也可找尋合適之人收下為弟子,對於此,雪兒暫時沒有什麼興趣。
實在是腹中的小丫頭都會分走許多精力。
也就焰靈姐姐思緒繁多。
順而,雪眸亮光閃爍,嬌容微紅,伸手壓下公子在身上不安分的手掌,嗔語一聲,落於另一事。
“河上!”
“暫時還未去五蓮觀,接下來再去也不遲。”柤
“道者修行,首要道理,而後修為。”
“道理在手,修為俯拾皆是。”
“以河上的悟性,這幾個月應該是突飛猛進,參悟出上宮八景,再有本侯的指點,玄關都不會有什麼關卡。”
“早晚的事情。”
“本侯當年修行,諸般道理輕鬆,先天大圓滿輕而易舉,太乙山觀妙台,參悟化神。”
“收下門人弟子?在那之前,你們需要將自身修行梳理一下,曉夢書錄的道藏,有時間可以悄悄。”
“江南事了,一切輕鬆。”柤
“有暇之時,隨心於諸夏,得一二弟子,傳一二所學,也是快哉之事。”
把玩著雪兒皓腕上的一隻碧綠玉鐲,周清微微一笑,小妮子還挺害羞,這裡又沒有外人。
河上!
可傳自己的修行,可為自己的弟子,將來可以發揚光大五蓮山,希望他將來可以在齊魯之地開創嶄新局麵。
暫時的修為幾何?
那並沒有意義。
按照自己的推測,五六年內,河上就可以碰觸玄關的界限了,十年之內,碰觸真空的界限也不是不可能。柤
若無障礙,當如此。
“有公子在,寧兒他們都會受益。”
“公子,東君所言的雅湖小築召水……要不我等前往,將她帶來?”
“召水!”
“蜃樓之上,有她的母親,也是好事。”
“一路之上,也有陰陽家的傳承,術者一脈、智者一脈歸一,也是罕見。”
修行!柤
河上的修行自然值得驚歎,可……將來她們誕下的孩子也不會差的,就算沒有隕靈果,公子和她們也有有本源之力鑄就孩子們的根基。
若走修行,也會突飛猛進。
此次東巡,如今已經臨近桑海,儒家的事情倒是沸沸揚揚,卻也和她們沒有什麼乾係。
不為談論。
雲舒自絨毯起身,走向不遠處的一處木架百寶格,上麵有一個小盒子,伸手取下。
拿出裡麵的一隻丹瓶。
打開塞子,倒出三粒色澤雲白的丹藥,清香四溢,精氣神都為之一震,屈指一彈,便是各有一粒飛出,落於雪兒和弄玉麵前。柤
這是公子親手所煉的補元丹!
專門為她們所煉製的,因懷有身孕,府中的小家夥消耗很大,運轉玄功雖有力,卻怕有礙小家夥。
唯有間接運功,時而服用丹藥,彌補本源消耗,充實有損之三元,不至於修行滯後。
“召水!”
“我親自去一趟吧。”
“召水非少幼之人,一些事情,本侯需要親自於她說。”
“過了諸城,本侯就前往瞧瞧。”柤
伸手接過那粒丹藥,親自送入雪兒的口中,這顆丹藥不為助力修行,卻是穩固本源有奇效。
看向雲舒,周清想了想,落下一言。
……
……
“郡侯!”
“一路隨始皇帝陛下東巡,怎麼有空前來我這裡了?”
大梁城,荒廢之地。柤
雅湖小築,沒有太大變化。
甚至於大梁城的變化於雅湖小築而言還是有好處的,更加清靜了,更加適合修行了。
少了一些外在之人往來,修行天地間,更為出塵。
是日。
雅湖小築內的臨水雅閣,水韻環繞,夏日熱風吹來,同化清涼之韻,迎麵而來,彆有清爽。
立於護欄前,周清極目而視,環顧四方,不住頷首,這裡是一處好地方。
無論是風水。柤
還是地氣。
還是天地之相映。
皆上佳。
“嫣然。”
“你這裡……本侯是第一次來吧。”
“這裡是誰為你選的建造之地?你師尊鄒衍?”
雙手背負身後,徜徉和風暖煦之中,周清隨意道。柤
“雅湖小築這裡,郡侯的確是第一次來!”
“大梁城……郡侯去了多次。”
“這裡非我師尊選址,而是當年無忌府中的一位食客,那位食客出身堪輿家。”
“我因想要在大梁城外找尋一處合適之地修行,無忌有聞,便是命他率人尋址。”
“花費一個多月的時間,定下此地。”
“師尊說這裡很不錯,也曾待在這裡修行一段時間。”
如舊的白色素雅衣裙,金瓚玉珥,灼灼風華,垂腰青絲綰發墜馬,容貌絕麗,不為鉛粉點綴。柤
施施然,絕代之人。
觀之,不過二十有餘的姑射神人之象。
紀嫣然言笑近前,立於旁側,順著某人的目光眺望遠處,論來……自己也有好久好久沒有好好一觀雅湖小築。
在這裡住了數十年,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
不料,郡侯突然而至。
罕見貴客。
“信陵君無忌。”柤
“門客三千。”
“名噪一時。”
“本侯多有向往,惜哉,算著時間,本侯當年從天宗下山的時候,他便去了。”
“百多年來,函穀之險關,信陵君大破之,史冊當有留名。”
“那是一位不俗的人兒。”
“蒼璩!”
“他的身世……,本侯還是有些好奇的,當年你與龍陽君入秦,親自為他找回承影。”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