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覺得有些時候,你比田蜜那個女人,更有一些韻味!”
“你既然肉身本源有損,不如和本座性命交修一番,渾厚你之本源元精,畢竟……身為一堂之主,有些時候,智謀還不如一柄刀有用!”
機緣的汲取元精之珠本源,頃刻間恢複受損三元,在雅湖小築停留三五日,便是瀟灑離去。
諸夏間還有要事等著自己。
農家的事情已經拖了不短時日,也該做下最後的決定了,何況,還有人在一直等著自己。
如舊的烈山堂核心堂主彆院之地,說是彆院,不過一處稍遠的竹林幽舍,四周往來農家弟子不少。
蒼璩恣意的坐於其內,一盞盞的喝著酒水,這一次的酒水好了不少,就是菜色差了一些。
卻也無礙,因為自己喜歡喝酒,下酒菜一般般也可以接受。
再次長長的一口飲儘杯中酒,暢快的吐著酒氣,近年來,秦國關中的酒水越發濃烈了。
夠勁!
再喝其餘的酒水,著實無趣。
玄功運轉,欲要將酒水的後勁化去,蒼璩種玉功運轉,不為理會,喝酒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當其時,彆樣的視線飛出,落在對麵不遠處亦是在喝……喝茶的田言,除了喝的東西不一樣,其它都是一樣。
這個女子……有點意思。
真細細察看起來,亦是有些姿色,就是身上穿的樸素許多,不若田蜜那般妖嬈豔麗。
多日不曾縱情,有些意動,何況這位烈山堂田言要有求於自己。
“蒼璩,話……放尊重些。”
“現在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上次你怎麼說的?朱家他們一個都彆想回去,現在呢?”
“神農堂朱家現在好好的。”
“典慶……也還活著,其他的神農堂弟子死了不少,這就是你的本事!”
肩頭扛著一柄大鐮刀兵刃的梅三娘英武之眉挑動,靜立於田言身後,很是不悅的出言。
非大小姐一力堅持,自己早就一鐮刀下去了,將這個無恥小人一刀斬成兩段。
儘管自己很有可能打不過對方!
可……對方也著實無用,也就隻會說些大話罷了!
“朱家!”
“神農堂那個矮胖子!”
“他會死的,上次沒有殺掉此人,是因為有鬼穀衛莊還另一位玄關層次相助,本座雖強,難敵四拳。”
“除非本座修行更進一步!”
“雖然沒有將朱家殺死,可鬼穀衛莊也被本座差點擊殺,現在……他的傷勢絕對沒好,除非有頂尖的丹藥相助。”
“紫蘭軒另一位玄關武者也不會這時……也不會輕易離開蘭陵城的,神農堂朱家不會有人護持的。”
“將朱家的下落給本座,本座補上你一個人頭!”
“典慶!他沒死?”
“硬功雖強,於本座無用,本座的手段落下,典慶就算沒死,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這件事情!
蒼璩不為感到什麼尷尬,何況,也不是自己的問題,就算自己不夠強,也隻是對方人太多了。
沒有那位該死的紫蘭軒浮屠玄關層次,衛莊早被自己殺了。
朱家他們一個都彆想跑。
待在雅湖小築養生,泗水郡農家的事情也有關注,朱家所在的神農堂已經受到不小打擊。
自己來的也是時候。
之前沒有完成之事,現在搞定也是一樣。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
“朱家身為神農堂堂主,一身農家所修極為高深,再加上其人的三心二意與千人千麵,更容易活下來。”
“他派人去六賢塚取丹藥了,農家還是有些底蘊的,眼下應該還沒有徹底恢複。”
“典慶還在昏睡之中,根據烈山堂的探子所得,典慶雖有醒轉,重傷難治。”
“朱家的事情固然重要,我等也有自信接下來將神農堂之力給於徹底壓製。”
“在處理朱家之前,田言想要送蒼璩先生一樁大功,有此功,蒼璩先生說不得可以在秦國直接封君!”
“據田言所知,楊朱一脈式微,而蒼璩先生驚才絕豔,將來定要準備廣大楊朱一脈的。”
“有此功,當上佳,在合適不過!”
夏日,身上仍為一襲雲白素雅長衫,其上烙印烈山堂的圖騰紋理,長發隨意的盤在腦後,雙手持茶盞,秀麗之眸看向蒼璩。
蒼璩!
比自己預料的來得早,原本以為還要等半個月以上的,現在就直接來了,如此,再好不過。
田言輕呷一口茶水,這是農家區域之內特有茶水,不算很好,卻喝的習慣了。
神農堂朱家!
上次一戰,朱家和典慶儘管都算沒死,然而,其餘的神農堂精英弟子損失超過四一。
相對於弟子眾多、實力強大的神農堂來說,已然算是重創了。
此般,就意味著神農堂沒有足夠力量維持先前的局麵,田氏一脈四堂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全力進攻,爭取將這個麻煩徹底解決!
至於蒼璩上次無功之事,也有自己的渠道了解詳細,朱家還是有些手段的,六賢塚那邊也不是虛妄。
娓娓道出,田言彆樣深意一語。
秀眸如水平靜,看向蒼璩!
“大功?”
“秦國直接封君?”
“多年來,也就天宗玄清子在三川郡洛邑鎮殺中山夫子之後,有這般榮耀之事。”
“你要送本座大功?”
“有趣!”
“有趣!”
蒼璩訝然失笑道。
自己沒有聽錯?
田言之意,要送自己一份大禮,為自己著想?
她這般好的誠意?
直接封君!
更是令人難以所決!
“三娘!”
迎著蒼璩那仍舊恣意的目光視線,田言放下手中杯盞,自案後起身,於梅三娘看了一眼,行至竹舍之內。
“大小姐!”
梅三娘手持寒光四射的大鐮刀,警惕萬分的看了看蒼璩,真想要將此人直接砍了。
真不知道大小姐到底是如何想的!
怒目之光遠去,梅三娘自動離開竹舍之廳,站崗其外,以防其餘農家弟子侵擾,為大小姐談事落下安穩環境!
“蒼璩先生不為相信在下誠意?”
“先生以為如若接下來獲得墨家巨子一行人的首級,是否會有大功落下?”
聽得出之前蒼璩言語中的嘲弄之意,田言更為詳細說道此論。
“墨家巨子!”
“喪家之犬罷了!”
蒼璩自顧自斟倒了一杯酒水,一飲而儘。
大功?
和墨家之人有關?和墨家巨子有關?縱如此,又能夠算什麼大功,還想著封君?
是田言覺得秦國的封君來的容易?
比如武真郡侯的子嗣得封昌南君,不過一小嬰孩,便是封君之榮耀,田言以為她也可以做到?
至於墨家巨子他們,此刻無需自己去追殺他們,那些人都慌忙逃竄,以求安全。
這就是田言為自己尋找的大功?
頗有些荒謬!
楊朱一脈,自己接下來的確要將傳承廣大,還要手下門人弟子,擁有一處上佳之地,再好不過。
現在的諸夏是秦國管轄之中,若是可以合法合規的取得一處地方,立下根基,絕堪妙處。
功勞?
自己早晚會弄到的!
就算弄不到功勞,將楊朱一脈嶄新傳承立於群山深處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有信心做到那一切。
墨家?
還沒有那個資格!
一些翻手可滅的螞蟻罷了!
“墨家現在卻是喪家之犬,墨家巨子等人在蒼璩先生眼中,估計和普通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