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先前烈山堂田猛靈堂十裡開外的一處密林所在,一道紫色流光劃過,二人真身顯露。
正是烈山堂田言和鉗製其人的那位女子。
一口真氣提起,十裡的距離拋在身後。
“好修為!”
“紫女姑娘的修為,怕是不遜色鬼穀衛莊吧?”
田言含笑一言。
感知喉嚨的那隻手掌拿開,本能的用手輕撫著,雖然紫女姑娘並未殺意,可喉嚨還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這種感覺不太好。
“大小姐!”
“得罪了!”
那女子瞥了田言一眼,與其之言,不可置否,靈覺擴散,極力感知四方動靜,心中微安。
這裡地形複雜、叢林密布,縱然農家之人追來,自己也無懼。
何況尋常之人追來,自己一人就可以將其擊退。
“說來……,在下還有一事要詢問大小姐。”
“刺殺田猛堂主的人是鬼穀衛莊,確定這個消息的是大小姐吧?”
欲要離去。
念及一事,眉目又是微微一皺,看向田言。
此人……很有膽量,從開始自己鉗住她,到現在她得歸自由,自始自終,神色都是這般的平靜。
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不!
也許是她控製的比較好。
也許是她隱藏的比較好!
農家女管仲,烈山堂田言!
諸般傳聞滾動心頭,女子一雙明媚之眸直視田言,想要從田言的眼神中看出些許不同。
“結合父親臨死之前所語,在下斷定是鬼穀衛莊所為,此事……紫女姑娘以為不妥?”
“若是紫女姑娘覺得父親不是鬼穀衛莊所殺,那麼,紫女姑娘以為凶手是誰?”
“若然紫女姑娘將凶手找到,那麼,在下即可撤去先前一切對衛莊先生不利之言。”
“還會登門抱以歉意!”
一雙清澈之眸迎上,田言微微頷首,並不否認是自己下達的命令。
秀麗的麵上,儘是端莊靜姝,不為異樣。
說著,雙手整理因剛才被鉗製而略有淩亂的衣衫和披風,動靜之間,更為雅致。
“大小姐也覺得衛莊是殺害田猛堂主的凶手?”
女子略有一絲失望。
可……心間深處,對於麵前的田言平添數分本能忌憚,此人……太過於無懈可擊了。
這樣的人,要麼是天生的赤子無邪。
要麼,心機深沉的令人難以捉摸。
而能冠以女管仲之名,想來不可能是前者。
此人……絕對知道更多,卻……不和自己說!
何以如此?
難道找到殺害田猛的凶手,不為重要?
難道田言和莊有仇?
不可能!
紫蘭軒、流沙同農家是有一些交情,可……和農家中的神農堂交情比較多,和其餘堂口少了許多。
難道是其它的目的?
一時之間,難以想出來到底為何!
“前天,有烈山堂有弟子於我所言,紫蘭軒和農家神農堂交好多年。”
“而神農堂和烈山堂近年來爭鋒水火,加上俠魁和神農令的消失,一些事情就不好說了。”
“紫女姑娘無需試探,在下知道姑娘的深意。”
“田言還是那句話,若是紫女姑娘不相信是鬼穀衛莊所為,那就找出真正的凶手!”
重新係了一下披風絲帶,田言話音仍為平靜的回應麵前之人。
密林深處,飄出些許旋風,撩動長發,躍動嬌容,抬手將其綰在耳後,田言神容如舊。
“刺殺田猛堂主的真正凶手!”
“大小姐,看來……今天我是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了。”
“不過,真正的凶手,在下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