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數十個呼吸之後。
五位可戰的儒家弟子,又一道雙佾劍陣瓦解,隻剩下三位可戰鬥之力。
實力最強的那位先天巔峰層次儒家弟子,而今,麵臨八位殺手圍攻,錦衣華章襤褸不堪,氣息已然錯亂。
張良同一位實力相仿的師弟雙佾劍陣麵臨九位殺手圍困,一身內力也消耗七層以上。
渾身上下,刀劍鋒芒留下道道血色痕跡,本為儒雅俊逸之風,如今,已然狼狽不堪。
“你的實力不弱,在儒家之中,想來地位不低。”
八人困殺。
一記記毫不留情的重擊落在那位實力最強的儒家弟子身上,一個破綻,君子劍飛出。
當即,背後一柄長劍透胸而過。
其人身形一滯,又是道道兵刃加身。
長刀猛然揮過,首級飛向虛空,鮮血噴湧,屍身重重到底,浸染一片遍布春意的草地。
“儒家三當家,齊魯三傑!”
“張良!”
“張子房!”
“知道為什麼留你在最後嗎?”
僅剩的雙佾劍陣被破,張良身邊的那位年輕儒家弟子被一劍刺中胸膛,進而,又是一劍落在喉嚨。
首級被一人踢走,滾動遠處的微山之湖,墜入其中。
其餘重傷未死的儒家弟子也已然被補上一道道寒芒,性命生機全無。
隻剩下……手持淩虛的衣衫長發散亂之男子。
單手持劍,口中大喘著呼吸,內力已經耗費一空,渾身上下的傷痕甚多,血氣流淌,更為虛弱。
“你等是為了在下?”
“既如此,何必殺人!”
張良看向那位出言的男子,歲近中年,翻滾腦海中的記憶,並不認識。
沒有任何印象。
就算以前隻是見過一麵,自己再見第二次,也會有熟悉之感,他們為了自己?
是自己的敵人?
自從韓國淪亡之後,自己便是前往了桑海,一晃十年,諸般過往久遠,在桑海之地,自己並無仇人。
也沒有結怨他人?
是桑海之前的敵人?
語落,觀四周圍上來的殺手,心神不為惶恐,隻是有些遺憾,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預想之中,自己應該會死的更好一些的。
會更為體麵一些的!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道的。”
“你手中的劍器不錯,劍譜上的淩虛!”
“廢去他一身修為,挑斷手筋腳筋,帶走!”
男子不再多言,具體之事,他們也不了解,是上麵交代的,作為殺手……,多做事,少說話,才能長久。
“交給我就可以了。”
豁然。
諸人身側傳來一語,清淡平緩,如風襲來。
“……”
“大……掩日大人!”
“掩日大人!”
“見過大人!”
十七位殺手神色未變,未待處理張良,連忙看向話音飄來之地。
一人持劍,立於丈許之外。
竟是不知對方是何時出現的。
渾身上下為秦國普通的城池守衛輕甲之兵,束發淺羽之盔,帶著一張黑色麵具,遮顏神容。
唯有手中長劍成為十七人的視線焦點。
那是一柄此刻通體散發血紅色劍氣的長劍,劍尖呈圓尖狀,劍體中央有一條縫隙,外寬內窄。
劍柄之處,一道血紅色的大日印記浮現,隨著劍體血紅色劍氣的滾動,隱隱將其覆蓋。
此間掩取蔽日,陰盛晝暗,是為越王八劍之一——掩日。
持此劍之人,便是掩日劍主。
至於冒充?
活膩了!
在天字一等殺手中,都是地位極高的存在,這位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雖如此,未敢失禮,均半跪拄劍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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