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世代如此。”
“刺笈婦人,烈性之人。”
紀嫣然評價道。
趙襄子為家族大業,不惜犧牲刺笈夫人,奪取代地之後,趙襄子心中可有慚愧?
應該有吧。
否則也不會令兵士看護了。
“山上還有趙襄子為刺笈夫人立下的陵寢,也有人時常拜祭。”
指著遠處的刺笈山,紀嫣然再次道。
“師尊,那……我們過去看看?”
召水和紫陽兩個人相視一眼,興趣陡升,想要一觀刺笈夫人的陵寢,想要親自拜祭一下。
刺笈夫人!
……
……
“這裡也荒蕪了。”
一炷香後。
有著紀嫣然親自帶領,乘風而行,直接奔至刺笈山上。
刺笈夫人的陵寢不難尋找,卻是……眼前有些荒蕪了,原本看上去應該恢宏大氣的陵寢。
此刻卻殘敗不堪。
連一旁立下的石碑都殘缺了一角。
四周更是有許多肮臟之物。
氣息也不好聞。
不知當年的趙襄子再次看到這一幕,會如何?
“一晃多年,想不到這裡卻……。”
紀嫣然有些不忍。
當年和世尊鄒衍前來這裡之時,這裡還有兵士把守,儘管兵士不多,而這裡的陵寢也是完好無損。
每到節氣之時,也有屬於自己的祭祀供奉。
現在……趙國不存,一切皆無。
抬手間,將眼前紛雜的大地清理乾淨,又看著那殘缺的石碑,抬手一招,遠處飛來一塊巨石。
劃手成刀。
一塊嶄新的石碑出現,伸出食指,指力縱橫。
立下刺笈夫人的碑文。
自己能做的不多。
“師尊。”
“有聞秦國護國學宮內,有武祠之地,內設春秋以來數百年來諸國武將之列。”
“師尊,莫不您親自進言後宮麗夫人,讓其遊說嬴政,立下女祠之所!”
“以為容納上古三代以來的女子之名。”
“有虞二妃,棄母薑嫄,契母簡狄,……那些女子皆不俗。”
向著麵前的刺笈夫人陵寢一禮,召水心有所感,看向師尊,說道此刻心中突然之想。
秦國立下武祠之意,其一便是收攏諸國民眾之心。
立下女祠,也可以有這個作用。
何況,於秦國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
“哦?”
“你這個提議……不錯。”
“不過,還是你親自建言吧。”
“為師覺得,如果你親自建言的話,麗夫人無論如何都會遊說嬴政辦成的。”
“師尊可沒有那麼大的顏麵。”
聞弟子召水此言,紀嫣然先是遲疑一怔,而後一喜。
召水這個建言很不錯,起碼自己就非常欣賞。
而且於秦國來說,也有不小的益處。
卻是,雍容華美的神容上,一觀身側的召水,近前一步,輕撫著丫頭的發絲,彆樣一笑。
“姑娘。”
“紫陽也這樣覺得。”
小紫陽也嘻嘻一笑。
“師尊!”
召水俏臉微紅,掃了紫陽一眼,就是瞎搗亂。
師尊也是的。
就知道打趣自己。
“你看,連紫陽都覺得為師說得對。”
“天明!”
“是個好孩子,蘭陵城內,為師也是看著天明長大的。”
“你現在也已經半步踏步化神了,待你徹底穩固化神,為師也就教不了你什麼了。”
紀嫣然憐愛的看著兩位弟子。
召水足以傳承陰陽家智者一脈的道理。
紫陽也不錯,就是資質稍差,卻是將來在自己助力下,踏足化神也是不難。
召水的身份奇特,諸夏間,也就天明最合適了,關鍵二人一塊長大,彼此之間,又各有一絲朦朧的情意。
自己可以看得出來。
“天明!”
“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
不予理會師尊的打趣,可……對於天明師兄此刻的狀況,自己還是關心的,出蘭陵城一年多了,出鹹陽也有一年,天明師兄也沒有書信傳來。
或許難以尋找她們的落腳地點。
天明師兄!
不知道是否還是那般傻傻的。
因當初蘭陵城之事,自己生了他的氣,後來想要說些什麼,卻蘭陵城破,自己跟著師尊離去了。
不知道天明師兄現在是一個什麼樣子。
“也許,他會親自前來找你。”
“如果他有心的話。”
紀嫣然又是笑道。
看著召水也漸漸長大,當真是於有感慨,時間過的還真快,尤其是站在這刺笈山上。
那個時候,自己在鄒衍師尊跟前,也就比召水大不了幾歲。
現在,一晃數十年,自己的弟子也這般大了。
“他……也許吧。”
召水有些期待。
卻又有些忐忑。
很是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姑娘,我聽天明說過,他的老家是衛國濮陽之地。”
“師尊,待我們從燕地歸來,也前往濮陽怎麼樣?”
紫陽倒是一語提議。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