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這就來了。
二十幾人,進到院子裡,找了一圈,卻一個人都沒看到,索性他們也懶的找,拿著手裡的棍子,就四處隨意砸了起來。
桌子椅子,罐子壇子,見到什麼就砸什麼,直到屋裡的人出來為止。
房間裡的周老太幾人,聽著外麵的動靜,和瓶瓶罐罐家具碎裂的聲音,心疼的心在滴血。
“嘩啦嘩啦......”
又一件壇子被打碎,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房間裡的周老太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你們快住手!!”她衝出來大喊著阻止道。
看著滿院子的狼藉和一廚房的碎片,她氣的麵色鐵青,一手捂住胸口,因為氣憤,激動的起伏著。
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笑容,假笑道:
“親家,你這是做什麼?打碎的全部東西可都是要賠錢的。”
“嗬,你們自己做過啥事不知道嗎?還想賠錢,報官送你吃牢飯要不要,繼續給我砸!”
村長看到她一副無賴的樣子,怒火在胸口中翻滾著,也不跟她繼續廢話,直接大手一揮,對其他人喊道。
對付這種人,你就得比她更不要臉和狠才行,這樣她才會怕你。
接著,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的打砸聲。
周老太也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硬茬,本以為無賴點,對方好歹也能顧忌一下臉麵和兩家的情分。
可不想,對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她直覺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彆砸了,彆砸了,停手快停手!!”周老太急聲喊道。
瞧著事情越發嚴重,一直躲在屋裡的周老漢這才施施然的走出來,一副滿臉歉意的的模樣。
“親家,有啥事,咱們先坐下來好好商量,有話好好說。”說完,啪嗒一下,吸了一口手中的眼袋,滿臉疊笑的說道。
整個人都表現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
可若是時穗在,就能看出他眼底透露出的精明,絲毫看不出老實,反而渾身都散發出一股狡詐和算計,充滿了虛偽。
村長看這一家子都是這般作態,簡直都快被他們的無恥和氣笑了。
“好,那我們就來好好地說說,我女兒快被你們周家打死以及要賣我外孫女的事。”
“這......”對方一下子這麼直白,周老漢一時想不到措辭,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憋不出一句話。
倒是一旁的周老太,忍不住跳腳。
“啥打不打死的,婆婆教育兒媳婦乃是天經地義的事,還有啥賣孫女,我那是讓她去有錢人家過好日子,享福去了,再說了,一個賠錢貨,賣就賣了有啥好心疼的。”
她滿臉的不屑,女孩兒的命,在她眼裡形同草芥一般。
村長聽著對方的一番話,把重男輕女說的這般正義凜然,氣的臉都青紫了。
但想想這趟的目的,也不跟他們瞎扯,畢竟這家人的三觀已經爛到根裡,徹底沒救了。
“要是不想挨揍,就閉上你這張臭嘴,惹急了,女人我也照樣打。”
除了在自家小祖宗,他有些嘴笨,在其他人麵前,他吵架還從未輸過,更彆說對付這幾個無恥之徒。
“你你你......”周老太看對方比她還能掰扯,指了半天,隻會你你你,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周老漢這時也不裝了,畢竟裝了也沒用,索性直接沉著臉問道:
“那這件事,你們想怎麼解決?”
這是逼急了,終於忍不住漏出真麵目了。
村長心裡對這種欺軟怕硬的行為,十分的看不上。
更是悔恨當初真是瞎了眼,在女兒當初的苦苦哀求下,一時心軟,才在好幾個求親的人家中挑了這一家子極品,白白斷送了女兒的幸福,此刻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本來當初他考慮到周家兒子太多,為了供周家二郎讀書,窮的丁當響,他更中意另外一家姓陳的。
那家人口簡單,隻是男方年幼喪父,寡母獨自一人把兄妹兩個拉扯成人,男的是個打鐵匠。
人長得十分的高大,就是臉上眉尾那裡有道一指長的傷疤,看著有些嚇人和凶狠。
這才一直耽誤了沒娶妻。
那道傷疤,聽說是小時候,為了上山給生病的娘抓野雞補身體,不小心摔下山坡給碎石塊給劃傷的。
可女兒卻偏偏看中了周家二郎,不忍女兒傷心和失望,加上也不舍得女兒嫁的太遠。
背地裡還打聽了一下周家,沒聽到什麼不好的事,最後才鬆口同意了。
卻沒想到卻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他也沒耐心繼續掰扯,直接就說道:
“你們給寫了和離書來,另外把素雲帶過來的嫁妝全部還回來,再另外賠上五兩銀子,這事才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