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南夕溪側身看著他。
“宸哥,咱們現在手機都沒有的,你可不能走的太快,萬一把我弄丟了,我都找不到你的。”
北一宸想了想,便說道:“那就跟緊了我,彆瞎跑。”
南夕溪聽到這個話心中暖的一塌糊塗,若不是在出租車上,真的恨不得蹦起來了。
“那,假如我們真的走散了該怎麼辦?”
“那你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著,我會找到你。”
北一宸微眯著雙眼看著她,似真似假地說著。
但是這話在南夕溪聽來還真的是十分的受用,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她低著頭用手指摳著自己的膝蓋,以掩飾自己內心的羞澀。
北一宸看著那已經被她摳的有些泛紅的膝蓋,想都沒想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這不是你自己的膝蓋嗎?還是說你想將它摳壞了好換個金屬材質的?”
南夕溪尷尬地笑著搖頭,“怎麼可能啊,我還是挺喜歡原裝的。”
北一宸感受到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中動了一下,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他竟然發現這個女人的指甲未著任何色彩,更不用說安那延長甲片了。
這一下子不由地對她多了一分刮目相看。
現在那些女明星幾乎都是三天兩頭換著美甲的。
記得曾經一個女星曾經說過,她若是沒有做指甲就感覺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不敢出門。
看見這麼純天然的手,還是內心有了一絲悸動。
視線緩緩上移,挪動到她的臉上,這才發現,她也並沒有在那臉上塗了幾斤重的粉底。
南夕溪發現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掌心之中,便試圖著想要將其抽出來。
卻沒想到的是,自己並沒有成功脫離他的掌心,雖然說也沒有用多大的勁。
“彆亂動,我這是為了控製你,免得你殘了我還得背上你。”
南夕溪乖巧地沒有再動一下,自己的手就任由著他那麼握著,心中則是激動的不能言喻。
就在他們離開酒店的時候,實則並非是沒有人知道。
柳梓嫣原本是打算回去酒店房間換一身衣服的,不料卻看見他們兩個人拖著行李箱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坐著另一部電梯跟著下樓,看著他們坐上車之後,目送著離開了。
她再一次來到葉安漓的身邊,看了一眼身後跟拍的攝像大哥,隨後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看見北一宸他們離開了。”
葉安漓聽見這,不禁一愣,一臉懷疑地看著她,“他們去哪裡了?”
柳梓嫣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不過,現在你更應該考慮的是,咱們去哪裡?”
“喏,這個給你,去哪裡你決定。”
葉安漓將手中的那三千塊錢遞到了她的麵前。
兩個人便也進入了思考狀態,去哪裡,做什麼,真的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情。
他們卻怎麼都想不到北一宸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北一宸帶著南夕溪一直來到了火車站,兩個人買了高鐵票回去了。
跟拍的攝像大哥心中瞬間一緊張,這是什麼情況,他們是打算撂挑子走人了嗎?
“你先看著啊,我這就給導演打個電話。”
一個攝像大哥實在有些擔憂,急忙地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導演的電話,將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立馬告知了一遍。
誰知道導演竟然跟沒事人一般,讓他放寬了心,跟著就是了。
隻不過,高鐵上的人過多,他們也沒有得到拍攝的許可,便不適合跟拍。
跟拍大哥掛完電話之後就將鏡頭給關閉了,告知另一位同伴,兩個人自費坐高鐵,回去報銷,全程暫停拍攝。
兩個人說完之後急忙向前看去,隻見北一宸他們已經往檢票口的方向去了。
南夕溪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跟著他總歸是沒錯的。
她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仿佛上麵還有著他殘留的餘溫,但是心中卻有些落寞。
北一宸一路向前走著,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的,便停下腳步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他疑惑地轉過身去,竟然看見南夕溪站在不遠處,傻乎乎的看著自己。
他有些無奈地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啊,站那展示呢?”
南夕溪撅著嘴,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他。
來到麵前的時候,好像一個剛受了委屈的小孩,想要討安慰的樣子。
北一宸看著她這樣子不禁覺得有些搞笑。
他眼神緩緩下移,發現她一直握著手,瞬間便明白了她在想什麼。
廣播中動聽的女聲正在播報著檢票通知。
“走吧,該檢票了。”
“哦。”
南夕溪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仿佛那雙腳上綁著石塊一般,舉步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