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拆的時候一邊想著,這是誰包的啊,竟然弄的這麼牢固。
“你這都浸了水,為什麼不拆掉?”
南夕溪撅著嘴說道:“沒有手,弄不下來。”
“你是傻嗎?這是在哪裡?就不會找護士嗎?”
北一宸看著那一個個手指頭,有些指甲甚至都少了一半,肉都露在了外麵。
光是這麼看著都覺得疼,更何況她本人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下自己的手,發現十分的乾淨。
這麼一想,應該是這女人的傑作。
她這紗布還沒有完全乾透,想來也應該是她為了給自己擦洗的時候弄濕了。
這個時候,他不禁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十個手指頭上的紗布全部拆了下來,他將那雙手攤在自己的掌心之上。
南夕溪有些不知所措,想著要縮回手。
就那時候,北一宸淡淡地問道:“疼嗎?”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柔和的聲音,使勁地搖了搖頭,“不疼,一點兒都不疼,真的。”
“你這是怎麼弄的?”
南夕溪立馬站起身,“那個,宸哥,你剛醒來,還是很虛弱的,需要多休息,我替你先將床頭放下去啊。”
她故意躲開了他的問題,按了下按鈕,就將床頭放了下去,再替他將枕頭擺好。
“謝謝。”
北一宸脫口而出的一聲道謝,再一次令兩個人感到了一陣尷尬。
南夕溪替他蓋好了被子,“謝什麼呀,等下回,我要是躺那裡了,你也照顧我唄。”
她的話剛一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宸哥,你趕緊睡一會兒吧,我,我先去給關姐他們打個電話。”
她一說完立馬跑了出去,好像逃跑一般的。
北一宸看著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女人難不成看著自己腦袋受了傷,就認為自己傻了不成。
這深更半夜的,她竟然去給他們打電話。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南夕溪在外麵等了好久好久,就那麼一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原本想要給關姐打電話,但是看著現在的時間,已經半夜兩點多了,想著也是不合適。
她想了又想,還是給她發了個信息,告訴她北一宸已經醒過來了。
南夕溪時不時地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去,一直確定了北一宸已經睡著,她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坐在床旁,輕輕地替他將被子蓋好。
隨後坐在了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已經睡著的北一宸。
心中想著的是,看來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麵對,待他們都來了之後,知道自己以未婚妻的身份替他簽字。
到那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做解釋。
又想著,到時候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未婚妻,那自己的臉往哪裡擱?
再萬一被他當眾羞辱,那自己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仿佛眼前已經浮現出了他數落自己沒臉沒皮,不知羞的畫麵了。
南夕溪使勁地搖了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她現在還接受不了。
心裡下定了決心,即使再難受,也得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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