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痛沒想到會有這一糟,他很痛心,卻要在第一時間拿出最好的救人方法。
他目光冷寒,語氣寒冷刺骨:“全部跳下去,殺掉那些動手的人類。”
身邊等待的勇士們,立即應聲:“是。”
他們一息不停留,縱身飛躍,自大船上跳入河水裡。
撲通撲通聲連續響起,驚的水中的人類驚恐亂撲騰。
阿頓等人也把身上的活繩結解開,跳入水裡,揮舞骨刀,朝那些動手的人類刺去。
心中在想著,阿痛還是心軟了,隻對那些動手的人類下殺手,放過了那些沒動手的人類。
在水裡博鬥的姿勢有很多種,對付魚獸最好的是刺。
對付人類最好的手勢,是揮,是劃。
魚獸最脆弱的地方是眼睛,人類最脆弱的地方是脖子。
手臂的長度加上骨刀的長度,很好的劃斷一個人的脖子,還不會被對方給傷到。
他們都是會遊泳的,這些人類卻不會遊泳,他們想在水裡立足,得靠浮木。
一旦浮木沒了,他們也就亂了。
阿頓他們卻不怕,他們不但可以自由的漂浮在水裡,還能活動雙手。
左手扯開一具屍體,右手割斷一個人類脖子。
對方反抗掙紮,直接把左手上的屍體按在對方身上。
再借著屍體的阻擋,手中骨刀刺進對方心臟,趁此再割斷對方脖子,令這人類死的不能再死。
他們受過刺殺心臟沒死的苦,所以對於敵人一定要割脖子,砍腦袋,確認對方死的不能再死,才會住手。
如今在這個冰冷的水裡,對付這些想要殺他們同伴的人類,也是一樣的道理。
心軟得看什麼時候,不然死的是自己,以及他們的族人。
鮮血的腥味,手段的殘忍度,讓那些尖叫不出來的人類,驚恐的啊啊啊喊出聲。
有些人類被驚的朝水裡沉,撲騰拍打著水麵,驚恐之下也不敢朝這些在水裡來去自如的人伸手。
按著阿臭等人的人類,已經被跳下來的勇士們給割了喉,嫌棄的推到一旁。
這些人類捂著噴血的脖子,瞪大雙眸,緩緩朝水裡沉。
眼中恨意滔天。
明明是你們說要讓我們上大船,為什麼又要殺我們?
我們哪做錯了?
不過是想讓大船上的人下來,他們上去,這有錯嗎?
你們用了那麼久的大船,現在也該輪到我們了?
為什麼不讓我們上去?
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不甘,他們恨!
但此時大船和他們沒關係,他們正緩緩的朝水裡沉。
脖子上的血腥味,如一條鎖命的紅線,從水麵連到水裡。
渾濁又沸騰的水裡,是一雙雙撲騰亂劃的腳。
腳下拚命晃動的水裡,遊來肥大歡樂的魚獸。
魚獸齜著尖牙利嘴,一口咬住其中一人的腳,迅速擺尾朝遠方遊去。
暗紅色的血線,被這迅速的動作給斷開,又在遠方顯現一截,再消失不見。
魚獸很興奮,它們把人類拖走不會吃掉,而是扔掉,再次衝來,又咬著一個人拖走,玩著它們的把戲。
看,我又拖了一個人類來……我又拖了一個人類來……
隻是這次它剛咬上,那人猛的潛入水裡,手中骨刀對著魚獸的眼睛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