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看著阿塊一臉喜色,自己也跟著歡喜。
說真的,她就喜歡看到部落裡,伴侶們恩恩愛愛的樣子。
人生本來就短,情愛是調味劑,若是不愛反吵,定是一灘汙水,惱人傷心燒肺。
恩恩愛愛,相幫互助,當是皆好,何來相思。
相思!
想到這兩個字,蕭瑟暗自歎氣。
相思是吃飽了之後才會犯的事,現在的她們在逃命,不該擁有。
逃命路上想辦法尋找食物活下去,這相思情愛什麼的,又不足以拿出來做話題。
待到吃飽喝暖,又是情愛占上風,要生要死。
就像她一樣,在青龍部落吃飽喝足,就幻想著要是夜風死了,她要怎個活法。
最初開始是想著,縱使夜風死了,她也要努力活下去。
後來,光是想到夜風閉上雙眼,再也不會對她笑,摸她腦袋,吻她額頭,她就淚流滿麵,窒息不已。
看吧,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要讓彆人做到。
所謂的大度傷心歡喜一切皆無,都踏馬的見鬼去吧。
她……她隻要和夜風活著,就一切都好。
蕭瑟收回酸澀的心情,強擠出一抹笑容。
真見了鬼,又個沒影子的破事把自己感動的要哭了。
矯情。
蕭瑟朝廚房後方走去,阿喜緊跟,一臉疑惑:“阿瑟,你乾什麼呢?”
“我去看看豆芽怎麼樣了?”
蕭瑟一直都想發豆芽,可那時候,天天忙著囤食物,做這做那,哪裡有時間忙活這等小事。
後來上了船,憂心雨水,憂心大家暈船,憂心族人們不適應,憂心船隻亂跑跟不上。
後來又憂心水裡的人類,憂心救人等等所有的事。
和這些大事比起來,口食之欲就顯的特彆沒存在感。
這發豆芽也就一直惦著,沒行動。
前幾日得了空,蕭瑟巡邏到這裡,看到阿喜煮了豆漿,突然就想到了豆芽,然後就把豆芽這事提上了日程。
發豆芽這事,在上學時可是做過實驗,都是要寫觀察日記的。
所以發豆芽這事真就是小事一樁,今個是第三天,她得看看豆芽怎麼樣了。
若是長到她心目中的長短,正好可以試吃一頓。
蕭瑟掀開蓋子,再揭開上方的濕麻布,露出裡麵的黃豆芽,她笑了:“沒綠,好看的很。”
若是豆芽見了光,就是綠色。
沒做過實驗的人,第一次不一定能發得起來,不是臭就是爛。
蕭瑟不是第一次發豆芽,卻是第一次在遠古做這玩意。
此時見豆芽和自己心目中想像的一樣,不禁歡喜的很:“完美,漂亮的很。”
阿喜把腦袋湊過來,看著黃豆芽,眼睛布靈布靈的:“又長了,虧得你一天三次的給它換水。這個要怎麼吃?”
蕭瑟看著黃豆芽,想著那些大白菜,笑了:“做水煮魚吃。”
阿喜一聽新名字,就更來勁了:“水煮魚?和燉的有什麼不一樣?”
燉的帶水,水煮魚也帶水,做法應該都差不多吧?
蕭瑟看著喜笑顏開的阿喜,心中那一點點矯情都消失不見:“差很多,做法有點麻煩,材料也不夠,不適合做大鍋飯,所以不介意你做給大家吃。”
“但我不介意做出來後,咱們坐在一起吃。”
這話讓阿喜衝過去抱住蕭瑟,雙腿蹦跳:“阿瑟阿瑟,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歡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