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這樣一說我不就知道了,還非得和我說東南?四個方向對於我來說,都差不多,我又不是指南針。”出門在外,都是拿手機導航的。
夜風問她:“什麼是指南針?”
divcass=”ntentadv”“就是指引方向的工具,像漏刻一樣。”蕭瑟停下腳步,雙手撐在膝蓋上休息,“漏刻告訴我們時間,指南針告訴我們方向。”
“哦。”夜風看著阿瑟疲憊的身影,心疼,“阿瑟……”
突然,他看到太陽猛的消失不見,四周烏雲滾滾,就像上偷襲的野獸一般,突然襲卷而來。
夜風急吼:“阿瑟,趴下!”
蕭瑟一愣,真沒反應過來,一道暴風吹來,直接把蕭瑟吹飛起。
若不是她腰間繩索拉扯著她,她就被吹飛了。
突然其來的暴風雪,如刀子般刮在阿瑟臉上,吹在她身上,仿若用棍子摔打著她一般。
被吹的如飄零落葉的蕭瑟,在空中翻轉,張嘴想喊夜風,可一張開嘴,滿嘴的風雪往裡灌,凍的人直打擺,迅速閉緊嘴。
暴風雪聲如萬馬奔騰般,在她耳邊肆虐呼嘯而過,一隻又一隻,自她耳邊跑過,自她臉上踩過,自她身上碾過。
蕭瑟頭暈目眩,雙手亂抓,抓到了繩索,她閉緊眼,咬緊牙關,死抓著繩索不鬆手。
她想拉著繩索往前爬,想撲到夜風懷裡去躲避,奈何暴風雪太大,她無法鬆手前行,哪怕一寸地也不可以。
暴風雪冷冷的拍打在她手上,好似有人拿著鈍刀,正對著她的雙手慢慢淩遲。
暴風雪如刀子割著她的雙手,想來繩索也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暴風雪不停,她落不到雪地裡,她可能也會如那頭野獸尾部一般,被風雪刮成雪球,然後滾啊滾的,滾到地陷裡去。
仿若被針紮了一般疼的腦袋,和雙腿處於同一條水平線上,她胡亂的掙紮著往下拽,她想要掉到雪地中去。
可暴風雪太強大,她掉落不下去。
她這樣子被暴風雪拽著直飛,她堅持不了多久,繩索也堅持不了多久。
雙手又冰又痛,臉上被拍打著又痛又麻,懸浮的雙腿再怎麼掙紮,她也落不下來。
她太瘦了,若是她有阿喜的身材,這種風雪是吹不動她的。
夜風重,他一定如座塔一般挺立在原地,她得找到夜風。
夜風,我快堅持不住了,你快拉我啊!
繩索被暴風雪吹的搖搖晃晃,不停在動,她整個人也搖搖晃晃的如往天上飛翔的風箏。
草長鶯飛二月天,那時才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現在寒冬臘月,真的不適合玩這種放風箏的遊戲。
暴風雪拍在臉上化成水,自下巴處滑落到脖頸裡,再流向胸口。
溫暖的胸口,滾進這種冰冷,簡直沁人心脾,拆人骨架。
鼻尖上的雪水刮落這一滴,下一滴繼續,而後成冰,掛在鼻尖下,要掉不掉。
這種感覺更是讓蕭瑟崩潰,她想呼喊,想大叫,想落地。
可懸浮卻讓她止步不動。
突然,繩索劇烈的震動搖晃。
蕭瑟心臟劇烈顫抖,完了完了,這次真完了,繩索要斷了,她真要如風箏般飛了。
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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