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瞧著夜風嚇的這個樣,忍俊不禁:“所以彆說女媧娘娘的壞話,她比咱們想的多,也為咱們都安排好了所有。”
夜風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道歉:“是我的錯,再也不亂說,這萬物世事都有它們的道理,咱們按著咱們的生活軌跡生長就成。”
蕭瑟誇讚他,與他聊著聊著,就說到這次她來好朋友的事上。
夜風也很疑惑:“是啊,這次怎麼突然就來了?是不是有什麼預兆?”
他說這話很平靜,好像這真的隻是他的疑惑。
可蕭瑟還是自他微微握緊的手裡,感受到他的恐懼。
夜風這是害怕自己會發生意外吧?
蕭瑟往他懷裡滾,聲音懶洋洋的:“能有什麼預兆,不就是想讓我生個我和你的娃崽嗎?”
夜風一怔,微微鬆開阿瑟,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蕭瑟挺了挺肚子,大大方方讓他看,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算她再胖三十斤,在這裡也不算胖,頂多算是壯實。
不過整個部落連個壯實的族人都沒有,都是精壯精壯的。
目光深沉的夜風,看著看著,突然伸手摸在蕭瑟肚子上。
他的大手對比起蕭瑟的肚子溫度來說很暖和。
落在上麵像放了一個暖水袋般舒服。
特彆是現在例假時期,夜風的手對於蕭瑟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夜風在蕭瑟的肚子上,輕輕的摸著轉著,聲音卻無比堅定:“就算能生,我也不想讓你生。”
蕭瑟瞬間就明白夜風的意思,她的手覆蓋在夜風的手背上:“我年齡大了,不可能會生,彆擔心。”
她心中溫暖又無奈,輕輕拍著夜風的手背,語氣溫柔如風:“放心,我一直在這陪著你。”
夜風鼻子有點發酸,他雖然沒說原因,可他的阿瑟卻明白他的擔心。
是的,他害怕阿瑟因為生娃崽而離開他。
自他記事起,他就知道,部落裡每年雌性娃崽比雄性娃崽降生的都要多。
按理說,部落裡雌性應該比雄性更多才對。
可並不是,部落裡的雄性卻多過雌性。
其它部落裡也是雄性多過雌性。
保護雌性的部落裡還有比雄性少一半的雌性在。
不保護雌性的部落裡,雌性幾乎都死完了。
死完了雌性的部落裡的雄性就去搶落單的雌性回部落生娃崽。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明明出去打獵的是雄性,有危險的也是雄性才對。
要死也是雄性死的多才對。
可為什麼會是守部落的雌性會越來越少?
帶著這個問題,夜風一直觀察,一直思索,後來終於得出結論。
雌性大多都死於生娃崽那個時候。
有些雌性把娃崽生下來就死了。
有些雌性連著肚子裡的娃崽一起死了。
而且,雌性生娃崽除了她自己,彆人一點忙也幫不上。
雄性打獵都是成群結隊,手裡還拿著長矛,與野獸抗爭時還能保護自己。
打不過就跑,打得過大家一擁而上。
可雌性生娃崽呢?
從頭到尾都隻是她自己一個人。
生過就生,生不過就死。
死亡率遠超過他們雄性。
還有彆的部落到處搶雌性的危險在,就更難了。
雌性想好好活到成年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