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和夜風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在離洗鱷魚上遊五百米處,大黑小黑正在洗澡。
它們受了傷流了血,又沾染上鱷魚的血,渾身臟死了。
習慣了乾淨的大黑小黑,自然是不允許自己這樣臟兮兮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它們不停在河水裡不停翻滾……
阿地就站在岸邊看著它們在水中翻滾,清洗身上的臟血。
阿地一看到蕭瑟過來,就難過的撇嘴:“大黑小黑在水裡洗了好長時間,我好擔心它們會把身上鱗片給洗掉,那得多疼。”
“它們心裡會有數。”蕭瑟看向還在水裡翻滾的大黑小黑,“你彆擔心。”
阿地目光又重新落在大黑小黑身上,怎麼能不擔心呢,都在水裡洗了快兩個小時。
人類一直泡在水裡,都會起褶子。
這蟒蛇一直在水裡泡著,也會起褶子的吧?
“我們的藥材對它們傷口會有用嗎?”阿地再次開口問。
蕭瑟思索後,認真回答:“不知道,沒用過。它們的傷口我也沒看過。”
“但,人類有人類的巫師,獸類也有獸類的治療師。”
“大黑小黑應該有它們自己的辦法來療傷。”
“那些傷在我們眼裡看來很嚴重,說不定在它們眼裡,其實一點事也沒有。”
“你看它們在水裡那麼用力翻滾,可見它們現在是有力氣的。”
“彆擔心,不會有事。”
正說著,大黑小黑從水裡遊到岸上,往森林方向遊去。
阿地驚愕後,拔腿就追:“大黑小黑,你們去哪?”
蕭瑟和夜風相視一眼,也趕緊跟上阿地。
大黑在聽到阿地聲音,停下來等他。
小黑也停下來,嘴裡信子嘶嘶吐個不停。
阿地經過大黑小黑尾巴時,看到它們尾巴上掉了好幾個鱗片。
身體中部掉的鱗片更多,粗看一下有十幾片之多。
阿地的眼睛更紅了,掉一片鱗片都疼的不得了。
掉十幾片鱗片,那得多疼。
阿地跑到大黑腦袋前,眼裡已經含了淚水:“大黑,你疼嗎?”
他目光又落在小黑身上:“疼不疼啊小黑?”
小黑嘶了兩聲,表示自己不疼。
大黑信子吐在阿地臉上:我們沒事,真的,放心吧。
阿地哪裡肯信:“你們要去哪?帶我一起去吧?”
若不是他騙大黑小黑去和鱷魚打架,它們就不會受傷,都是他的錯。
不看到大黑小黑完好,他這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大黑看著哭泣的阿地,真的拒絕不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對於你來說可能會有點辛苦。
阿地一聽有戲,立即表態:“沒事,我不怕。”
是他惹出來的事,他就要善後,而不是逃避。
夜風和阿瑟都說,雄性得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
遇事不要想著逃跑,而是扛起責任,並解決這事。
大黑小黑受傷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要負責到底。
大黑微抬頭,目光落在蕭瑟和夜風身上:他們不會同意。
阿地迅速跑到蕭瑟兩人麵前,一臉嚴肅:“阿瑟,夜風,我想跟大黑小黑走,也許它們是去能讓它們療傷的地方。”
“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我想跟著去,不然我心裡不安。”
“而且,我出生就是在森林中,我不害怕森林。”
蕭瑟看著一臉鄭重的阿地,朝夜風望去:“你怎麼想?”
夜風握著阿地的肩膀,與他平視:“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