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信是我,琴酒?”秋澤柊羽拉長腔有些挑釁意味地問道。
那邊的琴酒也沒生氣,他聽到冰爵的這番話後反而挑起眉毛嗤笑了一聲道:“冰爵,你似乎心情很不好。讓我猜猜……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看樣子你沒能在昨晚的爭執中占據上風,”琴酒帶著微不可查的嘲諷笑意說道,“難道你被對方壓著打了嗎,惡犬先生?”
秋澤柊羽扯了扯嘴角,雖然早就知道琴酒偶爾也會是個愉悅犯,但他每次還是克製不住這種想穿過電話線把琴酒暴打一頓的衝動。
不過他沒辦法否認琴酒的推測,因為秋澤柊羽現在確實心情不太美妙,而造成他心情糟糕的原因很複雜。
遭遇了赤井秀一還讓對方在挑釁他後順利撤離是其中之一,不過讓他心情不爽的更主要原因還是要屬昨晚打的那該死的遊戲以及那更該死的階段性結局。
一想起那個【霧都舊事·無光】的結局畫麵,秋澤柊羽就有些提不起勁兒。
他也懶得和琴酒吵架了,徑直坐到沙發上然後輕飄飄對電話那邊還等著他回複的銀發男子說道:“無可奉告,琴酒。”
“順便一提,你似乎沒有資格稱呼我為惡犬。”
剛剛還想著懶得和琴酒吵架的黑發青年嘴角勾起了個惡意的弧度,他反刺了一下對方:“彆以為在組織內部你被稱作銀色孤狼就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需要我提醒你嗎?”
他眯了眯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和我一樣,也是犬科。”
琴酒對此不置可否,他已經學會了無視冰爵時不時在一些奇怪方麵陡然升起的自尊心。
這些言語方麵的小小惡意與諷刺根本不值一提,看在冰爵倒黴的經曆給他帶來了愉快心情的份上,他還是很樂意當做沒聽見的。
而且,琴酒的關注點其實在彆的地方:“所以說昨天晚上確實是你。”
“另一個人是誰?能從你槍下逃離還讓你心情這麼差勁的……”琴酒很快用冰冷的語氣念出了一個名字,“赤井秀一?”
“明知故問。”秋澤柊羽冷淡地說道,“我不想在電話裡描述昨晚的經曆,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不如親自來這邊問我。”
“找我有事?”琴酒提起了些興趣,原本他隻是惡趣味地想看看冰爵的反應,但是在聽到對方說出的這段話後他很快反應過來對方的潛在含義。
他們兩個人隻會在需要對方的時候主動要求對方來見自己,而在不需要彼此的時候當然是懶得和對方有一點交集。
——當然,除了看對方笑話的時候。
在組織中的其他人看來,琴酒和冰爵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他們也許會認為這兩個人會對性情相仿的彼此惺惺相惜。
但實際上……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矛盾。它脆弱卻又堅固,完全不能用友情或是同伴情之類的正麵描述來形容他們之間的聯係。
因為他們不會對彼此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
沒辦法用什麼詞語來精準形容他們對待彼此的態度與看法,但如果非要抽象的描述一下的話,那大概就是……
這種關係彌漫著揮之不去的硝煙氣味與尖銳的惡意。
他們時時刻刻都對彼此保持著警惕與戒備,但同時又向彼此慷慨地支付了最大限度的信任。
“你問題有點多。”
秋澤柊羽沒有直白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但是他也默認了自己找琴酒有事的這一說法。
雖然作為冰爵時,他對琴酒的警惕和琴酒對他的警惕出發點和產生原因一定有很大的區彆,但秋澤柊羽對琴酒的態度和看法確實也是如此。
至少在實力這方麵上,秋澤柊羽還是非常信任琴酒這個家夥的。
而且他也相信——隻要自己沒有背叛組織,琴酒就永遠是他最可靠的隊友。
所以才要把對方也拉進追殺赤井秀一的計劃中啊!
“來的時候彆忘了順便帶份早餐。”秋澤柊羽語氣平緩地說道,“如果你不希望我把這間安全屋的廚房給炸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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