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什麼也不掩蓋,假裝自己是一個非常好看透的單純分子。
——就像他現在這樣。
在強勢的成年男子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稚嫩有時候是很完美的保護色。
麵帶懊惱之色的秋澤柊羽垂下頭,在細碎劉海的遮擋下,他眉眼微彎,翠綠色的眼睛似乎在閃閃發光。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依靠馬甲自身的敏銳度和武力值才能在組織存活,但是在黑色陰影下混跡這麼久他也不是什麼也沒學到。
坐在秋澤柊羽對麵的安室透察覺到了違和感,但是他用餘光觀察翠綠眼瞳的高中生了一會兒,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還換來了對方暗戳戳的瞪視。
瞪的相當有感情且隱晦,不過卻依舊被安室透收入眼底。
安室透不禁失笑。
這孩子確實和hiro說的完全一樣,還挺有趣的。
說他膽子小吧,他敢直言不諱當時對安室透的身份誤解;說他膽子大吧,卻連瞪人都隻敢悄悄地瞪。
這次他來見秋澤柊羽人其實並非要和他們合作探尋真相,如果安室透真的對這裡的一切感興趣,他絕對不會把無辜的人拉扯進來。
——尤其是疑似救了他幼馴染的秋澤柊羽。
這次見麵安室透甚至沒有做任何偽裝,明目張膽地來了餐廳,甚至沒有選帶有隱蔽包廂的餐廳而是選擇了開放式的自助餐廳。
他為的就是“明麵”上利用秋澤柊羽人。
如果他們個真的去深入調查有關偵探的事情說不定真的會撞到冰爵槍口上,而冰爵那種毫無溫情可言的家夥閒來無事估計真的會饒有興味地和他們耍耍。
和冰爵玩遊戲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即便冰爵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完全銷聲匿跡,幾乎沒有什麼能在裡世界流傳的腥風血雨給他本就不平凡的簡曆再添一筆,但他也依舊是能讓人聞風喪膽的惡犬。
有善意但不多,而秋澤柊羽人這種看上去快成年的家夥顯然不在冰爵能夠忍耐的年齡範圍。
更彆說其中一個人還頂著偵探的名頭。
但是如果冰爵發現是波本在暗地裡利用這個無辜高中生對他的過往進行探查,那麼冰爵就大概率不會和這個明顯是工具人的家夥較真,隻會反過來找波本的麻煩。
想到這安室透忍不住歎了口氣。
其實他更希望這個人不要對這裡的一切那麼好奇,尤其是在這個轄區,或者至少等冰爵離開倫敦再說。
但他也沒辦法阻攔這群好奇心旺盛的高中生,在他眼裡這個人簡直就是嘰嘰喳喳的鳥寶寶,看到這個想啄一下試試,看到那個也想啄一下試試。
安室透對這個年紀的孩子的叛逆程度相當了解,既然他們已經產生了好奇,他再怎麼阻攔也無濟於事,還會反過來讓他們越來越好奇。
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隨時掌握他們調查的進度,順便鍍一層保護膜避免冰爵真的一時興起玩起遊戲。
安室透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秋澤柊羽,淺色頭發的邊緣在餐廳暖黃的燈光下蒙上了一層淺金,甚至有一撮頭發非常頑固地微微翹起。
他想起了見麵的時候諸伏景光說過的話。
【“彆被柊羽那孩子的無害外表迷惑了。”
見麵的時候,已經變成小學生模樣的諸伏景光略顯圓潤的眼睛微微彎起,他十分篤定地對安室透說:“當他滿臉乖巧的時候,心裡一定在想著什麼奇奇怪怪的計劃。”】
秋澤柊羽在注意到他看過去的視線時立刻滿臉乖巧地揚起一抹笑容。
安室透:“……”
hiro,你有沒有發現你對秋澤柊羽的形容放在你自己的身上也同樣成立?
這孩子……該不會是被你養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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