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拉索已經聯係上了潛伏在警視廳的臥底,也從對方口中得知波本疑似臥底的情報。
但是一想到冰爵所說——這個臥底早已暴露,這些警察正等著甕中捉鱉時,庫拉索就又開始懷疑情報的可信度。
朗姆對她下達的命令是隻允許成功,必須保證情報真實可信,她沒辦法上交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更何況朗姆派她過來本來就是打算和冰爵競爭,如果提交波本是臥底的報告,很有可能會被冰爵駁回……那朗姆派她過來的目的不就泡湯了嗎?
這麼一想,庫拉索覺得自己應該潛入警察廳——沒錯,不是警視廳,而是警察廳。
潛入進警察廳尋找有關臥底的情報,就算沒有波本的信息,她也能夠交給朗姆一份官方臥底的名單。
“你從哪裡得知的情報?如果波本是臥底,他們應該不至於這麼鬆懈吧?”庫拉索沒有直白地否定,而是提出懷疑。
電話那邊的臥底非常肯定:“因為警視廳這邊有波本原本的同學——他也曾經是警校生。”
“警察就算能刪除相關信息,也沒辦法刪除那些人的記憶。”他說。
是嗎?聽起來還是很可疑。
“我知道了。”庫拉索對電話那邊的臥底說,“這件事我會上報朗姆,給你請功。”
電話那邊的臥底似乎很是高興,保證一有新消息就會立刻彙報,然後便結束了聯係。
他完全沒有考慮,為什麼素來謹慎的庫拉索會和他電話聯係,而且還光明正大在通話中提起朗姆這個代號。
另一邊,一直在監控臥底行動的官方人員發現了這通電話並向上報告。
因為最近的行動而找理由沒有回秋澤柊羽家的諸伏景光一直待在警視廳專門騰出來的茶室。
收到消息後,諸伏景光看向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喝茶的淺發色男人。
“在擔心你朋友?”他明知故問道。
諸伏景光:“……也不是,但我聽鬆田他們說最近柊羽在學校請了長假。”
秋澤柊羽:“……”
為什麼不能請假!他最近可是很忙的,又是要開冰爵馬甲又是要披著深尾矢人的身份來輔助警察這邊的行動。
——沒空上學!
而且在本體有理由暫時離開所有人的視線後,秋澤柊羽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
終於不想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解釋他切換意識了!
“當然要給他請假。”秋澤柊羽說,“哎呀,畢竟我頂著這樣的臉,執行計劃還是要小心一點,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那為什麼不換一張臉呢?”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包括諸伏景光在內的很多人,他們都很好奇為什麼深尾矢人明明說著不是秋澤柊羽的父親,卻還依舊頂著這張相似度極高的臉。
……
問出這個問題後,諸伏景光看到深尾矢人一怔,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這隻是我在認真完成委托的象征。”
淺發色的男人笑意漸深:“隻要我頂著這張臉一天,我就不會允許那個孩子出現什麼差錯。”
諸伏景光看向他。
“也就是說,你們沒必要去調查我的過去。在你們的認知中,我隻是深尾矢人——這就夠了。”
深尾矢人深綠色的眼睛看著這邊,明明映著諸伏景光的倒影,卻給人一種他好像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裡的微妙錯覺。
“我這個身份的一切都是因那孩子而存在。”他說,“深尾矢人不需要過去。”
——因為這一切都隻是欺騙狂的謊言。
男人喝了一口熱茶,漫不經心:“當我丟棄這張臉以及這層身份時,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一個委托一個身份,這是我的職業素養。”他捧著茶杯,升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表情,但能聽出他略帶笑意,“順便一提,身份定製也是可以的哦。”
語氣輕飄飄的,能讓人感覺說話的人溫和而彬彬有禮。
然而,諸伏景光卻從中聽出了一種微妙的冷酷。
拋棄一個身份,他就會斬斷所有聯係。
不管之前他和你的關係看起來有多麼和睦美好……那都隻是虛浮於表麵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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