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安室透能過來把深尾矢人帶走,他們就不會有事,組織應該也不會太張揚。
秋澤柊羽攏攏衣領,站在寒風中默默等待說好要活捉他的人。
——那家夥去哪了?
……
被秋澤柊羽惦記的安室透正在和赤井秀一大打出手。
兩個人在失去電力供應的摩天輪設施內部赤手相搏,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的熱火朝天。
而且格外狠厲,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彼此。
直到外麵傳來直升機螺旋槳攪動的轟隆隆聲,兩個人才警惕地保持距離。
“波本,該走了。”耳機中傳來琴酒的聲音,“科恩和基安蒂去接你。”
“哈,這聲音……武裝直升機?你們從哪裡搞來的這個東西。”安室透退開幾步,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跡,“而且還運輸到了境內……我就知道那群警察沒什麼能力。”
語氣中帶著微妙的嘲諷。
“再後退幾步波本,如果你不想被炸上天的話!”基安蒂興奮地笑著,像是找到了合心意玩具一樣,“3、2……”
安室透瞳孔一縮,他對赤井秀一比了個手勢,兩個人飛速往後退。
“轟!”
伴隨著爆炸聲,摩天輪的控製設施裡被炸開了一個洞。
寒風不斷從這個破開的大洞灌入內部,刺眼的白色燈光從外麵照射進來。
安室透遮擋住眼睛,語氣不滿:“基安蒂,你在做什麼?庫拉索還在這裡。”
“庫拉索?”基安蒂滿是不屑,“那個女人已經叛逃了,對吧琴酒?她離開了規定的車廂。”
庫拉索離開了車廂?那深尾矢人呢?安室透眯起眼睛,沒有接話。
“彆管那些人了,讓他們留在摩天輪裡,一起炸飛。”琴酒冷酷而殘忍地說道。
安室透:“我的任務目標呢?”
“不知道去哪了,反正也是在摩天輪裡,全炸了吧。”基安蒂攛掇著。
琴酒沒有理會基安蒂,隻是繼續對安室透下達命令:“你先撤退。”
安室透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赤井秀一,默默在心底過了一遍劇本。
因為有了武裝直升機上的觀眾,他迅速進入狀態,重新披上波本的外殼,扯出充滿惡意的笑容。
“刷拉”一聲,直升機下端垂下長梯。
與此同時,安室透借力幾步縱身一躍,矯健地攀上梯子抓緊,袖子被挽起,胳膊上流暢的肌肉線條以及深褐色手背上明顯的青筋把他的危險氣質彰顯的淋漓儘致。
躍上梯子後,安室透沒急著往上爬,他抓緊扶手,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地用餘光觀察摩天輪其他地方。
大眼一掃,安室透沒發現有其他乘客,車廂全都空空如也,看來就如同計劃一樣,摩天輪被公安戒嚴,隻有深尾矢人和庫拉索上來了。
“琴酒,你確定要炸掉整個摩天輪?”他眯起眼睛,“善後怎麼處理?”
“那種事情交給後勤部,我可不打算給朗姆收拾爛攤子。”琴酒不屑地說,“我隻知道那位先生命令是一旦確認庫拉索有叛逃跡象,就地處決——無論用什麼手段。”
“怎麼,”他冰冷的語氣中潛藏著威脅和戾氣,“你的野心難道已經能越過那位先生的命令了嗎,波本?”
安室透目光一沉,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再繼續糾纏下去,琴酒大概會毫不留情地命令基安蒂等人割斷梯子。
但是他確實對計劃有異議。
赤井秀一先不說,有了他的隱晦警告,那個男人一定能順利離開,但和自己還有配合計劃的深尾矢人卻不一定。
如果就這麼放棄深尾矢人的後續計劃,那麼他們兩個人的處境都會非常危險。
雖然組織裡還有其他的臥底,可安室透並不覺得他們能同樣爬到他現在這個高度。
現在再升一步的機會唾手可得,他甚至能借此反捅組織的一把手朗姆一刀……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一旦放棄之前的努力都將前功儘棄。
安室透想起自己和深尾矢人見麵時的對話,那人曾說——既然合作就要對彼此的能力交付絕對的信任,即使在看似絕境的危機中。
對能力的信任嗎……好。
“當然不會。”安室透單手抓著梯子,另一隻手按著耳邊的通訊器,紫灰色眼睛中的笑意若有似無,“那位先生的命令就是絕對的,我隻是覺得我們沒必要第一時間撤退。”
“那個男人……可不像是會輕易死在爆炸中的人。”他說,“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不想輕易放過。”
他相信深尾矢人不會失約,那個男人一定在哪裡等著他去親手活捉他,完成計劃的最後一步。
深尾矢人不是會在中途放棄的類型。
……巧的是,他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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