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米爾沒有經得住情報的誘惑,加上對這個男人的好奇,他同意了這一要求。
他可能以為聽一點情報沒有關係,這是一筆有利無弊的交易。
但事實上,他對深尾矢人的屑程度還是了解的不夠深……不然他應該知道,麵對這種情況的最好解決辦法是不要聽深尾矢人的任何發言。
聊了一會兒天,深尾矢人在聊天過程中透露了一些有關冰爵、琴酒和貝爾摩德無傷大雅的小信息。
然後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布什米爾:“?”
布什米爾警惕地看著他:“你在想什麼?”
淺發色的男人挑眉:“我有一個非常秘密的情報要告訴你,但是你得湊過來聽——畢竟你應該也不希望這個秘密被監控那邊的人聽到吧?”
布什米爾看著他,一時沒有動靜。
男人露出無奈的表情:“我的信譽居然這麼低?我還是很珍惜生命的,在有監控的情況下,我一旦輕舉妄動就會被察覺。”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除非你同意,不然我是不會碰你一下的。嘛,要是失去你這個聊天對象,我大概會很寂寞。”
布什米爾猶豫片刻,還是湊近了一些——是在確保自己不會受傷的情況下。
這個被囚禁在毒氣室的男人還戴著手銬,就像布什米爾所想的那樣,手無寸鐵的他完全沒有機會逃離這個牢籠。
可是他不僅會用陰謀,還會用陽謀。
淺發色的綠瞳男人附身,靠近他的耳旁,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布什米爾,你知道嗎?這裡有監.聽.裝置。”
“所以呢?”布什米爾不耐煩,他不覺得這裡有這樣的裝置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情。
“嗯……監.聽.裝置聽不到我現在對你說的話。”
布什米爾耐心即將耗儘,他很想現在就抽身離開,然而下一刻,深尾矢人輕描淡寫的聲音卻宛若雷聲在他耳邊炸響。
“——其實我是想問,你想知道那位烏鴉先生的秘密嗎?”
男人說出的話讓布什米爾如墜冰窟。
布什米爾下意識就想逃離這裡。
他可以聽聽冰爵等高層無傷大雅的小八卦,那些人不會和他計較這種事情,可boss這邊就不一樣了。
擁有著代號的他心知肚明boss不是什麼善茬,如果他知道了boss不願意讓他人知道的秘密……
“噓,彆動。”低啞的聲音也掩蓋不住男人語氣中的笑意,他說,“你一心虛,監控那邊的人可能就會誤解你聽到了什麼重要的情報——那樣豈不是形成了很糟糕的誤會?”
布什米爾僵著身子,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他這才意識到,這是深尾矢人用出的陽謀。
“我不想聽這個。”布什米爾咬牙切齒地回答。
“這可不行,這是給你的報酬,不給你會有損我的信譽。”
布什米爾:“……”
他頭一次見到情報還搞強買強賣的。
“你想做什麼?”布什米爾按捺住殺意,問道。
他現在很懷疑深尾矢人是不是知道什麼,比如他的家人現在在組織的庇護下——說是庇護,其實更類似挾持。
也就是說,布什米爾無法也不會背叛組織。
——他不會對深尾矢人動手。
因為這次他的任務隻是看守深尾矢人,而不是殺死他,至少在上麵下達命令前,他都不能那麼做。
不然死的可能就不僅僅是深尾矢人,還會加上他的家人。
“我說了,我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
男人深綠色的眼瞳中透著幾分冰冷的笑意,他彬彬有禮地輕聲問道。
“——布什米爾先生,我現在可以碰您了嗎?”
“……”
布什米爾沒有拒絕的機會,甚至說,他根本沒有這個權利。
在他看來,隻要深尾矢人告訴boss他聽到了一些隱秘,隻要有一丁點可能,布什米爾都難逃一死。
就算他把深尾矢人的原話告訴boss以證明自己根本沒有聽到什麼秘密,他也不敢賭boss會不會相信他。
不管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殺了他才是對boss最保險的結果。
如果隻是看守的任務失敗,他至少不會丟掉性命。
……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為了讓布什米爾這麼好用的工具人不至於被組織清理,秋澤柊羽還是好心地按照係統提示給他說了個情報,這也是為了讓接下來的劇情更加順理成章。
比如告訴布什米爾,他被自己老婆綠了。
在布什米爾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時候,一邊微笑著附在耳邊說一句“騙你的”,一邊迅速揪著他的衣領,讓他的腦袋瓜和鐵欄杆來個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