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記憶加強的反轉狀態,秋澤柊羽非常想挖個坑給自己埋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那麼中二地想什麼“這裡麵沒有我的盟友,我隻能依靠自己”和“波本這個家夥果然baabaa……”
他是被論壇的網友帶壞了嗎?怎麼能說出這樣讓人感到羞恥的話?
而且這麼一段糟糕的記憶,秋澤柊羽想忘都忘不掉!記憶加強的反轉狀態簡直是每時每刻拿著大喇叭和投影儀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他一切想忘記的黑曆史。
包括但不限於和三花貓對打貓貓拳、突發中二言論、自以為很酷但現在想起來尬得想死的耍帥以及最恐怖的——在論壇看到的各種奇妙拉郎同人文。
括弧全是車的那種括弧。
越想忘記什麼記憶加強的作用越明顯。
秋澤柊羽:“……”
現在就是一個想死的狀態。
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樣子,秋澤柊羽拿出手機給芬德拉特發了封郵件,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到美國了。
總之,還是先去組織那邊刷刷臉吧。
一想到愛德華那個難搞的男人現在也在美國,甚至他一會兒可能會遇見對方,秋澤柊羽就更眼神死了。
從此再也不願踏入美國一步。
[你現在在哪?把地址發給我,在原地彆動。——芬德拉特]
這個時候外麵是正午,陽光略有些強烈,秋澤柊羽厭倦地避開陽光站在陰涼地,給芬德拉特發了個地址後他就懶洋洋地靠在牆邊等著人來接他。
於是等芬德拉特來到約定地點後就看到黑發青年靠在角落的位置,白色的長袖襯衫下擺被金屬腰帶收緊,然後被其主人隨意攏進褲腰,黑色長褲在他身上讓他的身姿顯得格外挺拔。
青年的紅瞳半合,定定看著虛空的某一個位置,似乎是在神遊。
即使是在陰影裡,青年脖頸上的項圈也依舊引人注目,小巧鈴鐺在黑暗中也隱隱反射著獨屬於金屬的冰冷光澤。
“……鹿島。”芬德拉特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後黑發青年敏銳察覺有人在靠近自己,他轉頭看過來,目光微冷。
他似乎已經很不熟悉鹿島這個姓氏了,對於芬德拉特喊出的這個稱呼,他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說自己。
青年直起身子,向芬德拉特這邊走過來,不過在他有所動作的那一瞬,他們兩個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發聲源來自冰爵脖頸上的鈴鐺。
黑發青年腳步一頓。
“……”
“……”
秋澤柊羽僵在原地,他現在很想當場倒帶一下。
剛剛他神遊的時候其實是在刷論壇,通過論壇的帖子來補充一下深尾矢人在論壇的全新設定——洗腦自己什麼的聽起來也不是不行。
總比是真的“不小心”遺忘要強。
……要是早知道愛德華這個逼會以芬德拉特的身份過來瞅一眼,他絕對會繃緊神經嚴陣以待絕不跑神!!
但事已成舟,秋澤柊羽隻能先往前走幾步,然後僵著臉聽近在咫尺的鈴鐺脆響。
最終他在“芬德拉特”麵前單膝下跪,順從地垂下頭:“boss。”
秋澤柊羽感覺麵前這個人似乎是彎腰,他伸手捏了捏鈴鐺,然後以“芬德拉特”的聲音歎息著開口:“本來這個隻是一種標記,但現在看來似乎暴露了太多。”
媽的,沒能進行你惡劣的玩笑你還很遺憾是吧!
……對不起萩原,又不小心說了一句臟話淚目)
“果然還是給你換個標記吧。”他語調溫柔,但又透露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漠,“不然萬一遇到今天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呢?”
秋澤柊羽垂眸掩蓋自己目光中的微妙:“聽您吩咐。”
“如果您到現在也依舊認為必須給我打上標記才能證明什麼的話。”
看似溫順實則暗藏鋒芒。
……
真正的芬德拉特隻是來晚了一步,他就看到在約定的地點,黑發青年冷著臉站在那裡等他。
“冰爵。”芬德拉特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黑發青年態度冷淡地衝他點頭,芬德拉特早就習慣了冰爵的這種態度,要是什麼時候冰爵突然對他熱情起來他才會覺得害怕呢。
不過他沒注意的是,在他轉身帶路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黑發青年用微妙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已知真正的芬德拉特從來都是喊他冰爵,那麼剛剛那個愛德華般芬德拉特會不清楚這一點嗎?
秋澤柊羽跟在芬德拉特身後,心底琢磨著剛剛的事情。
這麼一想,說不定他剛剛因為分心刷論壇而對鹿島這個姓氏的稱呼慢半拍其實是一件好事?
“波本抓到了深尾矢人,這件事你知道嗎?”芬德拉特問道。
秋澤柊羽:“……”
我能不知道嗎?我就是當事人啊。
內心腹誹,但在表麵上,秋澤柊羽神色平靜地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情。
芬德拉特:“波本的懷疑已經基本解除,不過最近組織可能會有一些變動,朗姆那邊……”
秋澤柊羽遵循著冰爵的人設向他投去冰冷的警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