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爵也在日本吧。”
明明是個疑問句,卻被安室透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他紫灰色的眼眸閃爍著微妙的色澤,似乎是挑釁,但又似乎隻是好奇。
坐在安室透對麵的貝爾摩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總覺得這些男人在不同層麵上各有各的奇怪。
比如波本。
“你有什麼事找他?”貝爾摩德沒有回答波本的問題,而是把其重新拋給安室透。
波本敏銳地察覺到貝爾摩德語氣中的那一點微妙:“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如果是有麻煩的任務想找他的話,你也許會失望。”貝爾摩德聳肩,沒有具體告訴波本她這麼說的原因。
但波本卻隱隱約約能猜到。
要麼是冰爵最近有更重要的任務所以沒空和他見麵聊天,要麼就是冰爵受了點傷,所以太過“麻煩”的任務他可能會拒絕。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感興趣了。”安室透笑眯眯地回答。
……
剛送走琴酒的秋澤柊羽打了個噴嚏。
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不過想想他有三個身份……好像也挺正常的。
把琴酒丟下的爛攤子收拾完畢後,秋澤柊羽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順手摸出手機。
好消息,深尾矢人的郵箱終於有了未讀郵件。
壞消息,是廣告。
秋澤柊羽:“……”
好悲傷,深尾矢人在雨中拉肖邦。
但再一想,他們不主動聯係深尾矢人,無形之中讓他不用想怎麼解釋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再看冰爵的郵箱,也有一封未讀郵件。
[最近有空嗎?——波本]
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秋澤柊羽嘴角抽了抽。
話說這群人是有什麼背著他建立的群聊嗎?怎麼一個個都紮堆出現,而且話術都大差不差。
秋澤柊羽很想回一個沒空,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隻回了一個問號過去。
波本的郵件來得很快,不到一分鐘他就發來了回複。
[明天見一麵?有些事情還是當麵說更合適笑)——波本]
有什麼事情需要當麵說?秋澤柊羽在心裡嘀嘀咕咕,他不覺得冰爵這個身份和波本有什麼必須要說的事情。
安室透總不可能要坦白他是臥底吧。
在胡亂猜測之中秋澤柊羽回了一個句號,明天他還挺閒的,因為從論壇的討論來看,本體……本體被送到了醫院。
即使外表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損傷,還是被迫住院——喔也不是被迫,畢竟這麼久了他還沒有把意識切換到那邊。
秋澤柊羽心情微妙,他以冰爵身份行動的時候為了撇清關係把本體綁起來塞進角落,不過他沒有也不可能真的對本體下手做什麼。
頂多是臉上沾了點灰。
送醫院屬實是誇張……嗯?是有fbi駐守的杯戶町中央醫院?那沒事了。
麻醉效果已經有消退的征兆,秋澤柊羽能感覺到手臂的抽痛,趁著麻醉效果還沒有完全結束,秋澤柊羽把意識跳轉回到了本體那邊,收起人造人。
——傷痛這種事能不承擔就不承擔,反正傷口都包紮過了,以冰爵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痊愈。
跳轉到本體那邊後,秋澤柊羽沒有第一時間門睜眼,而是先聽了聽聲音。
一片安靜。
秋澤柊羽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隔壁床鋪的圓眼鏡青年感知很敏銳,立刻就發現了秋澤柊羽這邊的動靜。
他轉頭,對秋澤柊羽露出笑容,眼睛笑眯眯彎起:“你醒了?”
圓眼鏡青年興致勃勃,沒等秋澤柊羽回答就彎腰從病床底下的隱蔽角落扒拉出一個塑料袋,裡麵似乎塞著各種零食飲料。
“要吃點什麼嗎?”他熱情地招呼著。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溫馨,秋澤柊羽差點就要把羽田秀吉當成是來陪護的人了。
——如果他腦門上沒有纏一圈繃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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