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毛利蘭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沒有哦,不過小蘭姐姐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當麵告訴柊羽哥哥嗎?”黑發藍瞳的男孩試探著問道,“我可以幫忙傳達的。”
“倒也不是什麼需要傳達的事情,隻是我總有一種感覺……裕光君,你覺得柊羽最近怎麼樣?”
最近怎麼樣?
除了又一次遇到了突發綁架事故,除此之外好像一切正常?
諸伏景光不住在秋澤柊羽家並不代表他不關注對方現在的情況,秋澤柊羽住院的事情也是他捅給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
“欸?”諸伏景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小蘭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隻是一種感覺。”毛利蘭表情凝重,然後一錘掌心,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果然還是找機會和柊羽談談比較好吧。”
還沒等諸伏景光接著問下去,毛利蘭就順其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奇怪,園子他們還沒有出來嗎?”
這裡是兒童遊樂園,鬼屋自然也不會很恐怖,按照工作人員的說法,在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最多十分鐘左右也就應該走完流程才對。
……
負責發放地圖的另一位工作人員剛回到臨時辦公室,他隨手拿起扇子給自己扇風。
門被人推開。
工作人員轉過頭,他看到穿著熊本熊玩偶裝的人從外麵走進來——準確來說是有些艱難地把自己從不太寬敞的門塞進室內。
“是深尾君啊,”工作人員調侃道,“其實你可以在外麵把玩.偶裝脫掉再進來的,這樣就不用擠著進來了。”
“嘛,因為不想破壞孩子們的幻想。”男人不太熟練地取下頭套,甩甩腦袋,神情自然地回答道,“既然穿上了熊本熊的玩.偶裝,我就得把自己當做熊本熊才行。”
“真是敬業啊,深尾君。”
“職業習慣而已。”
工作人員瞥了一眼正在脫掉玩.偶裝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又因為無法拒絕孩子們的請求而和精力旺盛的孩子們玩了你追我趕的小遊戲,以他這個角度能很明顯地看出深尾君出了一身汗。
濡濕的發絲貼在臉側,白色襯衫的背後也有一片濕痕。
工作人員有些唏噓。
不管多累,站姿自始至終都挺拔,態度還一如既往的溫和友好,這樣的人居然會應聘他們這的臨時崗位,真是稀奇。
“小林君!”一個穿著製服的青年急匆匆地跑過來,“鬼屋那邊的監控攝像頭好像出現了故障……進去的遊客現在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什麼?!鬼屋才多大點地方,怎麼可能把人搞丟!”
被稱作小林的工作人員瞬間顧不上思考深尾的問題了,立馬把扇子丟在一旁,又驚又怒地站起身:“而且監控攝像頭是定期維護的,就算故障也不可能全部故障……算了,帶我過去看看!”
“我也跟著一起去吧。”換好衣服的秋澤柊羽主動說道。
小林茫然回頭:“啊?”
秋澤柊羽隨手拎起自己的外套,隨意地披在肩上,謙虛地解釋道:“我在機械維修這方麵略知一二。”
感謝他的兩位大家長,尤其是鬆田陣平。
秋澤柊羽至今還記得,鬆田陣平因為不知道怎麼帶娃,叼著並未點燃的煙,苦大仇深地和當時還是小學生的自己麵麵相覷。
“沒有積木和拚圖,我們現場做一個吧。”他含糊不清地說。
然後在秋澤柊羽震撼的目光下,鬆田陣平一挽袖子,拿起工具把他們家的錄音機拆了。
這件事萩原研二至今還不知道,因為在萩原研二回來之前,他們就把錄音機拚好了。
不過秋澤柊羽主動提出一起去倒不是真的想維修攝像頭。
——也許鬆田陣平本人真可以試試,可他這種腳貓功夫還是彆唬人了。
他想跟著一起去其實另有目的。
以工藤新一家的那套典藏《福爾摩斯探案集》發誓,這種突發事故,十有八.九和少年偵探團以及毛利蘭鈴木園子有關。
喔,這次還有一個諸伏景光。
往好的方麵想,至少這裡確實沒有琴酒和波本。秋澤柊羽樂觀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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