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第一個塑造的深尾矢人,也是他第一個使用了這樣的馬甲身份,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成為大家的盜號首選啊!!
秋澤柊羽黑著臉把這條信息刪除。
他現在徹底不知道這群人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了,漫畫劇情裡也不會提前揭曉,所以留給秋澤柊羽就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徹底按照冰爵的性格和行為方式走。
這樣才真正算是按照他們的劇本走。
那邊的陣營有安室透、諸伏景光和不知道有沒有提供幫助的赤井秀一在,至少兩個了解冰爵行事風格的人,加上那麼多的腦力派,要是連他都糊弄不過去何談消滅組織?
打定了這樣的主意後,秋澤柊羽像是擺脫了什麼枷鎖一樣,久違地升騰起興奮的情緒。
以前以冰爵的身份行動時總是要顧及這些顧及那些,終於略微放開手腳做點什麼了。
他沒有再和“小鳥川裕光”說些什麼,拿著手機走到門口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黑發藍瞳的男孩,轉身離開。
……
然而趕到地方後,秋澤柊羽卻撲了個空,隻撈到一個受傷的安室透。
“嘖,所以你發來的地址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發深色皮膚的男人毫不客氣地把體重壓在秋澤柊羽身上,“你說的共同調查蘇格蘭就是把我推出去當誘餌?我現在真懷疑你是在和蘇格蘭裡應外合。”
秋澤柊羽黑著臉散發冷氣,到底是誰在和蘇格蘭裡應外合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波本!
把受傷但不嚴重的安室透扛到對方的安全屋——這是對方自己要求的。
秋澤柊羽也很驚訝,他們組織的人很少會把自己的安全屋位置暴露給其他人,除非特殊情況。
比如他自己,秋澤柊羽披著冰爵馬甲來日本的時候,他有幾處安全屋是琴酒劃給他的。
這種安全屋一般都會被當事人當做臨時的安全屋,等在駐紮地點穩定下來後就會把這樣有其他同事知道位置的安全屋廢棄。
而秋澤柊身對隱蔽性也不是很在意,琴酒知道就知道吧,所以就一直沿用了下來。
——這也是他偶爾會讓琴酒去他的安全屋的原因。
到了安室透所說的安全屋,秋澤柊羽才明白為什麼對方這麼不介意把地址透露給他。
這裡是當初威士忌組都還沒暴露時期的安全屋。
安室透懶散地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到黑發青年還站在門口打量裡麵的情況,他微笑著說:“怎麼,覺得很懷念嗎?”
秋澤柊羽瞥他一眼:“我隻是很驚訝,你居然還在使用這裡的安全屋。”
“你應該沒忘記組織的規定吧?當有人叛逃或確認是臥底時,涉及那人的安全屋都必須廢棄——即便那個人已經被解決。”
安室透挑眉,意味深長的表情中帶著一絲挑釁:“更何況這次的當事人並沒有被解決,對嗎?”
“……如果你再不包紮一下你的傷口,”秋澤柊羽繞到安室透身後,毫不留情地伸手重重按在對方肩膀上的傷口處,“那被解決的人就是你了。”
帶著傷的安室透悶哼一聲,肩膀處的衣服很快被鮮紅的血液濡濕。
秋澤柊羽抬手,撚撚指腹有些黏膩的液體,轉身走進衛生間洗了洗手。
等他洗乾淨手再出來的時候,安室透已經脫掉了他的襯衣,麵無表情地單手用繃帶包紮他肩膀處的傷口。
桌上還擺著各種消毒藥品。
即使安室透看上去獨自包紮有點困難,但秋澤柊羽完全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思,他冷淡地路過,走到冰箱那邊,隨手拿了一瓶冰牛奶。
——喝之前,他有記得先看一眼保質期。
這樣的行為獲得了安室透的一聲嘲諷的嗤笑,但他也沒有阻攔。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急著調查蘇格蘭的事情,”處理完肩膀和腰部的傷口後,安室透沒有急著穿上衣,他懶洋洋地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繃帶在他深色皮膚上略有些矚目,不過他看起來並不在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秋澤柊羽這邊:“難道你已經調查出了什麼線索,但卻不打算和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