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澤柊羽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說已經是晚上了,而且這附近比較偏僻,但像現在這樣這麼安靜的情況完全很少見的。
打給琴酒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先是傳來打火機點煙的聲音,然後才是琴酒不耐煩地問:“又有什麼事?你們那邊的調查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怎麼,你的任務遇到困難了?”秋澤柊羽瞥一眼安全屋的窗戶位置,裡麵亮起了燈光,算算時間,按照江戶川柯南的速度,也差不多是這時候進到安全屋的內部了。
“人手不夠,嘖,那群警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咬著不放,除了追查膽敢挑釁我們的人以外,還要分出人手處理留下的痕跡以免被發現……”琴酒壓抑著怒氣,冷冷地說道,“但明明把線索都處理掉了,最後還是會被他們追上來。”
“等把手頭的事情結束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隻老鼠在我眼底下傳遞情報。”
“也許是他們自己發現了端倪,進而找到了你們。你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吧,琴酒。”秋澤柊羽說。
其實最大的老鼠安室透根本就沒有參與你那邊的計劃。秋澤柊羽在心裡腹誹。
然而聽到這樣的言論,琴酒頗為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語氣惡劣:“就憑那群吃公飯的蠢貨?”
秋澤柊羽:“……”
你好狂啊琴酒。
“不說這些,”電話那邊的男人咬住煙,含糊地轉移話題,“你打電話過來總不可能就是問這些事情,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對其他人主導的任務那麼關注了。”
秋澤柊羽報出這裡的安全屋地址,然後問道:“裡麵現在有人,我需要知道裡麵的談話內容——如果裡麵的竊.聽.器裝置還在運作的話。”
雖然這裡的安全屋原本屬於三位威士忌和冰爵——他很少會來這裡,大部分時間這些共用安全屋都隻屬於威士忌——但在廢棄後這些安全屋都會統一由當地分部的主要負責人管理。
如果想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就隻能詢問琴酒。
琴酒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秋澤柊羽聽到了衣料摩擦和對方敲擊鍵盤的聲音。
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琴酒才有些古怪地外放了安全屋內的音頻,讓電話這邊的秋澤柊羽也能聽到。
“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切順利,不過不確定冰爵目前怎麼想的。他沒有跟上來,應該是怕這裡是陷阱。”
“那很正常。隻有他一個人跟上來嗎?”
“是的,琴酒應該不在這附近。”
“哈、他最近可是忙得很,怎麼可能會有空來看這邊的情況。”
秋澤柊羽聽著那邊的對話瞳孔地震。
一邊是小鳥川裕光的聲音,他猜這應該是江戶川柯南在說話。而另一邊則是安室透的聲音——等等波本你居然也在裡麵嗎?
但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不管是安室透還是諸伏景光,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不知道廢棄的安全屋裡麵會被裝竊.聽.器和監視器……等等,他們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秋澤柊羽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
即使平常安室透在作為波本的時候對冰爵很不客氣,即使因為冰爵並不在乎什麼特殊地位所以一些走得比較近的有代號的同事會自然地和他相處,但冰爵在組織中的地位一直是相當特殊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boss直屬,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頻繁地被那位先生關注。
作為直屬boss而不參與任何派係之爭的冰爵,他本身就知道很多有關組織內部的事情——不過有時候秋澤柊羽也分不清這些事情是眾所周知的還是隻有少部分人知曉的。
這麼想著,秋澤柊羽皺著眉毛:“……是波本的聲音,但作為情報部的一員,他不知道廢棄安全屋裡會有竊.聽.器嗎?”
琴酒那邊微微停頓,傳來清脆的新郵件提示音,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過了一會兒,他語氣古怪地說道:“波本不知道這件事。”
“你最好把他帶回來好好審問一下——不用完好無損,但至少他得能思考問題並條理清楚地回答。”
說完這句話,琴酒就以任務為由把電話掛了,完全不給秋澤柊羽一點追問的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