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為什麼?
克洛慢慢地抬起頭來,盯著戴維·瓊斯那張觸須蠕動的臉看著。
“克洛,我問你一個問題。”戴維·瓊斯伸出右手,觸手纏繞在克洛的脖子上,“你怕死嗎?”
我怕死嗎?
這是什麼問題?
按照世人的看法來說,海賊這種窮凶極惡之徒,一定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
divcass=”ntentadv”但是,克洛並不是這樣。
如果他不怕死,就不會花費三年時間,試圖洗白自己,準備在一個村子裡度過下半生了。
當然了,以他的習性,即便洗白計劃成功了,也會在某個節點,忍不住狩獵那群村民就是了。
克洛的沉默已經回答了一切。
“我可以與你訂立一個契約,或者如伱所說的交易。”戴維·瓊斯慢悠悠地說著,“我很欣賞你對陰謀詭計的執著,也許它們可以用來對付我的敵人。”
“隻要你願意為我服務1年時間,我可以滿足你對詭計、殺戮的天性,同時,也為你提供一定的庇護,怎麼樣?”
1年時間……
克洛的雙眼逐漸灰暗下去,肩膀還在流血不止。
擺在他眼前,有兩個選擇。
要麼直接伸出利爪反抗,最後死在戴維·瓊斯那些古怪的能力之下。
要麼就選擇答應戴維·瓊斯的契約。
無論哪一樣,他三年來在西羅布村苦心經營的洗白計劃都已經徹底破產,他也必須接受這份失敗帶來的恥辱感。
有一瞬間,心灰意冷的克洛,想要就這麼硬碰硬,死在戴維·瓊斯手下也不錯。
可是,最後,他還是默默地垂下了利爪,插在了沙池之上,把頭低下,表示了臣服。
隱忍……隻要我繼續忍下去,一定能找到戴維·瓊斯的破綻,一雪前恥!
克洛眼底的凶光一閃而過。
戴維·瓊斯卻把這微妙的殺氣也感應到了,不過他倒是沒有立刻痛下殺手。
說句不好聽的,加上前世,登上他的船的船員,哪一個一開始不是仇恨與畏懼著他,哪一個不是在背地裡密謀背叛他,想要奪回自由之身?
可是呢?有幾個成功了的?又有幾個最後有好下場?
真正可惜的是,今晚收割的恐懼情緒評價為“驚慌失措”,戴維·瓊斯還是第一次得到這個評價。
這也讓他與恐怖幽靈號沒能得到顯著的強化。
沒辦法,畢竟周邊隻有克洛、亞爾麗塔、巴基,以及不久之前跑掉的那個長鼻子少年,可以收割恐懼情緒。
這就是戴維·瓊斯今天的收獲了。
——
半個小時後。
烏索普好說歹說,終於將梅利以及一批村民從睡夢中叫醒,將他們帶來了海灘邊。
“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這次真的沒有撒謊!”烏索普一馬當先,手裡拿著彈弓,信誓旦旦。
而拿著草叉、鋤頭的村民們卻大多都不相信。
“烏索普,這是我們陪你胡鬨的最後一次了,你還敢撒謊,我們就把你趕出村子!”
“克拉巴特爾管家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烏索普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還想去打擾可雅小姐,幸好梅利先生攔住了你。”
不過,梅利去敲了克拉巴特爾管家的房門,久久沒有人回應,也側麵證實了他的確在深更半夜出門了,原因不明。
這也是村民們願意跟烏索普過來的主要原因。
這件事,放在平時一絲不苟的克拉巴特爾管家身上,的確蹊蹺。
隻是,當眾人來到海灘邊時,卻隻看到空蕩蕩的一片。
沒有海霧,沒有黑船,更沒有克拉巴特爾管家與什麼戴維·瓊斯……
烏索普目瞪口呆地盯著這裡,左顧右盼,什麼都沒有看見。
怎麼可能?
我明明在這裡看到他們的!
村民們都是在睡夢中被叫醒的,怨氣本來就大,再看到這場景,又像是烏索普在撒謊騙人時,不由地都發怒起來。
“烏索普,看我不打死你!”
“克拉巴特爾管家估計就是半夜睡不著,出來散心而已!你又編造這種謊言,真是混賬!”
“我忍不了了,這次一定要把這小子揍一頓!”
村民們一擁而上,圍住了烏索普,倒是沒有人再提要把烏索普趕出村子的事情。
“等一下!”這時,梅利出聲了。
眾人都看向這位男仆。
隻見男仆指著沙地上一灘殷紅的痕跡,似乎是血跡!
“烏索普,也許沒有撒謊。”梅利皺了皺眉頭,“不管怎樣,我們先回村子,召集更多人,把整個小島搜尋一番。還有,我現在得回宅邸一趟,保證可雅小姐的安全。”
村民們看著那攤血跡,又看了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準備挨打的烏索普。
誰都不是傻子,麵麵相覷之下,就知道今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於是,眾人把烏索普拉起,然後照著梅利的話去做了。
可惜,即便到了日上三竿,他們也沒能發覺除了血跡以外的蛛絲馬跡。
克拉巴特爾管家也就此徹底消失,杳無音訊。
這件古怪無比的事情,後來逐漸變成了這裡的父母哄騙小孩睡覺的故事。
如果晚上不好好睡覺,就會像克拉巴特爾管家那樣,被鬼魂抓走,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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