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旁走過來的鐘白看著林洛雪這樣子,忙攙扶著她:“如果是喝真酒就不要喝的太猛,拍戲而已,適當喝點就好了。”
李殊詞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
說完,又轉頭看著畢十三道:
一旁的服務生不由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餘晧看去。
“但事實上,是我先到的這裡。所以,從空間角度上來講,是我在等你們。”畢十三被林洛雪看得有些不大自在,往後退了一步。
結束後,餘晧看著兩人激動道:
休息時間。
“餘晧那裡喝多了,她堅持要過來。”易華偉笑了笑:“不過,看她還能一個人走路,應該沒問題。”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沒看出來,”林洛雪剜了他一眼:“他跟許連翹其實挺合適的。”
二女嚇了一跳。
還好,易華偉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攔腰抱住,李殊詞跟鐘白趕緊過來將林洛雪攙扶起來。
“放心,我會照顧她的。記住,時間不能短於三分鐘。”
“嗬嗬~,”易華偉沒再追問,笑道:“誰讓就咱們兩個有空呢,等片子拍完,生活又會回到正軌。”
“那你破費了!”易華偉笑了笑:“但我們要一直喝真酒嗎?我怕待會兒洛雪會醉啊。晚上還有一場戲呢。”
“停!”
“她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感覺她喝了好多酒啊?”
餘晧忍無可忍地喊道:“關機!”
“aiter,”
“洛,洛雪妹妹你還好吧?”餘晧有點擔心地看著林洛雪:“要不,路橋川那裡你們還是不要去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改一下時間。”
“好的,我知道了。”餘晧點了點頭:“你們路上慢點走啊。”
易華偉笑道:“恭喜你,我還以為你這輩子會一直守護著這根荊棘呢。”
“很多人都說,長痛不如短痛,”林洛雪道:“但我不一樣,我選擇的是長痛。而且,選擇長痛短痛,要有個前提,叫事到臨頭。你看畢十三那樣子,在事到臨頭之前,他永遠能得意地活著,做著自己編排的夢。”
易華偉點了點頭:“男主之一,也就是畢十三,跟女主,也就是你,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洛雪!”“洛雪!!”
易華偉靠在沙發後背:“橋川的劇本寫的是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三角戀,你猜另一個男生是誰演的?”
說著,轉身看著夜空,聲情並茂地朗誦道:
“昨天,你隻是我心上的一片雲,也許明天,就會變成烏雲,烏雲掉下了眼淚,變成一片小小的湖泊,那片湖泊如此湛藍,就好像他的雙眸,他清澈的是他的眼神…,隻可惜,他瞎!看不到我的好!!”
“好!卡!好好,非常好!!”
還沒吃飽的易華偉優雅地招了招手:“每人再來一份法國草飼利木讚牛排。謝謝!”
林洛雪微微搖了搖頭,抿著嘴唇:“不過,我也沒贏。”
“這件事情,當然應該是怨我了!”林洛雪擺了擺手:“因為我的時差總是和你不一樣啊。”
“你們兩人的效率真是太低了,有效率的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們好久好久。”畢十三抱著雙臂,有些不滿道。
“因為你的舞台注釋上麵寫的是兩個人默默的吃了好久好久的西餐,”易華偉活學活用,狡辯道:“而,每個人對於好久好久的定義是不一樣的,可能是半輩子,也可能是一生。”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易華偉擺擺手:“我沒事。”
頓了頓,易華偉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灌醉自己?”
有句歌詞形容你們的關係還是挺貼切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我,我能行!”林洛雪搖搖頭:“我,我沒醉。”
愣了一會的林洛雪回過神,莞爾一笑:“所以,我才會想從這段扭曲的感情裡解脫出來吧。這部短片,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你直接跟他說不就完了嗎?”頓了頓,易華偉道:“你沒跟畢十三說過嗎,顧一心不會回來了。”
“他跟許連翹走不到一塊的,隻不過,他們的腦回路出奇地一致才會讓旁人看上去有種莫名其妙的很默契的感覺。”易華偉笑了笑:“你現在拔掉記憶中的荊棘了嗎?”
“我們的賭約,是在一年的時間裡,對方如果能心無雜念地愛上一個人,就算贏。”林洛雪歎了一口氣:“他做不到,然後,我發現我也做不到。”
林洛雪沉默了一會,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倆這兩天說的話比過去一整年加起來的話還要多?”
“你也喝多了嗎?”鐘白不明所以地看著易華偉。
“最好是!”餘晧不禁翻了個白眼,見過易華偉吃像的他一點都不相信他能吃得優雅,可事到臨頭也沒辦法,隻能催促道:“你們先換衣服,換衣服。”
“怎麼了?吃的不夠優雅嗎?”易華偉不明所以地看著餘晧。
餘晧似笑非笑道:“因為你們剛才吃的牛排也是真牛排!”
林洛雪優雅朝服務員地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示意他續酒。
“哦?他輸了不就是你贏了嗎?”
餘晧看著易華偉皺起眉頭,頓時壓下心裡的怒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你,為什麼不說台詞呢?”
“那你們倆還真是挺無聊的,”易華偉笑道:“那你們還不如賭誰活得久一點,至少,這樣在一個人輸的情況下,總會有一個人贏。”
易華偉看著林洛雪玉臉酡紅,醺醺然的樣子,不由問道:“你現在還堅持得住嗎?”
頓了頓,林洛雪扭頭看著易華偉道:“如果你真愛一個人,但同時,你又知道你得到她的機會非常渺茫,你會怎麼做?”
而影響我們對痛苦和快樂記憶的主要因素取決於關鍵時刻,“峰”和“終”就是關鍵時刻的體驗,它們主宰了我們對一段體驗的好或者壞的感受,讓我們幾乎忽略了所經曆事件的所有其他信息,包括持續時間的長短、好與不好體驗的比重等經曆的完整性內容。
“畢十三,”林洛雪淡淡道:“橋川跟我說了。”
畢十三不解道:“都是東經一百一十九到一百二十度,能差多少?”
“二位再堅持一下啊,”餘晧鼓勁道:“拍完這一條你們可以休息十分鐘,加油!”
“是呀,我不是想逃避,隻是想再給自己一些勇氣。”林洛雪微微點了點頭,停頓了一會,話裡帶著些許失落:“既然現實不能幸福地在一起,那就在這影片中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結局吧,當是跟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作個了斷。”
“放心,他們聽不出來,”林洛雪傻傻地笑了笑:“我再適當說點?”
“你們沒事吧?”
路橋川看著醉眼朦朧的林洛雪道:“她怎麼回事?看她這個狀態還能拍嗎?”
易華偉:“哦,輸了還是贏了?”
林洛雪感覺有些吃不消了,趁換鏡頭的時候,忍不住朝餘晧問道:“皓哥,我聽說,彆人在拍片子的時候,喝的紅酒都是葡萄汁,為什麼咱們一直喝的都是真酒啊?”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靜靜地看著易華偉跟林洛雪兩人優雅地各自吃完三份牛排。
“或許吧。”易華偉笑了笑:
“如果真有那種情況我會祝福她。當然,每個人對愛的定義不一樣,有些人的愛是感性的,有些人的愛是理性的。理性到可以做出有科學依據的研究報告。
divcass=”ntentadv”我曾經看過這樣一份報告,大致意思就是,
我們對體驗的記憶由兩個因素決定:高峰,這個高峰,包括正向的,也就是甜蜜的幸福的,也包括負向的,也就是痛苦的。高峰時與結束時的感覺,這就是峰終定律:peakendrue。
“沒問題。”易華偉點了點頭。
“她?這是怎麼了?”
“看樣子,今天是拍不成了?”易華偉笑了笑,朝剛剛走過來的路橋川道:“林洛雪醉了,明天再拍吧。”
“哦~,”路橋川看著氣氛有些怪異的眾人問道:“剛剛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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