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人將供奉的方徹的像砸的稀爛,但也有無數的人依然虔誠。
尤其那些被方徹救出苦海的人,雖然也有人站出來撥亂反正,瘋狂怒罵方徹,但是絕大多數人卻似乎是瞬間化身鬥士,與周圍戰鬥,與輿論戰鬥,與大勢戰鬥。
拚命的抵抗,奮力的辯解。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方總是好人!”
這種人依然有太多太多。
社會開始兩極分化,甚至站在中間的那種牆頭派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近乎沒有!
整個東南都在激烈交戰,或者唇槍舌劍,或者直接大打出手。
東湖洲如此,白雲洲如此,白象洲如此。
但是在白霧洲,卻是一片平靜。白霧洲不像東湖白雲白象等洲,都是在內陸,在交通發達的地區。
所以內陸的這些洲的平民,其實平常日子過的很不錯的。
但是白霧洲不同,白霧洲地處偏遠,所有普通百姓,幾乎就是一片的苦哈哈們。
絕大多數人家,三天餓兩頓乃是常態,而且沒有什麼出路。
自從方徹生殺白霧洲之後,大家的日子,都是一天天的好過起來。
不僅能吃飽飯,而且還能有餘錢,還能讓娃兒讀點書,長點出息。
在方隊長來之前,白霧洲到處充滿了各種惡霸,但是在方隊長來過之後,一個都沒有了!
所以當這股風刮到白霧洲的時候,白霧洲的人甚至都很新奇。
“喲,居然有人敢陷害方隊長!瘋了吧!”
“這種沒良心的人早晚要遭報應!”
“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反正方總就在我家供著呢。以後還會繼續供。”
“夜魔有什麼關係?跟我有關係嗎?什麼夜魔教主,我就隻知道方隊長!”
“不是方總,我也過不上這種日子,他是神,我就信神,他是魔,我從此供魔。”
“可笑了,給人安一個罪名就這麼容易嗎?”
無數的老者在家裡拄著拐棍給子孫上課:“做人要有良心!彆人怎麼樣我不管,但咱家,誰敢罵方總一聲,你試試!”
“在外麵罵也不成!隻要讓我知道了,就滾出這個家門!老子沒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後代!”
無數的老者用拐棍點著所謂的‘二十三條’,不屑一顧:“這是啥?這就是一個破本子!”
“這種東西,老夫這輩子見過不知道多少?你們就相信一個破本子的話,不相信自己吃到嘴裡的白米飯?腦子讓大糞糊住了?”
“彆說這個,連你們所謂的曆史,老子也不信,那玩意,不就在於說書先生的兩張嘴皮子?怎麼說怎麼聽唄,聽個樂子,沒啥。也不影響房子也不影響吃食。”
“這玩意不就是文人寫出來的東西?文人的筆,還不是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他寫了你就信了?你是文人嗎?”
“就這麼定了!誰也不準罵,好好的給方總上香!咱老百姓,就指著方總保佑咱們了,什麼?難道你指望這個二十三條給你白米飯吃啊?吃你麻痹啊?”
這種風潮,影響白霧洲。
詭異的是,二十三條在白霧洲掀起來的,居然不是對方總的口誅筆伐,而是對文人的瘋狂謾罵。
一個大漢,敞開衣襟,露出滿胸膛黑毛,手中拿著二十三條,站在高處大聲問:“你們知道這是啥麼?”
“這是啥?”群眾會意。
“這是文人寫的東西!”大漢大吼。
“哦哦哦……文人啊……”群眾回應。
“你們知道文人用什麼寫的嗎?”大漢再問
“用筆唄,還能用啥。”群眾翻白眼。
“哈哈哈,當然是用筆寫的。”
大漢哈哈狂笑:“你們知道文人寫東西的那個玩意,為什麼叫做筆嗎?為啥就不能叫彆的名字呢?”
這個問題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一起問:“為什麼?”
大漢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因為這個音啊,跟那個啥一樣,就是用這玩意寫的,必須要叫這個名字,必須要讀這個音兒,知道為啥麼?因為這玩意啊……想怎麼草,就怎麼草!”
“哈哈哈哈哈……”
頓時下麵一陣哄笑。
無數的女人也聽到了,紛紛紅著臉扭頭:“呸!粗俗!”
大漢顯然是個人來瘋,越發快活,揮舞著二十三條,大聲道:“所以寫東西的這個玩意,隻能叫筆,絕對不能叫吊!懂了嗎?老祖宗們是有智慧滴!”
頓時哄笑震天。
無數人一邊笑一邊罵:“虧這夯貨還知道誇一句老祖宗,但是這誇也誇的不是個地方,老祖宗的智慧就表現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