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從善如流,道:「好的,卑職一切聽從雁大人安排,不過畢大人也真沉得住氣,居然沒過來。」
「沉得住氣?」
一聽這話,雁北寒突然愣住了。
眸子驟然僵硬。
然後突然一聲驚呼:「哎呀雲煙!」
一轉身跑了出去。
她把畢雲煙給忘了。自己將畢雲煙捆在床上,現在都快四天了——”·
方徹不明所以,也跟著跑了過來:「怎地了?」
雁北寒急急忙忙的推開了畢雲煙的石門,然後方徹就看到了畢雲煙。
隻見這丫頭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方徹一下子瞪大了眼晴,隻見這丫頭居然是被密密麻麻的跟個繩人一樣捆在了床上。
整個人像個凹凸有致的大號蠶蛹。
被雁北寒捆的密密麻麻。
當然更難得的是,這丫頭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
「畢雲煙!」
雁北寒衝上去,一巴掌拍在挺翹屁股上,將她嘴巴裡的布條拉出來,一巴掌拍在丹田解開禁製,都氣笑了:「你心可真大了啊,這樣居然還能睡著?」
畢雲煙睡眼的睜開:「乾嘛?」
「你咋睡著的!!」
雁北寒扭曲了俏臉。
「我能怎麼辦——你把我捆成這樣子,我隻能練龜息大法啊!”
畢雲煙怒衝衝道:「若是不練這個,就這麼一直醒著,尿床了怎麼辦!?雁北寒你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嗎?你就隻想著自己快活了?怎麼樣?被方總乾了吧?」
這丫頭一直躺床上,並沒看到方徹也跟著進來了,現在隻顧著和雁北寒算賬了,說話那真是毫不顧忌!
「住口!」雁北寒大怒上前就要捂住她嘴巴。
但畢雲煙修為已經複原,兩手一伸身上繩子泥巴一樣碎裂,得意洋洋坐起來:「你瞅瞅你這春情蕩漾的樣子,肯定是被乾爽————啊!你怎麼在這裡!!」
突然指著方徹驚叫起來。
雁北寒抱著骼膊,看著這個當場社死的丫頭,冷冷道:「往下說啊!咋停了?」
「啊啊啊啊——·—·讓我死吧———」
畢雲煙一下子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無地自容。
那種話,也是自己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能說的?
雁北寒冷笑起來:「你不是能麼?你不是口無遮攔?現在好了?」
畢雲煙隻是蒙著被子蓋著頭哀嚎。
完了完了,我是半點形象都沒了———
雁北寒哼了一聲,隨即歎口氣。
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正在床上哀豪的畢雲煙。
輕聲道:「你———」
說出一個字,突然心中一陣不舒服。
就想要拉著方徹就這麼走了。
但是—
終究還是頹然歎了口氣。
頹然道:「你陪她聊聊吧——不管未來如何,此刻終究還是需要坦誠相對。
通脈也好,練功也罷,清白也好——終究是要聊個明白。不可能不注重這些事情的。」
「雲煙—————我先出去了,你倆先聊聊。」
說完,轉身就快速走了出去。
一路到了山穀中涼亭中坐下,看著無邊景色,雁北寒卻是心煩意亂。
真正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隱隱感覺,這一次三方天地,簡直是無語到了極處,做夢也沒想到,事情就這麼兜兜轉轉鬼使神差到了這等地步。
似乎,一切從開始組隊,就開始向著某個不可控的方向狂奔了起來,將自己的人生規劃,突然間打的稀爛。
而且,還都是自己一手促成!
「嚴防死守這麼久,結果卻是自己死命的拖進來了一個!雁北寒啊雁北寒,
你可真大方!」
洞中。
方徹也是有些局促。
畢雲煙可不是雁北寒,完全沒什麼基礎,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
隻好咳嗽兩聲。
畢雲煙抬起被子露出一條縫,弱弱的問:「小寒走了?」
「嗯,雁大人出去了。」
畢雲煙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