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雁北寒輕聲道:「我懂。」
想到畢雲煙平常活潑可愛,但是每次憧憬以後的生活的時候,說出她的渴望的時候,那種平淡,那種沒追求,總是讓自己和辰雪封雪等人狂批一頓沒出息。
因為這丫頭真的隻想要老公孩子一個家。
除此之外,彆無所求。
那種淡泊,那種看輕一切,讓雁北寒等人經常有一種‘理解、同情、恨鐵不成鋼’的那種感覺升起來。
但是,現在在這裡,聽著畢雲煙的說話。
雁北寒能感覺到的,卻是這丫頭的清醒。
與自己不同。
畢雲煙其實是心裡最沒有安全感的。但是這丫頭在彆的事兒上糊塗,在這事兒上,卻是一點也不糊塗。
而彆的事兒比如工作貢獻之類的事情上糊塗,完全是因為不想用心思而已。
「你說的對。」
雁北寒咬著嘴唇道:「我也忽略了這一點了。」
「你當然可以忽略了。」
畢雲煙著嘴可以掛油瓶的說道:「畢竟你和夜魔是什麼關係?你倆現在光屁股鑽一個被窩都已經到了不會害羞的地步了吧?」
雁北寒啪地一聲就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臉上發燒的罵道:「你這丫頭說著說著就沒個正形!」
這一句話讓她想起來,今早醒來,正是和方徹光屁股在一個被窩裡。
雖然人家方徹沒光,但自己卻是光了。
想起來就忍不住渾身發燒。
畢雲煙皺皺眉,挑挑眉,道:「看這樣子,你咋這麼害羞—”莫非,那事兒還沒辦?」
「辦你個頭!」
雁北寒臉紅如火的再次敲了她一下,道:「還是咱們那句話,沒成親,怎麼也要矜持些。再說現在修為未複,若是現在破身,難免會留下修為瑕疵。畢竟內外合一的道理,你懂的。」
「我知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畢雲煙嘿嘿一笑:「那他真————·忍得住了?這麼了不起!?」
「忍得住忍不住的明天就到你!」
雁北寒哼了一聲:「你也就在我麵前這麼沒大沒小了,看到彆人,慫的跟什麼似的。」
畢雲煙愁眉苦臉道:「我也不知道為啥,分明他是夜魔的時候可以隨便說話開玩笑的額,但是一換了臉,我就心跳的厲害,還,還結巴,而且還膽怯,從心裡怕得罪了他——.」
雁北寒撇撇嘴:「出息!」
心中很不爽,道:「真便宜了你這丫頭!」
畢雲煙做哭天抹淚狀:「我原本想的老公孩子熱炕頭,老娘也沒想過將來還要跟彆人分男人—.不僅要分而且還是小老婆—.鳴———」
「那你可以不要。」
雁北寒揚長而去。
畢雲煙瞬間收了眼淚。
哼了一聲:「不要—才是傻!老娘饞方徹,好久了!」
終於,到了第二日。
方徹踩點前來。
畢雲煙已經換了一身寬大的袍子。
看到方徹,嘴都結巴了:「方————·方總——
小臉兒煞白。
嘴硬歸嘴硬,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這丫頭的機靈勁兒都跑到了九霄雲外,
就隻剩下緊張了。
「方總—————·您————·請,請睡。」
「阿?」」
方徹都要笑噴出來:「畢大人您這—”」
「不對,請坐。」
畢雲煙隻感覺一股血從心中衝上來,瞬間就連脖子胸膛都紅了。羞的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我說了些啥?
強行調整呼吸,終於沒話找話:「小寒——呢?」
「雁大人在練功,說不過來了。」
方徹道。
在外麵客廳坐著的雁北寒翻個白眼。
她怎麼放心讓方徹獨自過來?萬一畢雲煙不講武德怎麼辦?
那自己豈不是吃了大虧!
畢雲煙在裡麵窘迫的一個勁兒掐自己大腿。
雁北寒在外麵一個勁兒後悔的掐自己大腿。
畢雲煙緊張的手都沒地兒放了,結結巴巴道:「那我還是還是跟,跟小寒那樣?我我我我——我吃了丹藥,然後您———您您———.您自便?」
「好。」
方徹眼觀鼻鼻觀心。
全心全意運起來冰澈靈台。
「咕嘟!」
畢雲煙一口就把丹藥吞了進去,喝了一大口水,卻又緊張的受不了,忍不住突然就有些尿急。
「你等等」
立即慌裡慌張的跑出去,正看到雁北寒在外麵,頓時驚了:「你你——”
「你乾啥去!?」雁北寒也驚了。
你咋跑出來了?
「我—.我尿急—.緊張——.」畢雲煙一臉羞紅的跑了出去。
雁北寒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哎,你··你吃藥了沒·我去你這丫頭怎麼這時候就想到尿了—
片刻後。
雁北寒歎著氣,將畢雲煙扛了進來。
果然想的沒錯,這丫頭直接緊張的瘋了,不管不顧的跑出去,結果剛從廁所出來就直接藥力發作昏倒了。
幸虧雁北寒看她狀態不對勁一直跟著,否則差點摔下山。
「真——·這要是早一點,一頭栽進廁所裡,我也不用擔心啥了——”
雁北寒歎著氣,將畢雲煙扛進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