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走過來，封雲臉色凝重，輕聲對方徹傳音：“夜魔，這個丁孑然，已經是得了凝雪劍的真傳了啊。這戰力，比你也沒低多少。”
方徹露出一臉苦惱，傳音回去道：“是的。不瞞雲少說，這件事，我非常的頭痛。”
封雲道：“為何？”
“凝雪劍的真傳弟子啊。”
方徹歎口氣：“我知道雲少您什麼意思。凝雪劍的真傳，超級的天才，一身的劍骨，登峰造極的劍道修為；背叛守護者，來到咱們這邊。凝雪劍那邊據說一直在追殺，要清理門戶，但卻遲遲這麼久，也沒真正動作。其中可疑之處，實在是太多了。”
封雲緩緩點頭：“不錯。”
“這個人當初我是不想要的。據說是原來的夜魔教主海無良發展的種子。但屬下說一句心裡話，我不管他是誰的種子，也不管他武道修為前景，更不管如何天才。我都不想要！”
“但是，這是雁副總教主親自安排，讓他在我夜魔教的。我想殺了他；不瞞您說，現在我更想殺了……但當初我露出來這種想法的時候，被雁副總教主大罵一頓。”
封雲凝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兒你之前跟我說過，但我當時沒放心上。你仔細說說。”
當時沒放心上，這就是封雲的真實反映。
當時丁孑然隻不過是夜魔教下屬，真沒什麼資格讓封雲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這劍氣修為猛然展現，卻讓封雲心中頓時警鐘長鳴。
“是屬下當初在教主級彆養蠱成神計劃得了冠軍的時候，丁孑然也正叛離了守護者，而當時雁副總教主，畢副總教主，白副總教主和段首座召見屬下，說了丁孑然這件事，讓我吸納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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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徹說這四個人名。讓封雲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當時屬下當場就表示了不情願。”
方徹苦惱道：“雲少您應該能明白我為何不情願。”
封雲笑了：“換成我，也不情願。”
“所以屬下提出來，不管真假，都直接殺掉。就算是真的叛變，咱們唯我正教也不欠缺一個劍道天才！若是假的叛變，那十成十就是對方的臥底！屬下本身就是做臥底出身的，身邊若是放個這種，那種難受勁兒，哎……”
方徹歎口氣。
封雲凝眉道：“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是的，咱們不缺這麼一個劍道天才。”
“然後雁副總教主對屬下嚴厲訓斥了。”
方徹道：“然後就一直走到現在。屬下心裡，也是稀裡糊塗。說句不怕雲少見笑的話，我對這家夥，到現在摸不準。無法確定他是不是臥底！”
“但是懷疑之心，卻也從未消除！而且越來越烈。”
封雲沉吟著，皺著眉，緩緩：“雁副總教主為何要這麼做？直接殺掉豈不是一勞永逸？”
“所以屬下想要請雲少幫個忙。”
方徹道。
封雲頓時也牙疼起來：“你想要讓我去幫你再問問？”
“是。雁副總教主的意思，屬下……問不到。”方徹尷尬道。
封雲怒道：“那你乾嘛不讓雁北寒去問？我問，我就有麵子麼？”
“我跟雁大人提過這件事，雁大人拒絕幫忙……”方徹苦笑：“雁大人說，既然她爺爺這麼安排，必有用意，問反而不好。”
“那你還讓我問？”封雲驚愕了：“夜魔，你這是拿著我當探路石了？”
“屬下也不想。但今天您也看到了……”
方徹苦著臉傳音道：“彆的不說，連您都在懷疑了不是嗎？那您想想屬下一個小小夜魔教，而且我自己還有彆的大秘密……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尊大神，不怕雲少笑話，每當想到這件事，我這心裡都好像是長了草一般！”
封雲想笑，卻沒笑出來。
因為他很理解夜魔的這種感受。
如芒刺在背！
“我是殺，不敢殺；還怕他出去被彆人殺了，那副總教主肯定要以為我是借刀殺人了……屬下扛不起這個責任。但是留著……還要哄著。而且整個夜魔教，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壓得住他！”
方徹扭曲著臉道：“屬下的夜魔教，現在雖然是我這個教主說了算，但實際上，也就是在丁孑然的一念之間。雲少，你說，我心裡得多舒服？您幫我問問，若是副總教主非留著他，那一紙調令讓他到東南總部去好了，彆在我這了。我實在是供養不起啊。”
封雲頓時也扭曲了臉，冷笑道：“夜魔，你可真是我的好下屬，自己的麻煩扔到我這就不麻煩了是吧？我身邊安放個這玩意兒，我就好受了是吧？”
“那……反正您是總長官，夜魔教出了事兒，您也不好受。”
方徹道。
封雲頓時目光奇異，抬眼看著方徹：“我去，夜魔，你可以啊，你威脅我？！”
“屬下不敢。”
“你做都做了哪不敢了？”封雲怒道：“夜魔，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屬下請求雲少幫這個忙。隻要雲少幫我問一嘴就成！不管副總教主如何答複，屬下都認了！成不？”
方徹態度急忙軟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
封雲哼了一聲，隨即沉思道：“的確是奇怪。這樣吧，出去我幫你問問。”
“多謝雲少。”
“你可彆漏了餡兒。”
“雲少放心，做臥底，屬下是專業的。”
方徹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