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煙揉著屁股坐起來,著嘴道:「小寒,我這可不是討你歡心,你看我這樣,像個做當家主母的樣子麼?」
「那還真不像。」雁北寒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不得不說這貨還真有自知之明,居然知道自己不是做大婦的材料。
「再說了,我也搶不過你啊。我要真和你搶,你還不得真的像是那種惡毒大婦一樣,用尖尖的指甲掐我的胳膊?」畢雲煙翻著白眼道。
「你特麼——」
雁北寒氣的爆了粗口:「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我娘就是這麼對待那些姨娘的—用尖尖的指甲,悄悄地掐,越有人的地方越掐,姨娘疼的哆嗦,臉上還要掛著麵對外人的得體的笑———”
畢雲煙做出害怕的樣子道:「大婦好可怕!」
雁北寒火冒三丈,七竅生煙,罵道:「混賬東西,今天就讓你見見本大婦的厲害!」
一把將這丫頭按倒在地,啪啪啪的連續打屁股,然後伸出來尖尖的指甲,咬牙切齒道:「是這麼掐嗎?」
說著就要掐胳膊。
畢雲煙驚慌求饒:「姐姐饒命,妹妹再也不敢勾搭當家的了..—”
雁北寒氣急敗壞,將畢雲煙按在床邊,揚起手啪啪啪的打屁股。
「沒出息的東西!沒出息的東西!」
畢雲煙也不反抗,不斷求饒。
也幸虧現在方徹是疲累的堅持不住了,而且需要自然睡眠來蘊養精神,否則真能讓這貨笑斷了氣不可。
兩女鬨了一會兒,才靠著床沿坐下來。
畢雲煙極其小心的看了看方徹的情況,然後用一塊絲巾,輕輕擦了擦方徹臉上疼出來的汗,極其小心的將靈露在方徹嘴唇上滴了十幾滴。
小心的看著他隨著呼吸不自覺的吞咽下去,卻又絕不至於嗆著,而且還能自然滋潤身體,休養元氣。
才放下心來,繼續靠在床沿和雁北寒說話。
雁北寒看在眼裡,忍不住歎口氣,不得不承認,論照顧人的細心這方麵,自己比起來畢雲煙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丫頭,天生就是賢妻良母的胚子。
溫柔賢惠真就像是與生俱來。
這些細節,自己還真不如畢雲煙做得好。
而且了解畢雲煙的雁北寒很清楚一件事:畢雲煙還真不是做出來的樣子,或者跟彆人學的這樣子,而是從小————·就是這個樣子!
長大了,雖然說是因為家族權勢滔天,無憂無慮,而比小時候活潑了一點之外,其實真正的性格沒什麼變化,
「真想不到你從小天天看大婦掐小妾,結果長大了最大願望居然是當小妾。」
雁北寒發自內心的不解。
「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累,家裡一攤子事兒,大事小事兒抓著,盯著,有時候我都感覺,家裡沒有我娘,這個天都塌了。而姨娘們無憂無慮,隻是玩。多好?就算挨掐,一年也見不了我娘幾次,掐幾下就掐幾下唄。」
畢雲煙道:「相比較起操心,那是輕鬆幸福太多了。所以我從小就感覺姨娘們過的舒服——.
「真是——歪理。」
雁北寒忍不住輕聲道:「方徹找了我,壓力如山,但是找了你,還真是對他的一種彌補。能多享不少福,多受不少照顧。」
畢雲煙嘿嘿笑道:「女人伺候自己男人,算啥子享福。男人撐起這個家,讓女人衣食無憂,永遠不用擔心任何人欺負,出去對誰都是淡然平等,那才是福氣。至於女人伺候男人,那不是應該的麼?大老爺們在家裡,總不能唯唯諾諾呀。」
雁北寒哼了一聲,翻起來白眼道:「你這是在給我上眼藥呢?方總在我麵前唯唯諾諾了?」
「妹妹不敢。」
「小妾!看打!」
笑鬨一會,畢雲煙才閃躲求饒的說道:「其實,小寒你在骨子裡,也總是讓著他的,這點我能看的出來。雖然咱們仁在一起的時候你看起來好像很是說了算的,但是一到房間裡,還不知道要被他怎麼玩弄欺負。」
被揭穿了真實的雁北寒頓時麵紅過耳,羞怒交加道:「住口!你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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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啊·—」
畢雲煙翻著白眼道:「這我能不知道,雖然你們不說,但是我就是知道。」
雁北寒怒道:「你就胡亂猜測,如何做的準?」
「嗬嗬,我胡亂猜測———”
畢雲煙湊到她耳朵邊上,輕聲道:「你們是絕口不說,但是每次他到我房間裡,卻能將在你身上使的手段再在我身上使一遍,你說,我知道還是不知道?」
雁北寒這次是真的羞的渾身都發起燒來。因為她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這下子突然領悟到這點,而且是從畢雲煙嘴裡說出來的,那種羞報,簡直到了極處。
捂著臉,半天沒說話。
隻是一個勁兒腳。
畢雲煙湊在雁北寒耳朵上,道:「但是我能知道你沒有全順著他。有那麼兩件事,你都沒答應。」
雁北寒大怒道:「彆往下說了!」
渾身都快要著火了。
而且看畢雲煙這樣子,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那都不用問,這丫頭對方徹肯定是千依百順,都依著他了。
「難怪都說男人不能納妾!果然小妾都是禍國殃民的!」
雁北寒眼神寒光閃閃看著畢雲煙,看的這丫頭都瑟縮起來,眼神都驚慌了。
完了完了,我不會是真把小寒的惡毒大婦氣質給引起來了吧?
良久後,再次給方徹喂了一次靈液,雁北寒才陰沉著臉說起來:「你對這次趙影兒截殺夜魔的事情,作何看法?」
這個話題,兩人一直沒聊過。
這對雁北寒來說,著實是個忌諱。
畢雲煙咳嗽一聲,看了一眼睡著的方徹,低聲道:「我估計——那個女人,
應該就是來給方總報仇的—..”
「而且能感覺出來,趙影兒對你我敵意都不大。畢竟從未謀麵。而最後一擊,也是看咱們馬上就出了那個範圍了,才發出來的。」
畢雲煙這番話說的極小心。
雁北寒歎口氣,道:「這才真正是難點所在。未來多了幾分不確定的紛擾啊。」
畢雲煙低眉不語。
這些事兒,她不參與考慮。那是大婦的事兒!
反正我已經有份兒了,操那心乾嘛?
「有一點很奇怪。」
雁北寒道:「那就是趙影兒對方徹的感情很奇怪。」
「哦?」
畢雲煙登時來了興趣,我最稀罕聽八卦了。
雁北寒道:「自從我知道了方徹的真正身份之後,就立即調閱了他所有的資料。甚至包括任何一點細微的資料,當然也包括他在白雲洲做執事和總執事的時候的資料。”
「怎麼說?」
畢雲煙積極問道。
「趙影兒原本不是在白雲洲鎮守大殿的。是在方徹從白雲武院被迫提前去白雲洲鎮守大殿任職的前兩個多月調過去的。此其一。也就是說,趙影兒在那之前,不認識方徹。”
「而方徹過去任職執事之後,其實因為當初他身上帶著的一心教嫌疑,以及東南總部趙山河那時候的些許針對,鎮守大殿對方徹的態度其實算不上多麼融洽。」
「而趙影兒作為天下罕見的美女,在那種時候,必然是被圍繞著的那種人,
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總有一些想七想八的臭男人不斷提醒的。但是趙影兒卻幾乎是見到方徹的第一時間,就愛上了他。」
雁北寒淡淡道:「現在看來,似乎他們在白雲洲有感情基礎,但是實際上不是這麼回事,事實是在方徹還沒有被同僚接受的時候,趙影兒已經愛上他了。甚至他那個時候對趙影兒都未必有什麼印象——.
「從這裡看,就奇怪了。這種天之驕女,人間絕色。是那麼容易因為方徹長的俊俏就立即愛上情根深種不能自拔的嘛?」
雁北寒道:「咱們不知道彆人,難道不知道自己?這一點很不合理。」
她皺著眉頭認真分析著。
畢雲煙弱弱的舉手道:「事實上也有我就是在青年一代友誼戰第一眼就看上他了.」
正在認真思考抽絲剝繭的雁北寒猛然被嘻了一口,杏眼圓睜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一口氣當真得不輕!
我正充滿了智慧的一條條推理過去,結果突然就被背刺了!
而且一刀直插心臟!
畢雲煙你太不是人了!
以至於雁北寒臉都紅了,忘了喘氣。
半天後才狠狠的摁住畢雲煙的小腦袋在床鋪上砸了兩下:「你閉嘴!像你這麼白給的女人,現在天底下都快絕種了!你是最後一個!記住了!”
想要繼續往下說,卻忘了,於是發泄似的扭著畢雲煙的屁股問道;「剛才我說到哪了?」
「說我這樣的女人快絕種了,我是最後一個,很珍稀。」
畢雲煙捂著屁股回話,老老實實。
「上一句!」
「這種人間絕色——」
「嗯。就是這個問題。趙影兒這種姿容,怎麼會缺男人追求?」
雁北寒想起來了,皺眉道:「既如此,她急的愛上方徹是為什麼??」
畢雲煙沒敢說話,心中腹誹:第一次聽說愛上彆人居然也有「急嶗」的這種說法。不得不說,小寒懂得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