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已經被壓在床上,方徹湊在自己耳邊問出來最後一句話:“小寒,出去之後……真的不會被發現麼?有把握嗎?”
“不會被發現,有把握的……”
雁北寒話剛說了半截,突然一聲悶哼,眼角沁出淚水,一雙嫩藕似的胳膊死死抱住了方徹:“夫君……憐惜……”
“雁大人……屬下的小魔女……很好……”
紅燭高燃,燭花搖曳,一室春色。
方徹今天終於是得逞所願,而雁北寒也是早就答應了方家主,如今新婚之夜,果然沒有什麼反抗。
方徹一夜間感覺自己如同做夢,不知不覺越來越是勇猛。
但出乎方大人預料的是,雁大人不到一刻鐘就撐不住了。苦苦哀求下,方徹也隻能暫時放過。
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剛強堅韌雍容大氣的雁北寒,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戰鬥力,居然還不及夜夢的一半的一半。
但想一想,方徹也能明白,這妮子平常稍微碰觸一下就顫抖的樣子,就知道這妮子雖然看起來儀態萬方無所畏懼,但是實際上卻是保守至極敏感至極。
早晨……
晨練了一半的方徹被雁大人苦苦哀求加威脅加撒嬌加商議之下……趕出了被窩。
“雁大人,咱不帶這樣的……咱是新婚之夜啊……”
方徹一臉憋屈:“您不能兩次都……如此吧?好歹也要撐一撐啊。”
“你去找雲煙吧,我現在不吃醋了……”
雁北寒渾身癱軟的將自己埋在被窩裡,連說話都沒勁兒了:“我現在無比慶幸將雲煙拉進來了……你就是個野牛……方徹……你……”
話還沒說完,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方徹歎口氣,隻好扭曲著臉起床,穿上衣服,然後將房中收拾了一下。
盤膝坐下來就在新房內練功。
雁北寒固然說過讓她去找畢雲煙,但是這畢竟是人家雁北寒的新婚之夜,既然已經說了三天,那就是三天。
若是現在過去,自己成啥了?
這點心理都照顧不到,如何做人家丈夫?
雁北寒沉沉睡了兩個時辰。
睜開眼睛才發現方徹就在窗台邊坐著練功,見到她醒了,微笑著端了一碗粥過來。
“醒了?正好吃點東西。”
雁北寒想起昨晚和今晨的事情,頓時臉就紅了,嬌嗔道:“你你你……你轉過去,我,我穿衣服……”
方徹端著碗坐在床沿,笑道:“夫妻之間,還害羞什麼,你喝完粥,咱說說話。”
雁北寒大吃一驚,用被子捂著胸口:“不行不行,說啥都不行了。”
“不是那個。”
方徹一臉黑線,道:“就是閒著沒事兒說說話而已啊。”
雁北寒警惕的道:“你怎地沒去雲煙那邊?”
“今天咱們新婚之日……”
方徹用調羹舀著粥喂給她吃,柔聲道:“我如何能這個時候就過去?萬一我的小魔女醒來見不到我哭了,怎麼辦?”
雁北寒心中甜蜜,哼了一聲,道:“你的小魔女這麼脆弱嗎?”
卻也不再趕走他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雁北寒道:“不過雲煙這丫頭這三天是不能過來的,也不能出門。按照咱們風俗,她屬於是出閣未入門,乃是處在那種不在娘家也不在夫家的尷尬位置。所以是哪都不能去。”
方徹恍然大悟:“難怪你昨晚連個隔音結界也沒有設,原來如此。”
雁北寒陡然呆住了:“我昨晚……沒設隔音結界?”
方徹愣住:“啊?”
雁北寒陡然間臉就變成了柿子,失聲道:“你也沒設?”
方徹吃吃愣住道:“我以為你沒設……肯定就不需要……”
雁北寒瞪大了眼睛:“那昨晚的聲音……”
方徹咳嗽一聲,摸著鼻子不說話了。
“啊啊啊啊啊……”
雁北寒一個翻身,將自己埋在了被窩裡:“嗚嗚嗚……沒臉見人了……”
雁北寒這次是真的害羞的狠了,方徹勸了半天也沒什麼效果。
“那丫頭肯定豎著耳朵在聽!!!”
雁北寒羞死了。
“那你聽回來不就好了。”方徹出主意。
“誰稀罕!我不是那種人!”
雁北寒大怒罵方徹:“臭流氓!你居然半點都不害羞!”
“我害羞啥?”方徹感覺有點冤枉:“都是我老婆我害羞什麼?”
“臭流氓!”
足足一個多時辰,雁北寒才恢複過來。
居然用靈力將方總硬控一會,自己刷的一聲穿上衣服。
至於方徹說什麼花言巧語,那是半點不信了。
方徹費儘心思的講笑話,拖時間,然後才讓雁北寒緩和了一些。
然後雁北寒紅著臉將床單收了起來,落紅斑斑,她緩緩疊起,然後按照禮儀,雖然羞的渾身發抖,卻也躬身雙手捧著,讓方徹查看。
方徹能感覺出雁北寒的窘困,但她卻克製了自己,方徹都有些無奈了:“小寒,咱們用不著吧?再說我也不是沒感覺……”
雁北寒俏臉發燒,卻是堅決道:“夫君,這才真正是小寒一生的名節關鍵。夫君若不驗收,我難免畢生有憾。”
方徹也隻好過了一遍程序,隨後雁北寒就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方徹攬著她腰,感歎道:“小寒,想不到咱們唯我正教這邊,也是如此傳統。”
“傳統,有時候是一種束縛,甚至我們自己也會感覺,對女人不怎麼公平。”
雁北寒輕聲道:“但話再說回來,如果這些都完全放開了,不存在了,不在乎了,無貞無烈,隨便野合,那與禽獸何異?有些傳統固然是束縛,但這種束縛乃是為了保障一生的念頭通達和終生的問心無愧。這種,遵守一下,對任何家庭,都是好事。妾身雖然也感覺卑微羞辱,但是……這卻是女兒家守身如玉交給良人的憑據,實際上也是一種驕傲。因為我作為女兒家,把自己守到了洞房之夜,乃是對我以後陪伴餘生的丈夫,最好的第一次交代。”
方徹點點頭:“你說得對。”
雁北寒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方大人。”
“嗯?”
方徹問道。
“嫁給你的是一個叫雁北寒的小魔女,和一個叫畢雲煙的小舞女,但可不是唯我正教的公主哦。”
雁北寒柔情的眼睛看著方徹:“我們不想用自己身份給你造成壓力是其一,其二也是……等你將來,唯我正教大公主和三公主,還要再嫁你一次的。”
方徹鄭重道:“我明白。”
他是真的明白,在這裡,隻是雁北寒體貼自己所以下嫁,但是未來,一個盛大的婚禮,也是跑不掉的。
但那需要自己的實力壓服一切的時候。
接下來兩天半時間裡,方總開始了自己的艱苦攻堅戰。和自己的小魔女開始各種鬥智鬥勇。
不得不說小魔女並不拒絕方大人的親熱,每次也都能很快進入狀態,但是……戰鬥力卻是弱的一塌糊塗。
一觸即潰倒是不至於,但是方大人卻根本無法儘興。方大人急了,這還不如之前隻能看不能吃呢;終於在第三天上午不管不顧不理求饒的酣暢淋漓征戰一番。
結果就是小魔女徹底崩潰了。
“去找雲煙吧……我真不是吃醋的女人……”
雁大人嚇哭了。
因為她發現,剛結束沒多久,這貨居然又在蠢蠢欲動。雁北寒花容失色。
“求你了……雲煙聰明美麗可愛大方……”
終於將方大人推出房間,雁北寒轉頭就上了鎖。
彆回來了!
折騰壞了……
結果一覺睡到下午出來,發現方大人居然在客廳看書。
“你怎麼沒去?”
雁北寒瞪大了眼睛。
方徹抬頭,溫煦一笑:“我陪你度過這三天啊。這是風俗,總要尊重的。少一刻,我覺得對我的小魔女,都不是圓滿。”
雁北寒心中升起暖流,抿嘴一笑,道:“好吧。”
心中感動之下,竟然主動湊過來,坐進方大人懷裡,摟著脖子道:“大人真是體貼。”
方徹也知道佳人體質現在實在是不能再進行了,畢竟剛剛破身,不過方大人也不急,畢竟日子還長著呢。
兩人抱在一起,說了會兒話。
然後雁北寒就開始催促了:“到時間了,快去吧。我都好幾天沒練功了。”
“嗯,等我下次回來,我教你們雙修功法。”方徹道。
雁北寒愣住,隨即突然笑了:“雙修功法我和雲煙練都無用。”
“為什麼?”方徹愣了。
“因為我倆都是天陰之體;這種體質的女人,最適合做雙修功法的鼎爐,所以我們家族為了避免成為鼎爐的悲劇,一般對我們這種天陰之體的女孩子,自幼修煉都是與雙修功法背離的功法。”
雁北寒輕聲道:“大家族,對於女孩子的貞節和名聲,都看的極重,對女孩子的保護,也是方方麵麵,不會有任何一點點被人所趁迷心的可能。鐘靈毓秀七竅玲瓏之心,也是大家族女子的必備。因為方總你知道的,女子若是出事,可是更容易讓家族顏麵掃地,讓自己身敗名裂的。這些方麵的注意,某些程度也可以說這才是真正大家族的底蘊。”
方徹恍然大悟:“所以一直說魔教出妖女,就是這個緣故?”
“也未必吧。”
雁北寒道:“其實風雨雪的家族女子,與我們都是一樣的底蘊和教育,一般江湖上下九流的手段,對我們這些人基本都無效的。不過除了風雨雪之外,守護者大陸的三級家族,能做到的,或許就隻有東家,井家,東方家了,其他家,就未必了。”
“這不一定是巔峰的東西,也不是必要的準備,但卻是底蘊到了一定地步之後才能自然體現的東西。”
雁北寒說道。
“這點我懂。”
方徹道:“底蘊,是自然體現在方方麵麵的,刻意表露的都算不上是底蘊。任何細節,甚至包括坐立行走的儀態,吃飯喝酒的禮儀,拿筷子的動作,吃飯時的嘴唇動作,以及做所有事情時候的眼神……甚至是迎來送往等種種……都能體現底蘊。而在看不到的地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