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就到了幽風穀三年一次的秋闈論劍的日子。
一大早,許青童收拾利落,來到師父的洞府前。“師父,青童今日要去參加秋闈論劍,您老人家還有何吩咐沒有?”
“去吧!記住,不要折了我燕尾峰的名頭。不管是誰,都要認真對待。需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且不可大意!”
許青童施了一禮,點頭應是。
“把你三師姐和四師兄叫上,他們也去參加比試。”
離開了師父的洞府,來到了四師兄公楚的洞府。“四師兄,走啦!”
他招呼了一聲,便又向著三師姐的門前走去。
三人湊在一起,下了燕尾峰,直奔較武場而去。
較武場上,共有八個擂台。每個擂台上都有一個大大的字,標明了擂台的編號,從甲字號到辛字號,一字排開。擂台後麵是一個大大的石台,上麵擺放著一排椅子,還有幾張桌子。
掌門方天啟坐在大台子最中間的位置,目光冷峻地看向四方。其他幾把椅子上有的空著,有的已經坐了人。其中一人,許青童熟悉,正是帶他來此的郭天宇。
卯時已過,方天啟朗聲說道:“三年一度的秋闈論劍,今日開始!報名的弟子,可以去郭長老處抽取號牌,按照號牌順序參加比賽。”
原來,秋闈論劍與迷霧穀試煉的資格賽一樣,也是淘汰賽。抽號牌決定比賽順序,勝了就留下來,敗者退出論劍比賽。外門弟子與外門弟子比試,內門與內門比試。
許青童抽到的號牌是丙三,他把號牌拿在手中,又扭頭看了看較武場上的擂台,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不大會兒工夫,三師姐杜思雯走了過來,手裡也拿著一塊號牌,牌上標的是甲四。“小師弟,你的號牌是什麼?”
“三師姐,我的是丙三!”
“還好!至少決出前十名之前,咱們不會相遇,否則的話,師姐我就沒有機會進入前五了!”杜思雯拍了拍高高的胸脯說道。
“小楚子,你過來!”三師姐看到了人群中的公楚,高聲喊道。
許青童順著三師姐的目光望去,隻見公楚正站在一名粉色長裙的少女身邊,一臉殷勤的樣子。
聽到三師姐的聲音,公楚隻得辭彆那粉色長裙少女,苦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來到杜思雯的身邊。
“看你一副賤骨頭,就知道圍著你的黃師妹,師父讓你來是乾什麼的?你的號牌呢?”
杜思雯一陣嗬斥,把公楚嚇得不敢作聲,隻是摸出自己的號牌,遞給了杜思雯。
杜思雯接過一看,上麵寫著“乙一”二字。“你可真有出息!乙字號第一場比賽,你竟還有工夫去勾引人家小姑娘!”杜思雯把號牌丟給公楚,斜睨著眼睛說道:“你若進不了前十,莫說師父,就算是我,也不會放過你!”
公楚苦著臉,囁嚅道:“我可沒有師姐那個本事,又沒有威力強大的寶物,我拿什麼去爭得前十!”
許青童把公楚拉到他身邊,從儲物袋中掏出厚厚一遝符籙,交到公楚手裡。“四師兄,這是高階符紙煉製的,威力不小,用的時候小心點兒,可傷人,但不可殺人!”
公楚看著手裡的符籙,頓時大喜,這小師弟還真是個多寶童子!丹藥、靈器、符籙,要啥有啥!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所有參賽弟子都抽完了號牌,靜等比賽開始。
又過了一會兒,掌門宣布,比賽正式開始!接著便有八人走上了擂台,甲乙丙丁四個擂台上是四名築基修士,剩下四個擂台上,是四個身穿紫色衣服的核心弟子。
許青童目光望向戊己庚辛四個擂台,隻看一眼,便沒了興趣。因為擂台前站著的,基本上都是煉氣三、四、五層的弟子,一個七層以上修為的都沒有。
他把目光轉向了乙字號擂台,因為四師兄公楚的號牌就是“乙一”,乙字號擂台的第一場比賽應該就是公楚的首場,他要看一看四師兄和他對手的實力,也好對內門弟子的整體實力有個初步的印象。
少頃,公楚走上了擂台,把自己的參賽號牌交給了那名築基修士。主持之人接過看了看,就還給了公楚,示意他去一邊等待。然後衝台下喊道:“‘乙一’號弟子上台論劍!”
這時,台下一人聽了,便往台上走去。許青童看了看,感覺此人像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竟想不起來。那人也把號牌交給主持之人,待主持之人驗過之後,便宣布比賽開始!
公楚聽到主持宣布,第一時間把雲山霧罩祭了出來。台下眾人看到公楚拿了一隻碗扣在頭上,頓時哈哈大笑。
“燕尾峰的弟子果然非同一般,打架都用碗!”
“你懂什麼,有飯碗罩著,還用愁吃喝嗎?”
“嘿嘿!這碗太新了,能摔個豁口出來才像呢!”
聽得台下一片議論,公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不住罵著:“小崽子們,等你們撞到小爺手中,就知道小爺這碗的厲害了!”
他望向眼前之人,說道:“你就是五年前迷霧穀試煉回來的周師弟?看來周師弟這五年修為長進了不少,不過與師兄我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如的!不若師弟主動認輸,也省得我們再動乾戈,傷了和氣。”
許青童聽了,才想起來這個周姓弟子,確是與他一起參加過迷霧穀試煉的幽風穀弟子。雖未與他有過交集,但也有數麵之緣。
“若是不戰而退,豈不是墜了劍峰的名聲,回去也不好向峰主交待!”那周姓弟子說道。
“原來這姓周的是劍峰弟子!”許青童心裡暗自記下。
卻聽公楚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周師弟動手吧,為兄讓你十招!”
那周姓弟子聽了,頓時有些氣惱,劍峰的弟子,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他祭出一柄上品飛劍,向著碗下的公楚飛去。
公楚呆在碗下,一片霧蒙蒙的,看不清他在乾什麼。周姓弟子的飛劍斬在光罩上,隻是讓光罩輕微晃了晃,並沒有其它影響。開玩笑!他這可是靈器!小師弟用追魂槍攻擊了那麼久,也沒有攻破他的防禦,這個周姓師弟能比小師弟強?
那名劍峰的周姓弟子也是大為驚訝,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靈器,自己的攻擊,一點兒效果也沒有。怪不得他要讓自己十招!但要如此認輸,自己的麵子上不太好看,另外他也有些不甘心。
碗底下的公楚,到底在乾什麼?周姓弟子不知道,台下觀戰的人也看不到,隻能看到霧蒙蒙的一片。台下有些識貨之人,已經看出公楚這碗的不凡,也就不再跟著起哄了。
約莫盞茶夫,那周姓弟子已經出了十多招了,但公楚的碗比烏龜殼還硬,怎麼也打不破!驀地,從那片灰蒙蒙的霧氣中,飛出三張符籙,直奔周姓弟子。
周姓弟子見是赤焰符,不敢怠慢,揮劍去擋。但他沒有料到,此符雖是赤焰符,但許青童的煉製手法與眾不同,他煉製的赤焰符,威力遠超一般的中階符籙。周姓弟子的飛劍剛一接觸赤焰,他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飛劍險些控製不住。
然而,這一枚赤焰符尚未對付下來,又有兩枚飛來。周姓弟子一手彈出一道水爆術迎向赤焰,左手掐訣,一件盾牌擋在向前,竟是做出了防守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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