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單純消滅太初之暗真的對麼?
“光不救世,暗非毀滅”,這句銘刻在“海伯倫王冠”上的神秘預言,到底又在暗示著什麼。
萬物生自守恒,源力破則失正。
或許,還是要維持均衡?
用力拍了拍亂糟糟的腦袋,努力不去想這些,明顯不符合現在情況的後來之事。
腳下一踏,岩石地麵隨之塌陷少許,他如離弦之箭爆射,他想打破如今僵硬的局麵。
目前看來,製造者不發泄出內心的怒意,是萬萬不可能就此離開,去尋找海伯倫的。
羅總也很想用黏糊糊,長滿吸盤的觸手,給赫爾德來上那麼一下。
至於赫爾德,說不定也還打著一絲等待盧克揮霍掉黑暗能量,伺機滅殺的念頭。
矛盾,其實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一劍寒芒,肅殺之氣蕭瑟彌漫,劍氣如一縷白虹貫日,似乎將略顯昏暗的天穹,分割成兩塊。
身後一角黑色衣袍被割斷飄散而落,赫爾德嘴角仍然帶著淺淺的笑意,注視著距離自己胸口半尺,不得寸進的聖劍,還有麵前那一張些許迷茫的臉龐。
定立過契約的羅總心領神會停止動作,但黑色死光仍然從盧克手中竭力綻放,攻擊不分敵我。
或許,彼此本就沒有敵友之分。
一縷黑芒擦傷了夜林肩膀,殷紅的血液緩緩滲出。
“你已經察覺到了吧?”
赫爾德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她欣長白皙的手指上套著很長很精致的金屬指甲,探出自己能力的保護範圍,輕輕點在他心臟部位的護甲上麵,語氣憐憫道:
“你努力的維持著一切平衡,像一位在風暴中修補漏船的工匠,有一些效果,但是也不過讓這艘船多開了幾米,時間的儘頭,它還是要沉沒的。”
輕輕點頭沒有理由反駁,他完全理解赫爾德的暗喻,就是自己不能隨心所欲的支配,鎮壓如今的一切事端。
若是足夠強大,就能直接讓盧克離開天界,就能直接鎮壓魔界的入侵者,乃至赫爾德本人。
還要,更強才行。
劍刃切不進赫爾德的能量防護,掙紮中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你想要變得更強麼?比如……”赫爾德仗著他雙手持劍,很大膽的點了點他心口,並不含殺意:“把它,換成原生的黑暗之眼如何?”
她暗示所指的,乃是黑暗之眼的源頭,也就是逆轉移之力。
殺掉使徒盧克,她可以幫忙,把使徒之力嫁接過來!
從此之後,刺穿使徒心臟的試煉之刃,就變成了使徒。
夜林好像被她的建議所吸引,緩緩低下了頭,卻沒有看自己的心口,凝視片刻,突然嘀咕道:“或許,你才是掌握偉大正義的一方。”
“你說什麼?”赫爾德自然不明白他所指的意思,有點狐疑。
在魔界,哪裡有正義,邪惡的分彆。
“我說,難怪你在魔界被稱為救世主,擁有的正義果然圓潤……”
吭——!
一道粗大的濃黑色死光突然籠罩了距離非常近的兩人,盧克四隻手臂在身前合攏,轟出一股破開大氣層,直達宇宙的超絕之力。
……
“那老頭瘋了吧,剛剛不還是一夥的麼!”
遠觀的小玉俏臉一寒,布滿冷霜。
她以念珠溝通九霄雷霆,神龍煌煌之威,枝杈狀不規則的雷霆霹靂降臨,將製造者所站的地域,化為雷電汪洋。
“我想起來了……”
館長秀眉微蹙,貌似突然回憶起了什麼,忙解釋道:“我們天界,盧克的寂靜城,還有第二使徒的魔界,這三方本來就是互相對立,互有威脅的局麵啊,隻不過現在變成了,巔峰戰鬥力的對決,我們好像無意間給忽略忘記了,夜林最強試煉之刃的身份,對盧克來說,也大有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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