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喃皇宮,夜林還在小聲給阿斯卡和風鈴講故事。
“貝利特和安祖這對苦難兄弟,在阿登高地之頂決戰,給天界的無法時代畫上一個句點……”
抿了一口清茶,見狀有些啞然失笑。
天穹上的明月西斜,時間已經是後半夜,阿斯卡和風鈴還是沒忍住倦意,互相依偎在一起,呼吸均勻平緩,安穩的睡著了。
阿斯卡還好一些,肌膚雪白,但體格清瘦,而且她本來也是盤坐在床上的,很快就被他給塞到了薄被子裡,身上的紗裙一起塞了進去。
但風鈴就有些尷尬了,她是習武之人,身材高挑體型健美,稍顯麥色的肌膚,扶起來還挺壓手的。
但素喃的夜晚很冷很冷,如果隻趴在床邊睡覺,醒來的時候一定很難受,說不定還會感冒發燒。
但好在阿斯卡的床鋪還挺大的~
上衣馬甲輕輕拿了下來,還有一層長袖緊身衫,但衣服下有致的身材線條讓人驚歎,兩支結實的手臂,稍稍攥緊就能有肌肉凸顯,但又不會破壞女子的美感,恰到好處。
呃……
摸了摸鼻子,盯著一對阿斯卡和三皇女基本沒有的東西,規模和弧度,都是超越常人的水平,第一排字母能排最後一個的驕傲。
即使在小隊內,也隻有麥露和館長能壓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鼻尖微嗅,淡香絲絲縷縷,夜林突然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好似它能散發出了驚人的熱量,烤乾了自己的眼眶。
窗簾沒有拉攏,銀光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素喃皇宮修在很高處,除了某些山頂在,皇宮就是素喃的最高地點。
日出之時,沐浴第一縷陽光,夕陽西下,餘暉在眼底散過。
此刻天穹中的月亮,碩大渾圓如玉盤,若是有雅興小酌一杯,說不定能做出幾口名詞佳句來。
夜林以茶代酒,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又低頭凝神,長長歎息:“床前明月光,疑是膚雪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正義香。”
“雖然都好看,但月亮畢竟隻有一個啊,數量上就落敗了,果然,正義必勝。”
滿意點頭,然後把風鈴的白色布鞋取下,那條緊身,襯托肥肉豐盈的牛仔褲他沒敢動,除非使用第五元素,否則風鈴一定會醒。
把一大一小都蓋上薄被,夜林猶豫了片刻,還是寫上一張紙條,用杯子壓住一角,放在床頭櫃上。
這屋子裡雖然也有沙發,能湊合一宿,但第二天阿斯卡一醒過來就要趕緊洗漱上朝,也沒空多招待他。
輕輕掩上屋子的門,並操縱門栓在裡麵扣住,夜林才放心大膽離開。
窗簾被拉攏,但仍有少許銀光碎屑灑落,靜靜躺著的風鈴,突然睜開眼睛,眼神古怪,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啪嗒!
褪下的牛仔褲搭在她之前聽故事坐著的椅背上,側著身以一個舒服的姿勢,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裡麵其實還穿著一條運動短褲。
“果然像墨梅說的一樣,你醒的時候,他能無節操到你喊流氓,你睡著的時候,又正經的像儒雅君子。”
喃喃了幾句,整間屋子陷入了靜謐,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
輕踩皇宮的建築頂端,如一隻飛燕般閃移挪動,在皇宮深處的一棟建築屋頂,悄然落定。
雖然素喃崇尚自然,但皇宮作為最重要的建築,某種意義上是國家的象征,還是修建的很富麗堂皇,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他腳下的建築是虛祖最重要的圖書館,白天的時候館長說想通過諾羽,進入圖書室一觀。
目前阿拉德存在的國家中,可能隻有虛祖,才具備暗黑聖戰之前,尤其是災岸王國,背邇王國,這些處於阿拉德曆000年之前的資料。
但非常不幸的是,伊沙杜拉雖然通過諾羽進到了圖書館,但所能查找的最古老資料,也就止步於暗黑聖戰時代。
至於再往前推的古老書籍,要麼一筆帶過,要麼都是些“狂龍暴亂”,“卡讚和奧茲瑪”這種每一個阿拉德人都耳熟能詳的事跡。
阿拉德曆000年之前的事件,要麼就是虛祖保存不當丟失了,不然就是被皇室藏在其他絕密的地方,嚴加看守。
虛祖也有過一段邪魔遍地的黑暗時代,但卻也因此,可能是距離神靈資料最近的地方。
“假如藏書隻對皇室乃至君王開放,館長的主意恐怕是落空了,還有什麼地方,能查到那個年代的事件麼?比如維納斯。”
夜林先是無奈一笑,德洛斯帝國雖然名義上是繼承正統,但其實不過是借屍還魂罷了,凡內斯的曆史頂多也就是巴拉克時代,在之前,他們還是部落形式。
貝爾瑪爾更不用談了,是暗黑聖戰之後才成立的和平之國。
“等等……”
他猛然發覺自己對曆史的思維陷入了牛角尖,雖然目前存在的國家都難以查詢過往的資料,但是,災岸王國的遺跡還存在啊。
因為薩亞死亡後絕望的冰霜之力,冰凍了整個王都,時間仿佛被靜止,如同拍下的相片,埋藏在大陸某個角落。
風衣獵獵,他原本是想往賽麗亞的方向去看看,那個因為迷戀虛祖人小錢錢的姑娘,遏止不住對金幣的渴望,已經親自趕往。
但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估計已經熟睡了,若是去打擾幾個小時的話,明天沒法工作,又要用塗抹指甲油的銳利,掐他皮肉。
“嗝~”
某條空曠的街道中央,走著一個神情倦怠的男人,一頭蓬鬆的長發,手裡拿著裝滿鼓囊的酒壺,走路一步能三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