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等他們回來吧,愛莎,你快告訴我,他們兩個現在長得什麼樣啊,玲兒一定亭亭玉立,振兒也一定英俊瀟灑吧。”
坐在石桌旁的風蓮隻能強按下內心的不安,手裡被喝完的茶杯,卻不自覺被搓來搓去。
“風鈴啊,現在是一個長相標致的大姑娘呢,身材也好,性格溫和,在念氣協會的追求者,能排兩條街不止。”
“風振大哥,嗯,他很有氣勢,威嚴,而且……身上有強者的標誌!”
在一旁添茶倒水的夜林麵皮一抖,突然想起來風振那顆閃閃發光的腦袋,這要是讓風蓮給看見了……
倒完水後,夜林示意自己要先離開一下,準備偷偷去武鬥場,給兩人報個信。
沒曾想他才一出門,就看到路口處風鈴兄妹結伴而行。
頓時眼皮一跳,趕緊迎了上去,“風振大哥,風鈴,你們怎麼回來了?”
“怎麼?”風振一臉不爽,眼神不善,“這是我家,我回來有問題?”
他在路上聽風鈴說,這小子這幾天是住他家裡的,頓時就有一種無比的危險感,還有強烈的嫌棄!
“不是,大哥,武鬥場不是管飯麼?”
夜林腳步不動攔在路中央,畢竟和彆的不說,起碼讓風振把“強者的標誌”,光頭弄個假發給遮一下啊。
剛剛風蓮和愛莎嘮嗑的時候可說了,風振少年時是個美男子,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尤其有一頭黑色碎發,繼承自他不幸的父親。
想來風振如今年歲接近四十,應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
風蓮還自己各種推想,風振要麼是大師風流,瀟灑自如,不然就儒雅博學,紳士沉穩。
做母親的,自然會把孩子使勁往好處想。
“人太多了,吃飯有些擠,我家近,回來吃。”
風振說完把腳步往旁邊一挪,想要回家。
“彆,大哥,我請你吃吧,去酒樓。”
夜林暗暗焦急,想去拉風振的袖子,他是一早從七金山回來的,身上滿是風塵仆仆的味道。
怎麼說,也要趁著風蓮不知道的時候,讓他洗個澡換身衣服,精神起來。
“不去,酒樓做飯,哪有風鈴的手藝香,我在七金山躲……曆練這麼久,想好好嘗嘗妹妹的手藝,而且你怎麼這麼囉嗦!”
風振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冷笑連連,“嗬嗬,你想討好我,接近風鈴?讓我做你大舅哥?告訴你,門都沒有!”
啪!
夜林一扶額,立刻伸手一把抓住風鈴的手腕,帶著一絲強硬往路口的拐角走。
風鈴如今出落的這般亭亭玉立,風振卻又一身灰還光著頭,若是再在風蓮麵前一對比……
“嘿,你這崽子,放手,你拉著我妹要乾啥!”
“私奔!”
“給我滾回來,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中氣十足的風振,因為生氣所以喊的比較大聲,瞬間,在院子裡的風蓮就滿臉喜色。
一男一女,還喊妹?
喜悅湧上心頭,後悔浸滿血液,自己馬上就能見到兒子了,十多年的離彆,一定要好好一訴衷腸,補償他們。
嘩啦~
風蓮急不可耐跑了出去,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風振,臉上的喜色瞬間一僵。
這光頭佬是誰?
怒罵出聲的風振還真不信他倆會去私奔,就是這風鈴被拽跑了,自己午飯怎麼辦。
畢竟十幾年的記憶有些模糊,他第一眼並沒有認出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風蓮,還向大門口的愛莎埋怨道:
“那混球把風鈴拉跑了,我這飯得自己解決……解……呃……”
語氣越來越僵,磕磕巴巴,秋風颯爽,額頭卻汗水直流。
母子之間的關係和感情,是不會被時間和服飾所掩蓋的,第一眼沒認出來,但第二眼那種無比濃鬱的親切感,還是讓往事紛紛浮上心頭。
“媽……”
膝蓋發軟腳脖子發抖,風振這才理解剛剛夜林的反常行為。
風蓮靜靜凝視著他的身形,五官,果然有他父親的模子,十幾年的心酸和自己錯誤選擇,終於還是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唉……
算了,重逢的喜悅日子,也沒必要去對兒子斤斤計較
“走吧,回家,我給你做飯,振兒,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原本忐忑不安的風振,內心陡然平靜了下來,被溫馨和甜蜜滿盈,眼睛也隱隱發澀。
是了,躲什麼躲,血濃於水,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還好,我在赫頓瑪爾開了道場,生意很不錯。”
“這個過程,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是我不好,執著於念帝境界。”
輕輕拉過風振粗糙有繭的手,滿臉心疼:“這些年辛苦你照顧玲兒了,頭都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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