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伉一聽,頓時愣住了,道:“大黑那麼凶,你讓我去喂?它要是尥蹶子,我不廢了!”
霍光搖了搖頭,道:“隻是讓你喂東西,又不是讓你牽它。放心,它比你可聰明多了,有的吃就不會踢你的!”
“真的?”
衛伉還是有點不信。
霍光頓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真的,老表我什麼時候坑過你,快去快去!”
於是。
在霍光的催促下。
這衛伉就被忽悠著去喂大黑草料了,而董薰則依舊騎在馬背上不動。
此時!
隻剩下劉玲玲一人,站在霍光身後。
隨著霍光上色逐漸完成,這劉玲玲就開始忍不住尖叫起來,道:“啊,這太驚奇了,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正在喂馬的衛伉。
聽到劉玲玲的話,當即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劉玲玲隨即回答道:“衛伯,你快來看啊,霍阿郎這畫,宛如神跡。他將你們所在的場景,完完全全地複刻在了紙上。”
“真的嗎?那我也來看看。”
說著,這衛伉就要過來。
霍光的畫還未作完,當即大吼道:“彆動啊,你等下再看不行啊,我畫還沒做完。”
突如其來的這一嗓子。
使得衛伉被嚇了一跳,吭哧了兩聲道:“哦哦。”
隨即。
他便又退了回去繼續喂馬。
而霍光覺得劉玲玲在自己身上嘰嘰喳喳的有些吵鬨,於是將目光轉向劉玲玲,對她說道:“你也過去,陪宜春侯一起去喂馬。”
“諾。”
劉玲玲隨即也陪同著衛伉去飼喂大黑馬去了。
隻不過。
兩人一邊喂,還一邊說著話。
隻聽衛伉問道:“你剛才說,老表把場景複刻下來,是什麼樣的?”
“衛伯,是真的,非常神奇。霍阿郎把這片天地所有東西都畫在紙上,比如這背後的大山,草木,黑馬,還有馬上的姑娘。其樣貌,神態,甚至連顏色都全部一絲不差。”劉玲玲說道。
聽到這樣的描述。
衛伉頓時更想過去看看了。
可惜。
剛才老表就吼過他了,還沒有畫完,要他再等一會兒。
想到此處!
衛伉突然有了個疑惑,便問道:“都畫上去了麼?哈哈,那我這在喂馬,豈不也畫上去咯?”
“噢,那倒沒有。”劉玲玲直接搖頭。
畢竟。
一開始起草的素描水墨稿中,就沒有他,後麵上顏色怎麼可能會多出來一個衛胖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
畫作即將完成。
但馬上的人兒卻是有些坐不住了,於是董薰便小聲問道:“霍光,我還要騎多久啊?”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霍光淡淡地說了兩句。
“哦。”
董薰隻得輕聲的回了一句。
隻是這一忍,又是過去了好久。
終於!
在霍光放下畫筆,雙手合拍的那一刻,眾人如釋重負。
畫作完成了。
“好了好了,你們可以過來看看了。”
霍光起身不再管畫架上的作品,而是走到大黑旁邊,將董薰抱了下來。
這時候。
連董薰都說道:“你還說不過分,這樣一動不動的,太累了。早知道,就不答應幫你的忙了,哼。”
“我也累啊,算了,都累,以後不畫了。”霍光笑道。
然而董薰卻又是嫣然笑道:“那你畫的怎麼樣?”
“還算可以吧...”
兩人正聊著,那邊衛伉跑過去看了畫,頓時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道:“我的老天啊,這畫的,也太美了吧,這真是人能畫出來的?”
一旁。
本來心裡就有些好奇的董薰,聽到衛伉的驚歎後,當即說道:“我也去看看。”
“去吧!”霍光笑了笑。
等董薰走了過去,這一看,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作為畫中的主人公!
她首先看到的肯定也是自己,見畫中的人兒穿著白色的絲綢衣服,竟然如此美麗,當即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真的,好美的畫。”
眾人也都陷入了對這副畫作的驚奇中。
這時候,那大黑馬見所有人都過去圍著畫發呆,不知是它也產生了好奇,還是因為董薰在那邊的原因。
隨即,它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可惜...
畢竟是馬,沒有人的那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感覺。隻是看到了畫中的自己,仿佛像是又看到了一個雄性黑馬一樣,在耀武揚威地挑釁著自己的地位。
當即!
大黑就開始嘶鳴起來。
然後蹄子就在地上摩擦,似乎下一刻就要朝著畫作中的自己衝撞過去。
這一幕把眾人嚇了一跳。
還是霍光反應快,趕緊跑過來,將畫作收了起來。
不然。
就憑大黑這野性,怕是不撞個人仰馬翻,是不能罷休的。
“呼...嚇老子一跳。”
“這大黑!”
霍光拍拍胸口,心有餘悸。
除了怕它把人撞了,也怕它把畫給毀了,那樣的話,今天一天可就白忙活了。..
因為作這幅畫的緣故,時間不早了。
所以後麵時間,也沒陪董薰聊幾句,就隻能坐著馬車回去了。
天色一晚,長安城可是會關城門的。
那些守衛城門的士兵,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死活就是不給你進去。
這一點。
想必李廣老將軍最深有體會。
返回的路上,霍光、衛伉、劉玲玲三人一同坐馬車內。
這時,衛伉雙手捧著霍光的畫作,口中忍不住嘖嘖稱奇,問道:“老表,你這是什麼作畫手法啊,怎麼像是把那片天地都複刻了進去,我從來都沒見過還有人是這樣作畫的!”
“這叫油畫!”霍光聳聳肩,當即無恥地說道:“你當然沒見過,這是我在夢中想出來的畫法!”
做夢?
還能創新出畫法?
衛伉聽後,當即皺著眉毛,說道:“為啥我做夢,隻能夢到雞腿呢?”
“那問你自己咯!”霍光怕他把自己的畫作弄壞了,便將畫拿回來收好,同時還笑著說道:“也有可能是體質的原因吧,人與人之間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聽聞此話。
衛伉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良久後!
他突然一驚一乍地說道:“老表,我想清楚了,我要跟你學作畫!”
“哈?”
......
......
幾天後,長安城的琅琊閣內。
關於書紙作品的創作比試,依然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隻是不知何時。
閣中供人觀賞的作品,忽然多了一幅畫作,就那樣平平無奇地擺放在眾多作品中間。
畫上,命名為騎馬少女。
畫下,署名為麒麟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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