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什麼五十萬,都是我的!”霍光直接了當的說道。
這錢好不容易進了他的小金庫,豈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桑弘羊滿臉愕然,說道:“霍議郎,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各出一半,怎麼臨了,這錢全進了你的口袋。要是讓我家族那些長者知道,非得訓我一頓不可!”
然而。
霍光卻是回道:“桑侍中,我們當初說好,這錢是各出一半。但也說了,歸頭名獲得者所有。”
“怎麼了,比試先前又沒說舉辦方不能參加啊!”
“哼!”
“我憑本事拿的頭名,錢就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桑弘羊被氣的一臉怒氣,指著霍光就說道:“你,你...”
霍光見他這個樣子,歎氣道:“桑侍中,錢財乃身外之物,你桑家世代從商,該當明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不得,虧五十萬,以後能掙的更多呢?”
“那你怎麼不虧五十萬呢?”桑侍中反問道。
霍光卻是聳聳肩,回道:“我虧了啊,先虧五十萬,這不,立馬就掙了一百萬回來。”
桑弘羊一聽,頓時氣血上湧,一張老臉紅如豬肝。
好家夥。
感情是虧的錢,全從他桑家掙回來是吧!
哪怕桑弘羊再好的心性,此刻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霍光,你這家夥,真是有才無德,有才無德!”
“啊對對對,你有德,你有德行吧!”
霍光打了個哈哈,隨後便不再管暴跳如雷的桑弘羊,直接帶人運著百萬巨款火速離開。
因為錢財的再一次暴漲。
此時的霍光,心思也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化,他的目光,不在局限於商業方麵。
沒錢的時候,就想著掙錢。
有錢了?
就想用錢財再搞點對自己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說?
編著一本《母羊定理》,裡麵大都闡述下現代的物理化學等知識,去給大漢子民一點小小的科學震撼?
正好推翻董老引以為傲的《公羊春秋》?
想著想著,霍光還是搖了搖頭,歎道:“算了,跟這個時代的人講化學,我怕他們把我當成哥白尼,綁在石柱上活活燒死就不好了。”
胡亂想了一通後。
霍光便叫上衛伉,讓他跟著自己,去城外圈了一塊土地。
衛伉以為霍光又要搞什麼新鮮玩意,便問道:“老表,你這是又要做什麼大生意嗎,圈這麼一大塊地?”
霍光搖頭,回道:“做生意?不,隻是養些畜牧罷了!”
衛伉一聽,頓時覺得沒勁,說道:“以咱們的身份養這些東西,太丟臉了。”
丟人?
現在漢朝哪個官員不圈地種些瓜果蔬菜,也沒見他們說丟人啊!
想當初丞相田蚡和竇嬰的矛盾,便是由索要土地不成而起的。他們要土地,不也是種植農作物嗎?也沒見這些人說丟人啊!
就你個小小宜春侯,說丟人!
霍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彆亂說話,我有大用!”
衛伉疑惑道:“這有何大用?”
霍光說道:“現在說了你也不懂,你等以後就知道了。”
然而衛伉卻不服氣了,說道:“老表,你不說我怎麼會懂?你要是說了,我自然就懂了。”
“哈?”霍光一咧嘴,說道:“我說要用土法製硝,你懂嘛?”
話落。
隻見衛伉搖晃著他那肥頭大耳,直接說道:“聽不懂。”
“這不就是咯,你都聽不懂,還要問!”霍光順口吐槽了一句。
其實。
他是懶得解釋。
土法製硝,還是很好說清楚的。
過程很簡單,先用泥土築牆,寬一尺有餘,高一丈足以。
然後再給土牆搭個棚子,防止雨水給他表麵衝洗乾淨。
最後!
再用糞水淋在土牆上,時間一久,土牆內的硝化細菌就會生出硝堿析出,後麵將這些硝堿刮下就可以用來提煉土硝了。
嗯...
好像又是一個有味道的製作法。
不過不要緊。
又不需要霍光去做,他可以吩咐下去,雇人去做這些事情。
外麵的土地圈好後,霍光便和衛伉回了長安城。
衛伉一回來!
他便去清風相印的鋪子裡麵,找劉玲玲玩鬨去了。
霍光則是回了酒樓,籌備生意。而這時候,費蟹找了過來,跟他彙報道:“霍議郎,我跟趙季等人輪流盯著許康,發現,這人居然跟丞相府的人有著牽連,想著來稟報一下。”
“丞相府?”
霍光眉頭一皺,這郭解的門客許康,為何與丞相府的人有著牽連。
這事。
倒是有些蹊蹺。
像郭解那般出名的遊俠,與他有關的,多半也是縣掾一類。上次能在大將軍府做客,完全是因為救了衛伉和霍光的緣故。
說句不客氣的話,屬實是高攀了。
而丞相貴為百官之首!
這許康不過是郭解這類人的門客,怎麼會與丞相府的人牽扯在一起?難不成,有啥不可告人的關係?
想不通緣由。
於是霍光便搖頭說道:“管他呢,繼續盯著就好。若有事情再來說說,辛苦費兄和諸位兄弟了。”
“無妨,反正平日裡也沒事情做。這次因為救郭兄弟,大家難得齊心協力一回,以後老了,也能跟人邊喝酒邊吹噓兩句!”費蟹笑著說道。
似乎。
他還挺喜歡錦衣這類事情。
一是自由自在。
二是能管著其他遊俠,變相地擁有了一些權力。
三是還有霍光這個財主在,有錢拿。
多美的事啊。
他巴不得錦衣能一直存在下去呢。
霍光跟費蟹說著事,這時候,不三走來,小聲說道:“公子,蒲天來了。”
“蒲天?”
霍光微微眯起眼看,腦海中微微閃過那位大叔的模樣。
上次。
之前以為他是陛下,後來見了陛下,知道自己弄錯了,便再猜測對方可能是劉彭祖。然而等他去了趙國後,發現自己又猜錯了。
那這位身份到底是誰?
霍光心中有點小小的疑惑。
搖搖頭後,跟費蟹說道:“你先繼續盯著吧,我這邊有客人過來說事。”
費蟹點了點頭,拱手說了聲“好”字,便已離去。
出去時。
蒲天正好進來,倆人擦肩而過。
蒲天瞅了那費蟹一眼,見不是自己夢中的遊俠模樣,便沒有再管,而是對霍光說道:“哼,你這冠軍侯弟,越來越不像話了啊。我這見你一麵,還得讓人通報你一聲才行。”
霍光則是擺擺手,道:“稟報一聲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蒲天沒有在意霍光的話,而是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道:“聽說,你坑了人桑弘羊五十萬錢?”
“咦?你怎麼知道這事?”霍光頓時皺眉。
然而。
蒲天卻是說道:“廢話,我跟桑弘羊是多年老友。你頭次見他,還是我給的信物引見的呢,忘啦!”
“噢,是的是的!”霍光點點頭。
這事。
他給忘記了。
蒲天見他點頭,這才說道:“那幅畫真是你所作?上次我去琅琊閣看了,倒是畫的可以。”
霍光隨即笑道:“應該不是可以,是很可以才對吧。據我知道的,我大漢朝,還沒出現過,如此栩栩如真的畫作吧?”
然而。
蒲天卻是搖搖頭,說道:“也許是因為以前沒有書紙呢?再說,你這彩繪,早就有了!”
彩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