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門飛雷炮,同時開火的炮聲振聾發聵。
幾秒鐘的時間。
二百米開外,已然化為火海,將先前氣勢凶惡的匈奴騎兵吞噬殆儘。
炸藥包落地後恐怖的爆炸聲,令後方未曾受到波及的戰馬都狂躁不已,好些戰士一時間差點被躁動不安地戰馬摔於馬下。
辛虧有騎兵三件套搭配,使得他們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而前方戰場爆炸聲傳來!
使得正在嘲諷的程不識老將軍陡然一驚,看著麵前吞噬了無數匈奴騎兵的火海,連表情都控製不好了。
完全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此刻程老將軍的樣子。
轉瞬間。
恐怖的氣浪襲來,若是瘦小的人,說不定都要被這股氣浪直接給掀翻在地。
而霍光這時候連忙大聲對程老將軍吼道:“程將軍,為何還不出戰?”
“此時乃是本校尉為你創造的最佳時機!”
“再不出兵,要是貽誤了戰機,我霍光回去後,一定要在陛下麵前,狠狠參你一本!”
霍光的大聲嗬斥,驚醒了失神地程老將軍。
此刻。
他隻對霍光微微拱了下手,隨即,便朝著身後八千突騎騎兵喊道:“八千突騎,隨同本將馬踏匈奴!”
刹那間。
八千突騎騎兵頓時齊聲大喝道:“殺!”
喊殺聲震天撼地。
八千突騎騎兵,已向著被炸的暈頭轉向,陣腳大亂的匈奴騎兵迎頭殺去。
騎兵衝鋒,速度非常快。
兩百米的距離,可以說是眨眼間就衝到了眼前。
那些沒被飛雷炮炸死的匈奴騎兵,因為爆炸的餘威,又或者是受到爆炸的驚嚇,正懵著呢!
哪知道下一刻,漢軍騎兵就已經衝到麵前。待長矛一刺,便被奪去了性命。
等匈奴人後續部隊反應過來,準備重新組織兵力反抗的時候。
漢軍鐵騎已然殺紅了眼,根本不留一點時間給匈奴騎兵重新組織陣列。
真就宛如狼入羊群一樣。
轉眼間,匈奴騎兵就不知道死了多少。
匈奴騎兵幾乎都是騎射騎兵,突騎騎兵可以說是完全沒有。
要知道。
騎射騎兵被突騎騎兵近身,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長矛刺壞,漢軍騎兵們便拔出腰間佩刀的環首刀,繼續廝殺匈奴騎兵。
戰場。
它不是一個嚴肅、嬉鬨等詞彙能形容的地方。
這事關著每個參與戰爭的士兵生死之事,隻要上了戰場,就不能有任何一點憐憫。
憐憫是最害人的東西。
匈奴騎兵一個個倒下,甚至開始害怕,潰逃,但漢軍依舊要追擊兵殲滅他們。
一開始。
這支由大單於伊稚斜率領的匈奴騎兵,想的便是全殲漢軍衛青軍團。
但衛青軍團,何嘗又不是想著全殲這支由大單於伊稚斜率領的匈奴騎兵呢?
風越刮越大,漢軍的刀,也越砍越卷。
與之相伴的!
便是敵人,也就是匈奴騎兵,越來越少!
當匈奴人已經潰不成軍的時候,對方已然察覺到敗局已定,開始往漠北方向逃竄。
可能受影視作品影響。
潛移默化的,人們覺得匈奴人隻住在類似帳篷的蒙古包中。
實則不然。
兩千多年前的匈奴人,也是有城池的。
而距離衛青軍團與大單於伊稚斜打仗地點最近的匈奴人城池,便是趙信城。
那些被漢軍殺的丟盔卸甲的匈奴騎兵,其殘部便開始朝著趙信城中跑去,妄圖以城牆阻擋住漢軍的步伐。
可他們不知道。
漢軍不擅長對付平原作戰的騎兵,但攻城拔寨,那不是拿手好戲?
這趙信城!
便是趙信當年投降匈奴時所建造居住的城池。
畢竟趙信這反複橫跳的小人,本名阿胡兒,以匈奴小王的身份投降漢朝,受封翕侯。後又因兵敗,再次複降於匈奴單於伊稚斜。
這與三姓家奴的性質都快差不多了。
完全沒有氣節可言。
也正是因為有了投降於漢人的經曆,生活作息上,難免沾染上了漢人的習慣。
而漢人中!
權貴者大多居住城中,這趙信複降匈奴後,已然住不慣匈奴人的那種居住方式了。
於是。
他便於漠北之地,興建起一座城池來。
正是如今匈奴大單於所率騎兵殘部所龜縮的趙信城!
此刻。
衛青軍團已經解決了原先戰場上的匈奴騎兵,一路追擊匈奴殘餘兵力來到這裡。
大將軍衛青,正領著幾位將領,商量著攻城計謀。
而霍光卻並不在意著這些。
血腥的廝殺場麵,讓他的身體在稍稍不適後,隱隱有些血脈噴張的感覺。
似乎。
一些嗜殺的衝動要從心裡冒出來。
此時的霍光,正極力壓製著這股衝動。目光遠眺,看著遠方的風景,想讓自己放鬆下怪異的欲望。
因為戰場的事情已經結束,所以擔任誘使匈奴人主力出動任務的副校尉林耀青,也主動來到霍光這邊請罪。
隻見林耀青手捧著大將軍的鎧甲,臉色稍顯尷尬地說道:“霍校尉,副校尉林耀青,前來請罪!”
霍光微微挑眉,說道:“為何請罪?”
林耀青當即回道:“因為屬下做錯了事情。”
霍光則繼續問道:“做錯了事情?嗬,好一句做錯了事情,說說看,錯哪了?”
隻聽林耀青說道:“屬下不該在沒獲得霍校尉同意下,就擅自穿了大將軍的盔甲,冒領了這次任務!”
然而。
霍光對這種回答,嗤之以鼻,淡淡說道:“你錯的地方,不是這。而是,你不該做本不屬於你的該做的事情。”
“士兵,就該在戰場拿著武器往前衝。”
“將軍,則該在後方想著,如何克敵製勝!”
“隻有匹夫,才會在陣前衝鋒陷陣!”
“你死,不足惜!”
“但伱死,於我用人而言,尚且可惜,懂麼?”
林耀青微微皺眉,他不明白霍光為什麼跟他說這些,但依舊是點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明白?
怕是不明白。
霍光也沒有在這方麵多做口舌,隻見他話鋒一轉,接著問道:“匈奴這邊,是不是金器較多?我剛才看到,有一位匈奴人頭戴著雕刻著藍頭鳥的金冠,甚是奇怪!”
頭戴雕刻著藍頭鳥的金冠?
聞言!
那林耀青大驚,道:“霍校尉,匈奴人的金器並不多。您看到的人,該不會是匈奴單於吧,因為按照您剛才形容的藍頭鳥,那是隻有匈奴王大單於才能佩戴的單於王冠!”
“單於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