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擇客戶,都會精挑細選,儘可能選擇潛力很高的,不會“壞賬”的。
在馮恩曼看來,這裡頭要麼存在人情世故,要麼存在著某種隱秘。
硬要說的話,楊沐林是值得投資的。
但不值得用“質”來投資。
馮恩曼的推測沒有錯。
這裡頭的確藏著秘密。作為銀行家,其實也是有業績壓力的。
無論是呂不韋,還是沈萬三,都需要選擇足夠多的“客戶”來完成指標,否則將會出現反噬。
銀行家的反噬,極為凶狠。
是以銀行家有時候也會饑不擇食,選擇一些表麵上看得過去的客戶。
當然,這樣的秘密,呂不韋也好,沈萬三也罷,都是不可能告訴其他人的。
任何弱點,都存在被算計的可能性。
“好吧,雖然您並不坦誠,但我還是願意告訴您一些秘密的。”
馮恩曼微笑著,像一個滿足一切吩咐的老管家。
“最近不怎麼太平,血腥瑪麗已經死了。算上您手裡的楊沐林,這隻是開胃菜。”
“我們英靈殿,如今可不好過。”
“算命先生·李清照在幾周前算過一次,英靈殿最好不要在臨襄市發展成員,否則會持續損兵折將。”
“我們現在隻是損兵,但尚未折將,簡一一的強大,超乎想象,我的建議是,您最好離開,坦然接受這次損失。”
馮恩曼這番話,另有含義。
呂不韋卻不領情:
“銀行家的威嚴不容挑釁。”
“我已經做了勸說,當然,您要是執意繼續調查,我也會幫您。”
馮恩曼略作停頓後說道:
“簡一一過於強大,除非調動擁有神級代號的人,否則不可能正麵戰勝他。”
“哪怕您是銀行家,我建議最好也得繞開開簡一一。簡一一那邊,我會出手。”
“他會有一天,來谘詢我的。”
“至於其他的,我能告訴你的是,簡一一目前有一個心腹,叫秦澤。”
“這個情報可得來不易。希望對您有幫助。”
馮恩曼沒有撒謊。
不久前,代號·李儒為首的英靈殿成員,造成了一次“汙染”。
精神力強大的簡一一,一己之力解決了汙染,李儒為首的幾十人,全部被簡一一擊殺。
隻不過這件事情,秦澤藍彧等人都不知道。
當然,出於防止汙染殘留在自己身上,而臨襄市至今沒有自己的心理醫生,簡一一來到了馮恩曼的診所。
強大到幾乎沒有死角的簡一一,哪怕在精神防禦上,也無比強大。
馮恩曼根本不敢做出多餘的窺視。他隻能匆匆一瞥,得到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情報——
新人秦澤,資質極高,栽培價值或許在藍彧之上。
哪怕隻是窺見內心這麼一條訊息,也讓馮恩曼後背出汗。
害怕被簡一一察覺到。
如履薄冰的馮恩曼,最終還是竊取到了這條信息,沒有被簡一一察覺。
但簡一一走後,他也不得不承認,要打敗簡一一,目前的準備還不夠。
要儘快找到銀行家沈萬三,完成借貸。
“新人秦澤,是‘公司’最近招募的人,價值很高,資質或許是簡一一之下最高的。”
“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經常犯忌的人,簡一一為了栽培他,也許很多行動都會帶著他。”
“我也見過這個叫秦澤的,是一個能夠為我帶來靈感的人,也是一個極度理智的人,這人是一個直覺係選手。”
“對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並不肯接受我的治療,但這也意味著,他藏著不願意被人知道的秘密。”
“沒準,楊沐林之死,就和他有關。無論如何,在不能挑戰簡一一的情況下,你可以嘗試從秦澤這裡入手。”
“又或者,是更為有價值的秘密。”
馮恩曼明顯有幾分蠱惑的意味:
“沒準,他還會成為你的客戶。官方組織對他保護很好,要調查他不容易。”
“藏著大量的偽造信息,好在,我倒是知道秦澤的地址。”
“不過我也隻會透露給你一個人,僅此一次。”
“這並非我是博取好感度的話術。後麵我不會再透露給任何人。”
“因為秦澤如果接二連三遭到麻煩,那麼對應的,我被懷疑的可能性也會提高。且會導致秦澤後續更改住址。”
“雖然您是銀行家,但我做的事情,同樣偉大,要打敗簡一一,我就不能引起官方組織的懷疑。”
呂不韋沒想到,那個簡一一居然會對一個新人如此在意。
也沒想到,馮恩曼對名為秦澤的人,評價也這麼高。
他確實來了興趣。
解決一個楊沐林,不是什麼費勁的事情,很可能官方組織不會出動簡一一這樣的王牌。
那麼交給秦澤這樣的新人練手,倒是極有可能。
呂不韋需要知道,楊沐林最後到底被怎麼處理的。
如果有人殺死了自己的客戶,那麼他需要那個人付出代價。
呂不韋站起身,接過了馮恩曼遞來的地址卡片:
“我該走了,我不喜歡你,賈詡,因為你總是覬覦著什麼。”
馮恩曼笑了笑,不反駁。
“但我不接受欠人情,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馮恩曼依舊是那個溫和表情:
“洗耳恭聽。”
“女媧,被分裂了。”
馮恩曼登時愣住。
呂不韋也沒有細細解釋,什麼叫女媧被分裂了。
是女媧手底下的勢力被分裂了……還是更為直觀,更為驚悚的“分裂”。
又或者是,是精神層麵?
呂不韋最後說了一句:
“英靈殿會清理最近不活躍的人,因為這些人,很可能都是女媧的分身。”
這一瞬間,呂不韋想到了女媧捏人。
同時,他也注意到,隨著女媧消失,的確有很多代號的人,都陷入了沉寂。
包括他前麵提到的李清照。
當然,最近李清照又活躍了,這似乎可以排除,李清照是女媧的可能性。
“你說的分裂,應該不是指女媧擁有很多分身吧?”
“當然不是,我該走了。”
呂不韋朝著門外走去,不再有任何言語,馮恩曼也不做挽留。
……
……
四月十八日,黃昏時分。
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出現在了友科新城小區。
同一時間,秦澤肩膀上的小喬抬起了頭。
秦澤身後,陽台上的銅錢草,也睜開了葉子上的眼眸。
“親愛的,對賭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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