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場越發殘酷和血腥的巷戰,似乎就要開始了。
在看到霍斯起身要為自己倒咖啡時,安德魯立刻出言製止。
“不用了,剛才陪幾波人喝了三大壺,現在肚子裡都是咖啡”。
安德魯所說的那幾波人,有左派,右派和中間派,他們或許不是最聰明的、最有權勢的,卻是一群最識時務的。
至於他們趕忙來拜會安德魯的目的,簡單而明確,就是拿出足夠的誠意,向安德魯執政官表達忠心。
訪客之中,來自左派的人,保證了通信聯絡有線電報)的暢通;而右派的人,則暗中出賣了皮什格魯,導致保王黨軍隊缺乏優秀的指揮官;中立派表示隨時隨地接受安德魯執政官的最高指令。
“我有一個問題?”從地圖重新抬頭時,席塞爾對著安德魯問道。
“說吧!”安德魯點了點頭。
席塞爾繼續說道:“我很奇怪,保王黨的進攻隊伍中,不僅有3千國民自衛軍,還有同樣數量的武裝民兵,偏偏為何輸給了東區的一群烏合之眾。儘管無套褲漢軍的人數超過了1.2萬,但他們中的10的士兵配屬了製式武器,另外40的人才有長矛和大刀,剩下一半人差不多都屬於赤手空拳。如果由我來指揮這6千人對陣1.2萬無套褲漢軍隊,起碼可以保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安德魯微微一笑,說:“如果你在進攻的過程中,有敵方的炮兵指揮官已預先,在你的正麵和側翼偷偷部署了15門火炮,而且都是近距離發射的雙倍霰彈。”
“火炮,霰彈?”席塞爾感覺很不可思議,那是在經曆熱月政變之後,效忠羅伯斯庇爾的30個巴黎炮兵連隊都被拆散了,很多人被派到布列塔尼軍團。
安德魯繼續以一種淡然的語氣解釋道:“數周前,我讓奧什允許部分巴黎籍的火炮手回家。而且,佩裡尼翁曾以訓練為由,在軍委會所在的統一樓軍械庫裡,存放了一批舊式火炮,以及少許的彈藥。”
說的直白一點,那是安德魯知道支持山嶽派的軍隊不堪一擊,所以提前給他們加足了料,不僅“送來”有經驗的炮手,還“贈送了”火炮彈藥。對此並不知情的保王黨軍,就一下子吃了大虧。
安德魯接著又說:“順便說一句,無套褲漢的炮手大都是軍情局暗中選定的人。所以,你的憲兵師團在接下來的平叛過程中,不會遭遇到火炮的襲擊。其間,會有軍情局的人協助你們接管這批火炮。”
為了促使山嶽黨人發動這場“牧月起義”,安德魯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贈送了一大批炮手和15門火炮,還將費羅與梅努的人頭送給他們。
此外,保王黨軍隊進攻杜伊勒裡宮的線路與規模,都是一個自稱“左派愛國者”的巴黎治安警察,私下透露給無套褲漢軍隊的總指揮官,蘇布拉尼。
如果皮什格魯還活著在,他領導下的保王黨軍絕不會放下如此多的低劣錯誤。可惜來自西區的指揮官們大都沒能上過殘酷戰場。以為憑借整齊的行軍步伐,身上的漂亮藍製服,以及手中的製式武器,就能迫使兩萬無套褲漢投降,或是撤離杜伊勒裡宮。
如果是另一時空,這種戰術也沒錯。隻是,安德魯那種不講武德的暗中拉偏架,讓保王黨的努力統統化為烏有。如今,旺多姆防線也被無套褲漢的火炮擊垮,起義軍即將深入富人區進行巷戰。
一想到皮什格魯,起初的安德魯還感覺一絲愧疚。事實上,他沒打算除掉這個曾經的盟友,隻是想著先軟禁他,然後流放到海外得了。
不過,警察局長德馬雷和情報局副部長布魯斯二人卻堅持認為,皮什格魯的影響力太大,必須在開戰前將其除掉。
也是這個時候,穿越者忽然想到在另一個時空,作為保王黨分子的皮什格魯曾經參與了刺殺第一執政拿破侖的陰謀。
而在之前,拿破侖很是大度的流放了皮什格魯,並沒有深究對方投靠保王派,反對共和國的罪行。
鑒於“打蛇不死,自遺其害”的教訓,安德魯隨即接受了兩位部下的正確意見,同意處死皮什格魯,並嫁禍於保王黨人。
提及梅努,這個禿頭的君主立憲派將軍,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家夥,與安德魯關係馬馬虎虎。殺不殺都無所謂,隻是在說服桑特爾為自己效力時,後者僅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乾掉羞辱過桑特爾的梅努。
至於費羅與夏多布裡昂二人,純粹是他們與安德魯有著私仇,必須除之而後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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