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巴黎警察局長,德馬雷深知每一位貴婦的不菲身價,即便是春風一度。但在第二天,自己的私人賬單上,就要多數成千上萬的裡弗爾開銷。
事實上,這些玩弄性感與情感的貴婦,與羅亞爾宮花園走廊裡的站街女區彆不大,前者收費不僅黑,而且像“牛皮癬”一般,上過床之後,還很難甩掉。
儘管在白天的“綠廳”聯席會議上,安德魯並沒有要求兩委員會的委員們將自己曾經的好友剔除救國委員會,但卻要求塔裡安和梅爾蘭立刻回家反省。
至於在救國委員會內部,同樣投票反對過安德魯的勒貝爾,就顯得聰明多了,順利度過了這一場政治大清洗。
在5月19日,也就是“牧月暴動”的前一天夜裡,勒貝爾居然帶了君主立憲派的馬來杜潘,趕到莫頓莊園,繼而獲得了安德魯的諒解。
回到眼下,沙龍宴會裡的貴婦們在恢複自由之身不到一年,就似乎看膩了那些熟悉的肥胖身軀,她們之間經常互相交換男人,互相分享心得,希望能有更多的小鮮肉,或是新的權勢者加入。
“十天的獨裁者”安德魯的確是女人們的最好目標,可惜他很少踏足這樣的沙龍宴會,特彆是在與雷加米埃夫人決裂之後,安德魯幾乎是斷絕了同巴黎貴婦社交界的聯絡。
依照之前塔裡安的話來說,安德魯就是“一門心思的搞獨裁專製,大肆排除異己,將兩委員會變成一言堂”。
似乎是看夠了,也摸夠了,德馬雷正式向女主人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忽然,他麵色一正,目光也從女人們的雪白脖子和豐滿胸脯上撤走。警察局長對著塔裡安夫人彬彬有禮說道:“女公民,我是帶著使命來此,需要立刻見到塔裡安委員。”
如今,能夠隨意使喚德馬雷的人,也隻有執政官安德魯本人。
塔裡安夫人很是細心的留意到警察局長對丈夫的稱呼,依然是塔裡安委員,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塔裡安公民”。
這令她放心不少,至少意味著那位獨裁者還不準備對曾經的老朋友動手,所以塔裡安也暫時沒有牢獄之災。
塔裡安夫人麵露難色的說道:“剛才他喝醉了,目前還在二樓房間休息。要不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將他叫下來。”
“不必了,你帶我過去就行了!”德馬雷態度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是見完了塔裡安之後,這位警察局長還要驅車趕往另一地,執行安德魯交代的下一個任務。
過了一刻鐘,德馬雷從塔裡安的房間裡出來後,就向守在門外的女主人告辭。
當卡芭露絲進到房間時,看到塔裡安已從之前的醉酒狀態清醒過來。他以略帶興奮的語氣告訴妻子,從明天開始,自己要離開巴黎,前往萊茵軍團擔當軍事特派員。
“嗯,估計我在萊茵軍團的使命,持續兩到三個月後,就可以重新回到巴黎了。”塔裡安如實說道。
而在這之前,梅爾蘭也收到德馬雷代安德魯傳達的指令,立刻前往駐防荷蘭的巴達維亞軍團,督促這個巴達維亞共和國與法蘭西儘快簽署一份盟約,並支付超過一億裡弗爾的軍事保護費。
毫無疑問,安德魯對於兩位老戰友的處罰,依然是“雷聲大、雨點小”,看似高高舉起,但又輕輕放下。
但實質上,安德魯已經將塔裡安和梅爾蘭剔除了未來督政府的執政官候選人名單,上述二人的政治地位也開始逐漸邊緣化。
當德馬雷回到馬車時,他向一直坐在車廂裡沒有下車的安德魯,彙報了剛才自己與塔裡安交談的情況。當得知安德魯將其派往萊茵軍團,而不是送到政治監獄時,塔裡安的表情顯得開心極了。
對此,安德魯淡淡一笑,說:“他啊,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政治侏儒。總是表現的很聽話,但不會積極改正!”
言下之意,就是塔裡安沒有太大的政治野心,隻是想要保住他的一畝三分地的財富。與梅爾蘭一樣,塔裡安對安德魯沒有什麼威脅。
“繼續下一個?”德馬雷問道。
安德魯點了點頭:“是的,今日事今日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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