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在斯特拉斯堡的日子,從10月下旬一直待到11月上旬。
其間,這位法蘭西第一執政將訪問柏林,與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簽訂《第二份法普和約》的事務交給了勒貝爾;
不僅如此,安德魯還任命了梅特涅出任魯爾大公國的外交特使,陪同埃爾隆伯爵夫人,以及10個月的魯爾大公奧古斯都和弟弟路易斯,訪問普魯士和柏林。
為了兩個使團旅途中的安全,安德魯指派自己的近衛軍指揮官貝西埃爾將軍帶上三百名騎兵,跟隨前往。
至於前往普魯士王國的線路,自然不是從萊茵河對岸的凱爾鎮,穿過無數敵視法蘭西的德意誌邦國,前往乾裡之外的柏林。而是從斯特拉斯堡,沿著萊茵河平行方向一路北上,途徑法軍控製下的萊茵蘭地區,包括蘭道、凱澤斯勞滕、美因茨、科布倫茨、波恩、科隆等城,然後在萊茵豪森附近借助渡橋,進入右岸的杜伊斯堡。
接著,使團就將在魯爾公國首都杜伊斯堡停留兩三周的時間,然後沿著魯爾河繼續向東前行,經過米爾海姆、埃森、波鴻、多特蒙德,最後抵達比勒菲爾德。
此刻的比勒菲爾德,正比鄰北德意誌聯盟的漢諾威公國,而普魯士外交次長列瓦爾德男爵,將站在距離普魯士邊境100多公裡外的威悉河河畔,靜候法蘭西共和國與魯爾大公國,這兩個外交使團的到來。
依照安德魯與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的聯合規劃,整個魯爾大公國東止威悉河,西至萊茵河右岸,北抵北海的東弗裡西亞群島,南達錫格河沿岸的錫根與馬爾堡一線。
就預計的領土而言,魯爾大公國包括了後世德意誌聯邦共和國的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的中部與西部約60麵積,2.1萬平方公裡)、黑森州的西部約30的麵積,0.7萬平方公裡),以及下薩克森州的西部約20麵積,0.8萬平方公裡),總麵積約有3.6萬平方公裡,
在18世紀晚期,上述地域的所有人口,加起來也不過九十萬。尤其是瀕臨北海的東弗裡西亞,哪怕到了21世紀,依然是地廣人稀,到處遍布著原始森林與溪流沼澤的自然之地。
事實上,普魯士國王以半賣半送的價格,給予魯爾大公國在萊茵河與威悉河之間的幾片飛地,包括馬克伯爵領、東弗裡西亞、克萊沃、明登、林根與拉文斯堡等地,這些都是腓特烈大帝、威廉二世與霍恩索倫家族長期嫌棄的,充斥著森林、沼澤、鹽堿地與亂石崗的蠻荒之地,也不過四五乾平方公裡;而其他的3.2萬平方公裡,少部分暫時處於法軍的直接占領下,另外大部分還屬於中部各德意誌邦國的領土。
此刻,完成第三次瓜分波蘭的普魯士王國,已經擁有了32萬平方公裡的領土,以及九百多萬的人口。比起西部那遠離普魯士本土,屬於鳥不拉屎,人煙稀少,又相互割裂的幾片飛地,威廉二世更樂意“馴化”東歐平原之上,作為西斯拉夫民族的波蘭人。
畢竟,在與勃蘭登堡合並之前的普魯士公國,本身就是一個以西斯拉夫民族為主體的國家,與波蘭的差異,隻是在路德宗新教)與天主教方麵。
……
離開斯特拉斯堡,安德魯陪同兩個使團走了兩天的路程,最後止步於科布倫茨,那是他需要在這裡主持摩澤爾軍團、美因茨軍團與萊茵軍團,三個軍團合並,繼而成立上萊茵集團軍與下萊茵集團軍。
原本地點設在美因茨,隻是這座城市在兩個月前,被法軍的“勝利者”臼炮,轟得乾瘡百孔,麵目全非。到現在,整個城市廢墟的清理工作才剛剛結束,至於重建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科布倫茨位於摩澤爾河與萊茵河交彙處,最初為古羅馬時代的城鎮,在公元六世紀曾為法蘭克王室駐地。早期即以商業著稱,18世紀成為中萊茵河地區商業特彆是葡萄酒)中心。
事實上,在安德魯抵達之前,法國在萊茵河的三個軍團,在得到了法蘭西第一執政官的訓令,以及總參謀部的貝爾蒂埃將軍主持下,完成了上萊茵集團軍與下萊茵集團軍的組建工作。
身為法蘭西“三軍最高統帥”的安德魯弗蘭克,不過順路來視察一番,也是安撫與勉勵那些一直在為共和國浴血奮戰的高級指揮官。
安德魯的下榻之地設在聖卡其托教堂,這是科布倫茨一帶最古老的教堂。安德魯選擇的緣由,是這一座教堂曾是分割了龐大法蘭克帝國的《凡爾登條款》的幾個簽署地之一。
在聖卡其托教堂的廣場上,下車伊始的安德魯執政官照例公開接見了,兩個萊茵集團軍的準將及準將以上的高級指揮官,以及少校與少校以上的參謀官。
在一段慷慨激昂且簡短的公開講話後,安德魯與列隊歡迎的將校軍官們逐一握手交談,寒暄一兩句。
其間,一貫看誰都不順眼,且脾性暴躁易怒的旺多姆將軍,以及習慣於陰陽怪調,喜好吐槽他人的聖西爾將軍,都表現得低眉順眼,不敢有絲毫放肆。
那是安德魯一旦發起火來,連皮什格魯這一級的軍團司令都可以下令除掉,更彆說其他的將軍了。
在教堂廣場上的接見過程,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等到執政官返回主教宮裡暫做休息時,除了總參謀長貝爾蒂埃,以及上下萊茵集團軍的兩位總司令,索漢和佩裡尼翁之外,安德魯的副官薩瓦裡少校還暗地通知了多位將校指揮官,讓他們嚴格依照前後秩序,等候法蘭西最高軍事統帥的單獨召見。
過了一刻鐘,洗漱過後的安德魯來到會客廳,裡麵有三位將軍,貝爾蒂埃、佩裡尼翁與索漢。前兩位都是執政官在巴黎的老嫡係部下,屬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種,所以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
反倒是約瑟夫索漢,自從1794年5月一彆後,安德魯已經1年多沒有見到這位曾經的半個上司。
那個時候,索漢少將還是北方軍團的代理總司令,全麵負責圖爾庫萬圖爾寬)戰役組織、策劃與實施。當時的安德魯不過是一名憲兵上校,那個戰時準將的軍銜就是索漢臨時授予的,被要求與麥克唐納將軍一道,率領東路軍阻擊德意誌聯軍的兩個縱隊。
需要說明的,安德魯從1793年到1794年其間,經曆了多個重要時期的變化,而東路軍的經曆屬最為難忘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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