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我的妻子薩莫拉,我的女兒柯蕾特,獻上我對你們的無儘情意,以及深情的一吻。你的丈夫,女兒的父親,安德魯弗蘭克,共和四年牧月五日1796年5月25日),於斯圖加特。”
就在數天前,安德魯的妻子薩莫拉在楓丹白露宮裡為他生下了一個健康活潑的女兒。對此,安德魯顯得很高興。他甚至下令自己的近衛師團鳴槍慶祝。
然而,薩莫拉為安德魯生下女兒的消息一出來,那些死心塌地的投靠了安德魯,並希望這位掌握著軍政大權的第一執政能夠更進一步的人們,感覺頗為失望。
毫無疑問的,就連剛剛做了母親的薩莫拉同樣傷心。因為安德魯擔心薩莫拉患上產後抑鬱症,隨即將自己之前10天半月一份的家書,改為每三、四天就寫一封。
因為對於那些依靠安德魯上位的康巴塞雷斯、巴泰勒米與德馬雷等人來說,為安德魯生下一位健康的,合法的,男性繼承人,就是身為妻子薩莫拉的最重要使命,而且沒有之一。因為與德意誌一樣,法國也是《薩利克繼承法》的堅定執行者。
至於國內的堅定共和派反倒是欣喜若狂,那是他們知道第一執政至少在短時間內沒有法定的男性繼承人,共和國就不會恢複君主製,安德魯依然隻是一名“獨裁者凱撒”,而不是“羅馬人的皇帝”。
這些堅定的共和派人士,包括兩位執政官勒貝爾、圖裡奧與卡爾諾在內,對於安德魯弗蘭克的感情很是複雜。
一方麵,他們非常清楚,是安德魯和他的軍隊為法國贏得了一場又一場的偉大勝利;另外,國民經濟也恢複到1791年,大革命之後的最高水平;而且在他的強令下,西部叛亂已基本結束,民族團結與宗教和解正逐步成為現實。這些都是米拉波、拉法耶特、馬拉、丹東、羅伯斯庇爾,以及卡爾諾本人都無法做到的。
另一方麵,勒貝爾、圖裡奧與卡爾諾非常忌憚安德魯日益增強的權勢。事實上,全法國近百萬的軍事力量,包括前線的野戰部隊,憲兵部隊、各軍區的預備役、各種情報部門,以及國內的警察與密探等都處於安德魯,或是他欽定負責人的絕對掌控之下。
大部分的共和派並不在乎一名軍事獨裁者的出現,哪怕是所謂的終生執政都無所謂,這不過是雅各賓派集權的加強版而已。畢竟,安德魯對於法蘭西的貢獻,遠遠大於他和他的人從中攫取的好處。
然而,共和派人士卻最為擔心的,是安德魯會在阿諛之徒的慫恿下,試圖將眼下的共和國變成未來的君主製,繼而讓七年來,近百萬民眾付出了生命代價才贏得的大革命成果,統統的化為泡影。
……
等到薩瓦裡將這份家書寫完後,安德魯順手接過來。他坐在壁爐旁邊,憑借著爐火發出的亮光,快速看了一遍,然後簽下自己的名字,重新交給副官,指使他立刻發往楓丹白露宮。
作為最高統帥身邊的副官,模仿安德魯的筆跡草擬命令或是寫家書,就是薩瓦裡的日常主要工作之一。
過不了多久,勒讓德爾的侄兒夏爾克萊爾實為私生子),從凡爾賽來到德意誌前線,繼而正式擔當自己的私人秘書。其後,有關寫家書私信的工作,都將交給夏爾克萊爾完成。
處理了巴黎的家事,安德魯忽然想到了卡塔琳娜王妃的豐滿胸脯,慢慢的,男人心中點燃了蠢蠢欲動的欲火。
安德魯站起身,靜悄悄的走到小房間前,然後輕輕推開了門。下一秒,他發現眼前的小房間一點都不小,其占地麵積至少超過了六十個平方。在這裡,璧爐裡火光熊熊,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房間的地板上鋪有昂貴的波斯地毯,隨處可見漆器家具精巧、漂亮,屬於典型的維也納的式樣,白道藍綢張掛其間。大壁爐的對麵鑲嵌著一麵路易十五時期的鏡子,房內點燃著長長的粉紅色香蠟燭,從陽台的前窗中可以瞥到歌劇院一旁的結冰水塘。
這幾天來,位於內卡河中遊的斯圖加特,城市氣溫又降了不少,最低溫度一度降低到零度以下。
毫不費力的,安德魯的目光就尋找到坐在羽管健琴邊的卡塔琳娜王妃。此刻,女人正優雅的彈奏著這一副古鋼琴,輕聲哼唱起一首不知名的情歌。嗯,安德魯並不知道那是《費加羅婚禮》中,女主角唱的一首著名情歌。
“美妙的時刻將來臨,倚在情人的懷抱裡,多麼幸福啊,多麼歡欣!如今的心情再也不感到鬱悶,誰還能乾擾我的幸福。
啊,看四周景色多迷人,這裡美好的一切都充滿愛的氣氛,夜晚多幽靜,幸福時刻將來臨。
來吧,親愛的!穿過青翠的樹林,來吧,來吧,我向你奉獻玫瑰花環和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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